兩人坐下後,慕凱幫白雪凝斟了茶水,他微笑著說:“雪凝,今天約你出來吃飯,其實是有件事情想向你打聽一下。”
白雪凝輕輕點頭,雙眸中閃爍著好奇與關切。慕凱接著說:“你認識向文瑋嗎。”
白雪凝聞言,心中微驚。她沒想到這位身為刑警隊長的老同學,竟會向她打聽起師弟的事情來。這定是非同小可之事,她的神情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慕凱見狀,知道白雪凝已經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便繼續問道:“我們查到了向文瑋的詳細資料,發現他是你同門的師弟。我們最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發現了一些與他有關的線索,所以想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白雪凝聽後,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深知作為心理醫生,有保護患者隱私的職責,但她也理解慕凱作為刑警隊長的職責所在。
白雪凝聽後,眉頭微皺。她深知作為心理醫生,保護患者隱私是她的職責所在。然而,她也明白慕凱作為刑警隊長的職責與使命。於是,她經過一番慎重思考後,說道:“向文瑋確實是我同門的師弟,他在心理學方面頗具天賦。但關於他的個人情況,我所知有限。不過,我會盡可能告訴你我知道的情況。”
慕凱點頭表示感謝,接著問道:“那他在讀書時的表現如何?心理學方面有哪些專長?”
白雪凝回憶道:“向文瑋本科時讀的是臨床醫學,後來申請轉到了我們院系。說實話,當時我們都感到很驚訝。畢竟兩個專業的跨度很大,學習難度也相當高。而且他在臨床醫學方面成績優異,無論是醫學研究還是就業前景都非常廣闊。聽說他轉系時,他們系主任非常不舍,一直苦勸他。但他個人意願非常強烈,最終還是簽了轉系同意書。”
此時,餐廳的服務員開始上菜。慕凱起身幫白雪凝擺放好碗筷,他神色專注地繼續傾聽著白雪凝的講述。
“他轉系後直接找到了我的老師,請求就讀於他的名下。老師一開始有些顧慮,擔心他本科的專業學習基礎薄弱。但向文瑋主動要求進行入學測試,成績並不遜色於本系同學。他自稱在課余時已經將心理學課程自學了一遍,老師被他的誠意和才華所打動,便收下了他。”
慕凱聽到這裡,不禁感到驚訝。他深知醫學生的學習任務繁重,本科階段需要學習的課程既多又難,每一本教材都堪比康熙詞典。而向文瑋竟然能夠在學習臨床醫學的同時自學心理學課程,這份毅力和才華實在令人佩服。他不由得對向文瑋產生了敬意,下意識地希望他與這起案件無關。
白雪凝繼續回憶道:“向文瑋轉系後性格依然很好,為人和善。我們一起學習的幾年裡相處得非常愉快。要說有什麽特殊的,就是他非常愛乾淨,兜裡總是揣著酒精片和外科手套。我們還開玩笑問他是不是臨床醫學生都會有點潔癖?”
慕凱抓住了這個關鍵點:“酒精片和外科手套?那他現在還有這個習慣嗎?你最近和他接觸多嗎?”
“你還真問對人了,我前兩天還和他碰面了,他請老師回來幫一個病人做催眠治療,按過電梯還立馬掏出酒精片擦了手,和讀書時一模一樣。”
“你的老師回來了?能請你老師出馬,那肯定是非富則貴的大人物吧”,慕凱開玩笑的說到。
白雪凝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什麽呢?我們老師可不是這種人,是這個病例非常值得研究,也很棘手,老師才會親自出馬的。而且病人就是個女孩子,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既不富也不貴。”
“女孩子?”慕凱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是不是叫許瑤瑤?”
白雪凝吃驚地看著他,想要說什麽卻又突然止住。她深知醫生的職責所在,不能透露病人的信息。然而,面對慕凱的追問和案件的重要性,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慕凱看出了她的猶豫,沉聲說道:“雪凝,我理解你的顧慮。 但請你相信我,我們警方辦案也是有原則的。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非常詭異和殘忍,我們至今沒有突破性進展。調查到唯一有疑點的就是許瑤瑤了。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她的情況才能找到真相。”
於是將案件仔細得複述了一遍。
白雪凝眉頭一挑,回想到催眠當日的情景。斟酌著字眼說:“我們老師在心理催眠方面有著深入的研究和實踐經驗。他能夠通過催眠的方式,幫助患者解開心靈的結,找到問題的根源。但是,催眠並非萬能,也並非適用於所有人。它需要患者的配合和信任,還有精神上的契合度,更需要醫生的專業知識和技能。所以向文瑋自己沒法處理,就邀請了老師來做治療。我只能說許瑤瑤的心結是在於童年某些事,那天的治療應該是成功的。”
慕凱靜靜地聆聽著,他的內心波瀾起伏。他逐漸意識到,許瑤瑤所經歷的心理催眠與這起案件之間,似乎隱藏著某種微妙的聯系。
但是,他也明白,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斷定他倆與案件有關,他需要更多的證據和線索,才能揭開真相。
於是,他向白雪凝表示了感謝,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氣氛漸漸輕松起來。
吃完飯後,他們一起走出了餐廳,慕凱說:“雪凝,今天非常感謝你,等案件破了,我再請你吃飯一起慶祝了。”
慕凱與白雪凝道別後,他聯系了常媛和李慶,三人約定在丁尉家集合。
慕凱知道,他必須再次前往命案現場,或許在那裡,他能找到解開這起詭異案件的關鍵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