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一个个的脸上,皆泛出来了凝重担忧之色。
无他,半个月的时间啊。
月氏国,能支持这么久吗?
他们能够撑的过三天,便已经是不错的了。
半个月,有些太难为他们了吧?
扫视着他们,孙城只得心底苦涩一笑,他只得,继续的道。
“实际上也未必,需要坚守那么久的时间,因为我朝的援军,此时只怕是已经出发了,十天之内,抵达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全力守城,守十天的时间,未必不可以的。”
“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一旁,响彻起来赞同声。
就这么的,月氏人开始,全力的坚守起来了城池。
月氏城内,此时,城墙上面,站满了士兵们。
十万月氏丁壮,登上了城墙,开始预备坚守。
虽然,月氏国内,已经有人逃亡了,但是,逃亡的终究只是一个少数而已,毕竟,抛家舍业的,逃离自已生长的家园,这是需要着多么巨大的魄力啊?
绝大多数的月氏们,仍留在自已的家园。
而由于孙城之前的举措,这些个已经,悉数的搬入到了月氏城内,而如今,他们当中的丁壮们,已经悉数的拿上了武器,登上了城墙。
这些人,有十万之巨。
但是呢,十万之巨,又如何呢?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实际上,都是乌合之众而已。
他们虽然,曾经也在军中服役,受过军事训练,但这已经是太过于久远的事情了,此时的他们,拿着那简陋的武器,登上了城墙。
要面对着的,则是五万,武装到牙齿,精锐至极的突厥铁骑。
此时,他们所能够依靠着的,唯有那月氏城的城墙,还有那一万枝火铳,以及,那并不多的弹药。
还有一些个大炮。
不过,由于军火库的爆炸,这些个弹药,匮乏至极,孙城已经下令了,集中了所有的火药,但即便如此,城头上面的守军们,所有的子弹加在一块。
也不过,能够保证,一万枝燧发枪,每支枪,有十五发的备弹,保证,一千枝线膛铳,有五十发的备弹。
以及,城头上面,百门九斤炮,有三十发的备弹,那六门在月氏国内,铸造而成的万斤重炮的弹药,就更匮乏了,每门炮只有区区十发的备弹。
因为,万斤重炮所发射的火药,太多太多了。
这十发备弹,也不会轻易使用,只会在关键时候,对敌人当中的天阶们开炮。
总而言之,这便是此时,月氏城内,所有的武备了。
而如今,当孙城带领着,这些个孱弱之师,登上城头的时候。
远处,浩浩荡荡的突厥骑兵,已经抵达了城下。
他们看起来,声势是那样的浩大啊。
五万骑兵,几乎是遮天蔽日一般,将整个月氏城,给团团的包围着了。
孙城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壮观的一幕。
呃,在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庞大的骑兵军团啊。
这倒也正常,大炎那边,由于缺乏战马,所以,骑兵的规模,并不怎么大,大炎上下,加在一块,也拿不出来五万骑的规模。
而如今,浩浩荡荡五万骑兵,出现在了原野上面,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震撼人心的一幕。
而这时候,突厥骑兵当中,突厥大将多铎,正扫视着远处的月氏城。
“真没有想到,大汗的计划竟然失败了。”
“是啊,将军,原本我们应该是接收月氏城的,然后作为前锋,杀往大炎,没有想到,却要在这里,攻打月氏城。”
一旁的手下,纷纷的附和了起来。
很明显,夺取月氏的计划的落空,让他们都很惊讶。
此时,多铎扫视着远处的月氏城,然后道。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五万骑兵,也可以在瞬间之间,轻易的夺取了这月氏城。”
“将此城,夷为平地,将里面的百姓们,悉数的变成我们突厥人的奴隶,将里面的所有的物资,作为此番,我们攻取大炎的粮秣所需。”
此时,孙城的一席话语说完之后,一时间,周遭顿时,响彻起来一连串的恭维之声。
“大将军英明。”
“是啊,只要我们发起了进攻,一定可以将月氏城给拿下的。”
总而言之,这一连串的声音,响彻不止。
不过,此时的多铎,并没有冒然的,进攻的攻城,他下令道。
“派出使者,先去劝降一下,我听说,月氏城内,国王已经死了,现在,犹如一盘散沙一般,如何能够顽抗我突厥天兵呢?”
“咱们派出人手,前去劝降,倘若他们不战而降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将军英明。”
一旁的手下,赶紧的恭维了起来。
要知道,他们是骑兵,远道而来,而如今,月氏城可是城墙,倘若他们想要进攻的话,难免也是要费一些个周章,麻烦的。
需要打造攻城的器械,再不济,也需要几百架云梯方才可以展开进攻。
也正因为如此,倘若能够直接的把月氏城内的军民们给吓住,让他们主动的开城投降,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既可以省去了他们大量的麻烦,也可以让他们,节省一些个力量与时间。
此时,使者很快,便策马朝着月氏城靠近。
此时,看着这个策马而来的家伙。
孙城一眼,便看出来了其的目光。
“这是劝降的使者,听我的,不等他开口,直接的打死。”
孙城下令道。
好吧,他要彻底的,断掉月氏城内,所有人投降的路子。
而做到这个,实际上非常简单,那就是,杀掉使者。
杀掉劝降的使者,便意味着,是彻底的撕破了脸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守城的月氏军民们,便只能够,断了投降的念头了。
因为,以突厥人的性子,使者被杀,他们在愤怒之下,一定不会放过,月氏的所有人的。
而这,便是孙城的目的。
使者正策马,朝城墙靠近。
他举着一面白旗,代表着自已的来意,可惜的是,正当他斟酌着语句,思考着,当如何的劝说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