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轮那个王八蛋,就算不是真的要宰,也是想方设法让他脱层皮。
温泽飞又喝了口咖啡,皱着眉给盛柏西发消息。
[别冲动]
另一边,飞机平稳起飞。盛柏西整理了一下假发和锁骨链,踩着高跟鞋出了卧室。
来到离驾驶舱最近的咖啡室,盛柏西坐在窗边打开了一本书。
秦镇照常麻溜地做起了咖啡,很快,浓郁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室内。
冒着热气和醇香的咖啡端到自己面前时,盛柏西从书里抬起视线,看向斜对面的舱门。
他暗自思忖了一下,重新看起书来。
两个小时后,飞机穿过云层上升到万米,盛柏西再也按捺不住,让秦镇重新准备了两杯咖啡。
端着托盘来到舱门前,盛柏西顿了顿,忍不住叹出口气。
真的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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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飞:啊不是,你们有病啊!......我真的累了
温是真性冷淡,简宝是假性冷淡,他可热了,就是忍得好。真的很神经(bushi
第12章名为你的困境
听到有人进入驾驶舱的声音,简尧风立刻转头,瞬间呆住。
来人穿一身香槟色长裙,银色长发盘在脑后,露出整张脸的轮廓,精致白皙的脸上,湛蓝双眸比万里高空的蓝还要澄澈。脖子上的锁骨链有着细碎花纹,像是什么绿植攀附在一截皮肤之上,看上去足够独特,分外美丽。
高挑美丽的女Alpha端着两杯咖啡,出现在了驾驶舱。
简尧风诧异的同时又有些被对方的美貌所震慑,他总觉得这张面孔有着令他熟悉又心痒的感觉。
但不应该啊,没有理由。
活到二十八岁,他也是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了,没道理现在才会对一个美丽的Alpha心动。
难道是因为对方实在美得惊世骇俗,比以往所见过的任何美人都要独特?还是说,自己现在不太正常?
脑子里想着事,不小心目光停留在人身上的时间就长了些。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冒犯,简尧风耳朵飞速红起来,慌张移开视线。
“对......”
“咖啡。”
抱歉的话被打断,戴着耳机没能听清楚对方的声音,只感觉像是舱外的云一般又轻又快地飘过。简尧风很快摘了耳机,伸手去拿托盘中的咖啡。
却不敢再把目光放在对方身上,很快端了咖啡坐正,嗅着浓郁的咖啡香道:“谢谢。”
将简尧风的动作表情尽收眼底,盛柏西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简尧风的动摇,但这种动摇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女装的自己。
果然,如传言所说,简尧风只喜欢女人。
但比起女Alpha,还是更喜欢女Beta吧。毕竟大家都说他只和女Beta睡。
盛柏西眸色一冷,端着托盘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他没去端自己那杯,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盯着简尧风的发旋,余光里是浓密细长的眼睫和高挺鼻梁。
咖啡的热气从简尧风的唇间蒸上来,缭得盛柏西心脏发紧。
随着喉结的滚动,锁骨链在脖间轻微起伏,像要活过来的藤蔓生长进皮肉里面,微痒而怪异。
可又无法说出话来,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也怕一说话就暴露。
就这么无声地盯着简尧风喝了两口咖啡,盛柏西准备离开。
可对方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要走的念头,迅速抬起脑袋。
“谢谢,很好喝。”简尧风冲盛柏西露出一个真挚温柔的笑。
盛柏西一下愣住,眼睫微颤,在那抹久违又柔软的笑意快要消失之前,往前走了两步,一只脚踏入驾驶座和副驾的空隙,微弯下腰看向简尧风。
距离太近,简尧风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目光根本避不开,只能投向那张好看的脸上。
不过很快,盛柏西就拉直身子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并未离开。
呼吸重回,简尧风心脏快而重地跳了下,才恢复过来,去看凝视着舱外天空正在小口喝咖啡的盛柏西。
想要出声询问,却猛地顿住。因为在看着那张脸的同时,脑子里迅速蹦出来另一张与之重合。
简尧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可脑海中的两张脸就是在不断重合拉扯。
真的......太像了。
如果盛柏西穿上女装,一定是这个样子吧。美得令人心惊,让人心痒。
不,盛柏西本身就是让人心痒的存在,和女装没有关系。
简尧风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再这么没礼貌地把眼前人和天上人重合在一起,但理智的弦似乎断掉了。
视线也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眼睛有自己的想法,要寻找、捕捉和窥探。要抓住那一抹影子和千回百转的跳动。
自动驾驶模式下,飞机搅动白与蓝,在令人晕眩的澄透中平稳前进。
大脑清晰又混沌,好撕裂。清晰地知道自己不该做无谓的联想,又混沌地将盛柏西从高高的山巅拉到自己面前。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惧和兴奋,促进了荷尔蒙和多巴胺的分泌。简尧风有点疯魔地想,他要盛柏西所有的样子都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
完完全全,看够吃透。
哐当
无线电通讯设备掉落的声音拉回了简尧风的疯狂,他眨了眨眼,伸手将东西捡起来,再去看盛柏西。
盛柏西也被打破静谧的声音惊扰,低落视线,跟简尧风的撞在一起。
奇怪又微妙的气氛,简尧风想了想,决定打破这种不知所措的境地。
“那个......”简尧风盯着前方的风挡玻璃,声音低哑,“老板,或许您有个发明家亲戚?”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那种相似?
没得到回应,简尧风就又看向了盛柏西。
盛柏西神情微顿,轻轻摇头。
“不好意思,只是觉得您有点面熟,也许是我记错了。”简尧风立马解释。
听到简尧风的话,盛柏西笑了下,伸手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驾驶舱。
本是没有什么重量的拍肩,但那只手掌似乎有着惊人的温度,穿过布料渗进皮肉,很轻地灼了简尧风一下。
等人彻底走出驾驶舱后,简尧风长长叹出口气。耳朵上的红不知什么时候蔓延到了脸颊,在觉得自己完蛋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好糟糕。
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去想盛柏西。
搬家后的第一个暑假,简尧风没交到朋友,父母工作忙,把他扔在家里看门。
屋外蝉鸣喧闹,躺在凉席上滚来滚去睡不着,简尧风爬起来发了会儿呆,突然很想去山里玩水。
于是跑了老远,来到一座不知名矮山,把自己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