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別塵在地鐵上並沒有拍攝相片,他有些不解的刷著手機。
國內所有有影響力的大媒體好像約好了一樣,紛紛在今日的版面中添加了與遊戲相關的內容。
這些內容並非放在頭條大書特書,而僅僅是作為娛樂新聞或社會熱點出現在不太顯眼的版面中。
看似平常的一件事,實則透露出的信息非比尋常,要知道自從遊戲出現的這幾天,國內的大媒體上隻言片語也不曾有過,今天卻一反常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是更高層面釋放的某種信號。
看起來是一種不支持不反對的態度,應該也還在觀望或者試探吧。張別塵心裡想著,就到了華大站。
走進校園,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學校租賃的一列列大巴車往返於車站、機場,將前來報到的學生送到校園。
一些來得早的學生已經到了學校裡,時間尚早,很多學生和家長在校園裡閑逛。
鵝哥很憤怒,作為網絡紅鵝、華大一霸、明湖的王,它感受到了冒犯。
它不能容忍這些愚蠢的人類圍在明湖岸邊,對著它的妃子們指指點點。
竟敢在它的領土上如此放肆!鵝哥憤怒了,它要給這些家夥一個教訓!
湖邊人群只見到湖中成雙成對的天鵝裡唯一孤零零的那隻竟突然在水上躍起,然後狂奔了起來。
它亮起兩扇大大的翅膀,在湖中飛奔,但不知為何遲遲沒有飛起。
不一會兒它就直直跑到了岸上,抻著脖子對人群啄去。
人們一哄而散,很多人來這裡之前也或多或少聽到過鵝哥的傳說。
老生們笑呵呵的站在遠處看樂子,張別塵也看的挺樂呵,麅姐兒立在一邊,遠遠看他,自從上次之後它已經不敢靠這個變態太近了。
張別塵跟它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後就走進了博物館。
“張導兒,聽說了嗎?歐米那邊出大事了。”臨近下班,老胡又摸進張別塵辦公室。
“出什麽事兒了?”張別塵今天沒有摸魚,突擊了一波工作。
“昨天比路時有個很熱的帖子,發帖那老兄今天失蹤了。”老胡表情豐富,看他講故事還挺有意思的。
“消失了?”張別塵昨天也看了那個帖子,不過今天並沒有看到後續。
“就今天的事兒,剛才比路時發公告了,譴責境外暴恐分子。”老胡解釋道。
“境外勢力乾的?”張別塵表示懷疑。
“嘿,這事兒就搞笑在擄人的那夥兒露馬腳了。”老胡突然笑的很開心。
張別塵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是這樣,那幫劫匪為了保密身份通過一個亞裔商人聯系了一艘走私船,打算在公海通過幾次秘密換乘回國。”
“結果走私船之前在高盧做過案,連帶劫匪和那個比路時老哥一起都被緝私海警給扣押了。”
“高盧方面通知了比路時,準備把那個被綁票的比路時老哥遣返,但比路時方面的態度據說非常曖昧,遲遲沒有表態。”
“然後,就在剛剛,米利方面進行了外交干涉,說那批劫匪剛剛在米犯下重案,連帶比路時老哥一起都被遣送到米利了。”老胡說著說著就哈哈笑了起來。
這事確實好笑,就連張別塵都有些蚌埠住了。
“現在外網都鬧翻天了,一些人瘋狂潑髒水,說綁匪肯定是亞洲人,但是沒什麽人信,比路時網友們都在號召遊行向當局施壓了。”
“人都被弄到米利了,遊行有個屁用。”張別塵有些不屑。
“管他有沒有用,自由嘛!總不能明說自己是家犬。我猜現在比、高、米三方都挺尷尬,哈哈哈哈。”老胡看熱鬧不嫌事大。
“米利願意為一個人丟這麽大臉,恐怕不是無的放矢。”張別塵有些憂慮。
“唉,恐怕這遊戲還有一些藏的更深的東西,米利恐怕是發現什麽,好在這事兒他們辦砸了,希望我們這邊也能重視起來吧。”老胡也不再笑了。
張別塵雖然掌握著系統和遊戲的通道,但對於遊戲真正的秘密也是一無所知。
他想了想,開口道:“我們這邊或許也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今天各大媒體已經放開對遊戲的報道了。”
“但願吧。”老胡感歎。
…………
比路時老哥這件事影響擴散很快,各方推波助瀾之下,迅速席卷了全球網絡。
到晚上張別塵回家時,網上已經是爭吵一片了。
網絡時代極大放高了烏合之眾的聲量,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
在無數黑手的操控之下,整件事很快經歷無數“反轉”,最後只剩人雲亦雲的網友們為了幾個面目全非的“真相”而吵的面紅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