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遗言,如果没人给,哪怕是给我都行。”
相泽遥:“我还没死呢,遗言都出来了。还是说这是你们咒术师的习俗,不说遗言不准死?”
相泽遥脑补了一番五条悟拿个小铲铲把他从地里挖出来,然后用力晃着他说:“快说遗言!说完再死!”
五条悟笑了笑:“因为对于大部分咒术师来说,死亡不可预料,而当真正的死亡来临的时候,你是无法发出声音的。”
相泽遥沉默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说不定哪天你就忽然死了呢。”
五条悟没心没肺的说着和诅咒无异的话,可这只是个单纯的提醒。也许对于普通人类,那是个不想提及的禁忌,但对于六眼的神子的来说,死亡只是存在的一种方式。
“那……”相泽遥说,“你要找到一个叫太宰治的人,把你要给我的工资给他。”
太宰治?五条悟思考了一下,没有这个印象。不过没有关系,找一个人对他来说很轻易。
“情人?”
“是债主。”
“哦……”
无趣的回答。
“好了,遗言说完了。”五条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们下船吧。”
相泽遥坐着没有动,就在五条悟狐疑的想要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突发疾病噶了的时候,相泽遥抱着垃圾桶就开始吐。
五条悟:“……”
船停了开始吐,你这反射弧挺长啊。
作者有话说:
鸽子我的两本预收,球收藏(鸽子跪地)
第一本:《当双黑掉进IF线》
某日,mafia的重力使忙碌了一天,愉快的躺在自家巨大的浴缸里泡澡。
忽然,一条黑色的青花鱼从天而降,摔进了他的浴缸,溅了他满脸的水。
中原:“……你要不要考虑给我解释一下?”
青花鱼一脸冷漠,扯下对方肩上的毛巾,淡定的擦了擦脸。
他这辈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临死前看见蛞蝓是他应有的报应。
某日,哒宰愉快的从桥上跳进河里,但是却听见两声扑通。
难道是有美丽的小姐和他一起殉情来了?
哒宰很开心,于是哒宰想仔细看看和自己殉情的小姐长什么样。
看清之后的哒宰:“……”
他已经金盆洗手好多年,为什么还会遭到这种报应?
第二本:捡到的狐狸原是黑月光?
[此处安眠着遗忘故土的神明
燃烧的尸骸,腐朽的白雪
于此共生,无尽生长]
——
裴之闻是一个神明,每天到处摸鱼嘴欠。
遇到什么活够了跑出来作乱的妖兽,就每只赏一顿暴打。遇到其它神明,就开始装眼瞎无视。
有时候他也会装成修仙者在人间到处蹭饭。对此他为数不多的朋友——祭司大人表示:“你有病啊?把你自己的贡品给我放下!”
某天,裴之闻在人间吃撑了出来消食,猛然看见拐角处一只毛茸茸的球。走进一看是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狐狸,睡梦中的小耳朵一抖一抖,小爪子抱着大尾巴,爪垫还是粉色的。
诶呀呀,神界可没有这么可爱的生物,那些神兽长得一个个看上去就不好惹。
最重要的是这只狐狸看上去就傻傻的,很适合拐回家当暖床的。
左看看,右看看。
好的,没人看见,那这只狐狸就是他的了!
还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小狐狸:嘿嘿嘿,荷花鸡你别走,我今天一定要吃掉你。口水流着流着,忽然感觉屁股凉嗖嗖的。一睁眼……嗯?我怎么在天上?
从此小狐狸被包养了。
小狐狸脾气差,成天举着爪子要打架,怎么也养不熟。
神社的祭司劝裴之闻:“这就是一只野性难消的小混蛋,对您一点感情都没有,你看看手上给你咬的。”
裴之闻抱着自家委屈巴巴的小狐狸心疼极了,有理有据反驳道:“那为什么他只咬我不咬你,说明他心里有我!你什么都不懂!”
“……”
冤种祭司:学医已经救不了你了,重新投胎吧。
其它神明则是很快乐,毕竟自从裴之闻养了狐狸,就不到处摸鱼嘴欠了。
可是某个活得很久老头越看那狐狸越觉得不对劲,思讨许久忽然想起来,这小狐狸怎么这么像裴之闻少时珍藏画像中的那只。尤其是眼角那一抹红。
“好久不见。”
屋檐下,狐狸摇摇尾巴,趁着神明睡着,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第29章二十九只鱼
死亡意味着什么呢。
是一个人生命的结束,关于只有他知道的故事就此被掩埋。是独属于一个人的落幕,是安静的坟墓。
“死亡是某一个瞬间,是无可救药的孱弱之人唯一能掌控的事情,是最公平的解脱。”那时候太宰治是这么回答的。
相泽遥站在最终的目的地,走在与废墟无异的房屋旁。
这里是贫民窟,是这个城市最肮脏最绝望的地方,这里生活着上层人眼里“最不值钱”的生命。身为咒灵,他听见小孩的哭声,听见大人有气无力的争吵,他感受到这里浓浓的绝望与歇斯底里的气息。
他看见有瘦骨如柴的人类蜷缩在角落,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看见婴儿在哭泣,而他的母亲麻木坐在旁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为什么她不去拥抱那个孩子呢?”相泽遥疑惑的问。
五条悟迈着那双让人羡慕的大长腿,在寒冷的初春却只穿着昂贵的衬衫,与这里是那样格格不入。“因为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养育那个孩子了,”五条悟回答,“拥抱会让人变得软弱,而她不能软弱。”
“会死吗?”相泽遥问。
“会被送到孤儿院。”
五条悟似乎是用手机发送了什么消息,嘴里嘟囔着“不得不说,那些救扶人员的工作效率真是低的发指。”
政府偶尔会给这里的人发救助金,但也仅仅只能勉强果腹。如果碰上疾病,碰上寒冷的雨夜,那就大部分只能等死。
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已经死去了很多人,他们穿着最单薄的衣服与寒冷的北风交战,然后不甘的瞪大眼睛死去。
“如果给他们足够的食物会怎样?”
相泽遥问,但看向那些人的眼中并没有怜悯,他并不具备这种感情,只是单纯的提出一个问题。
“饿的半死不活的时候都一样,一旦吃饱了有力气了,年轻人就会去抢夺老人的食物,男人抢夺妇孺的食物,这样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人嘛,总是贪心不足的。”
相泽遥歪着脑袋:“我以为你会……嗯……会想帮他们。”
人类似乎都有着同理心这种东西。
“我无法帮助所有人,但如果只帮助几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