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从侧面密密匝匝的人群中走出个一身素白眼眶通红的弟子。
他出列后就朝着上首的长老们一拜,然后便开始强行压抑着愤怒说,“各位前辈、同道,宴西勾结魔族残害天地门的罪行我这里有着明确的证据。”
说完,他将袖中的影像石向上抛出,灵石在半空被激活,随即一段记录下来的过往影像出现在场上所有人面前。
画面中正是天地门被灭门当日,宗门上下一片尸如山积、血流成河的悲惨景象,而在这一片令人泣血场景之中,却有道灰色的身影若无其事地走在其中。
慢慢的,那道逐渐在画面中变大,一众人眼睁睁看着宴西转过身来,一缕缕黑气从周身散发出来。
画面结束,围观的人群一瞬间吵闹了起来,随即就是一道愤怒道盖过所有人的声音响起,“逆贼宴西,如此证据确凿,你为何还不肯认罪!”
“你莫不是以为这天地上下再无公理可言了吗?”
在他说完后,场中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认罪伏法,但是宴西仍旧只是静静地伏在地面上,一言不发。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又有一道声泪俱下的声音尖声喊道,“各位仙尊,我们天地门上下,自新入门弟子到长老可是没有一个存活啊!事到如今,这凶手竟还连一丝忏悔都没有,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说完此话,那位一身素白神情激动的弟子就唤出了自己的本命剑,作势就要去往自己的灵台刺去。
“师弟不可啊!”见此,站在他旁边一样满身素白的弟子连忙上前拦住他刺到一半的剑,苦苦哀求,“师弟,师尊既已仙去,你我便是天地门最后仅剩的传承,你怎能轻易舍下师兄而去,你便是要以血来祭拜师尊同门们的在天之灵,那让师兄来做就可以了。”
说罢,他夺下他师弟的剑,作势就要往自己的灵台刺去。
“小子不可!”眼看这家伙手中的剑已经刺下一半,高台上的一众长老们终于不能再坐视不理,只见一个黑衣庄严的男子站起身,他一抬袖,一道气浪扫过,就夺去二人手中的剑。
随后他又开口,正直的面容上一半哀伤一半愤怒,“我等同为正道修士,怎么可能见到魔族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能袖手旁观,今天既然三宗四派的联合审查,便必定会还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说完,他再度看向底下趴伏的宴西,冷声说道,“罪人宴西,你勾结魔族的事情早已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你今日即便是为了逃脱而不肯承认罪行,也绝对蒙骗不了这天地间自有的公正……”
一切似乎终于要尘埃落定,但宴西仍旧不动不动,也没有半个字要说,对于上面发生的动静他一点好奇,只是静静地听着上面的人一条条细数他的罪过,最后宣判他的刑罚。
“……妖魔宴西,屠戮同门,勾连魔族,罪孽深重,现判你受八十一道魂鞭,关入镇魂塔,永世不得超生!”
画面到此结束。
……
乌灵收起卷轴,神情有些疲惫的合上眼。
这道卷轴如实的将一千年前的影响记录了下来,他即便现在去看,也能感受到里面那种极为强烈的情绪和直面长老们时的恐惧感。
可是,他为什么总看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呢,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一点清风微微拂过他的脸颊,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突然大惊到,“前辈!”
他话音刚落,一脸严肃的乐坤出现在乌灵的面前。他手上的水壶难得打开了盖,乌灵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很有些烦躁的情绪在,但是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以前不是天天忙着修行吗?今天怎么有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前辈。”乌灵叫了他一声,然后就看着他没了下文。
乐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很快视线又移开了。
他上看下看将这个破破烂烂的洞穴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前辈,你来找我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没有。”乐坤闷闷的否认,然后就在洞穴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乌灵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最后看他坐下来后才开口,“祖师爷,你也活了有一千年那么久吧。”
“嗯?问这个干什么?”乐坤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祖师爷,你一定知道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乌灵绕了大半个圈子,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胡子长长道袍邋遢的老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
等他笑够了后,乐坤突然就一个闪现冲到乌灵的面前,乌灵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张大脸吓了一大跳,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仔细盯着老头看他要说什么。
但老头却只是轻轻伸出手指点了他额头一下,然后很是不怀好意地说,“既然你这么好奇的话,那怎么不自己亲自去看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乌灵就轻飘飘地闭上眼,身体也随着主人的昏迷而歪倒在地。
再次睁开眼,他就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天地宗。
第67章非魔亦非仙7
【那个滴血认仇的限定道具已经使用了,但是。】系统说。
【但是怎么了?】宴西问到。
【不知道,进度条卡住了。】系统也也有些疑惑,【可能是还差点条件。】
【差点什么?】
【差点……有人来了。】系统在提示一声后,立刻又遁走了,它一向是不敢在这些高修面前出现的。毕竟这里是修仙世界,人均大能,万一被当成什么邪祟抓走可就麻烦了。
宴西慢慢睁开眼,在前方,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不紧不慢的朝着他走来。
来人一身漆黑的华服,脸上一大片都是扭曲诡异的花纹,眼尾有几道拉长的红线,满脸的邪魅狂狷放浪不羁,好比浑身上下就写着我不是正派这几个大字。
邪魅男子慢慢走了上来,他看着宴西慢慢露出个微笑来。“好久不见。”
“真可怜。”
宴西抿着嘴看着他,没说话,
让那个阴恻恻的男子又走进了两步。
他一把捏住了宴西的下巴,迫使他微微抬起脑袋,两只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满脸写着抗拒但是无法反抗只好束手无策的看着他。
看着他这副样子,男子忍不住又是嗤笑一声,然后微仰起头说,“可怜的小东西,既然逃都逃了,干嘛还不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报仇吗?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还能向这么多人报仇,依我看,你不如还是趁早归顺了本座,这样我还能看在你听话的份上,大发慈悲替你多杀几个仇家。”
宴西一时间沉默了,【这又是谁啊统,我的天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