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启动,踩下油门,速度很快地驶离了地下停车场。
雨势愈发迅猛,夜幕浓重得可怕。
离学校还有一点距离,但已经快要开到家里的小区了。
要不先把陶然带回家?
祁予霄还在思索期间,忽然听到了陶然难受地嘟嚷一声。
他便不做犹豫,在拐弯处打了个方向盘,车轮滚在水泥地上,飞快溅起水花。
黑色跑车冲破雨幕直直往前方驶去。
感受到车子缓缓停下,但醉意侵蚀到大脑,陶然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了。
祁予霄一手拦住陶然的腰,一手勾起他的腿弯将他抱起来,快步走向电梯。
祁予霄将陶然抱回自己房子的卧室,动作很轻地将陶然的半个身子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自然垂下了两条小腿。
他屈膝半蹲而下,骨节分明的手从裤脚伸入,抓住了陶然纤细滑腻的一截脚踝。
然后祁予霄将他已经湿掉的鞋子和袜子脱下。
他的脚毫无障碍地落到了一只温热的掌心中。
陶然的脚好像比一般男生要小,趾头粉嫩圆润,脚背的皮肤白嫩得比祁予霄的手白了一个度。
祁予霄眼神暗了暗,拇指指腹抵在他的脚心里,掌心包裹住他的脚背,四指蜷起将他的脚裹住揉了揉,发现陶然的脚比冰块还要冷。
“冷不冷?”
看着烂醉如泥的陶然,祁予霄不做希望地又问,“把衣服脱了,去洗个澡?”
但没想到的是,陶然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祁予霄都以为他要睡着了,才听到他缓缓地发出声音,“……好。”
他动作缓慢,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撑起来,但最后还是祁予霄忍不住伸手拉了他一把,才勉强从床上坐起身。
陶然眸中失神,泛着水润细亮的荧光,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呼出含着酒精的气息。
他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衣服,过了很久很久,泛着两团酡红的小脸表情呆滞,像是被点了穴般静止不动。
“会自己脱吗?”
祁予霄在他身前站直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
陶然睫羽颤了颤,似在思考祁予霄的问题。
他缓缓地仰头,望向身前高大的青年,他眼眸黑雾缭绕,最底处滚动着深暗不明的情绪,隐隐亢奋地跳动着星点幽光。
陶然极力地想要凝聚出一丝神志,去思考祁予霄问的问题,但脑海中仍是一片混沌。
然后,一道沙哑低柔嗓音从他的头上落下,一丝哄诱隐匿在其中。
“需要我帮你吗?”
“……”
他上一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对方又抛下了第二个问题。
陶然头疼地皱了皱眉,他又要花很长时间重新思考新的问题了。
祁予霄长睫垂下,静静盯着陶然,漫不经心的慵懒神态仿佛一只耐心等待猎物进入口中的野兽。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陶然垂下的脑袋失重般往下掉。
不过他很快控制住脑袋,没有让脑袋直直砸到地上。
陶然像捣药般沉重地点了好几下头,声音细若蚊声。
卧室内没有开灯,落地窗帘一丝不苟地将外面景色遮住,光线昏暗模糊。
屋外电闪雷鸣,寒风呼啸,雨势凶猛,但极好的隔音材料已然将所有杂音都隔绝在外。
空气沉寂无声,祁予霄听到陶然很轻地应了一下,
“嗯。”
第46章
安静如水的氛围中,蓦地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吸。
祁予霄喉咙上下滑动,眉梢微微扬起,“真的让我来给你脱?”
陶然:“?”
陶然纯黑的瞳仁动了动,透露出些许疑惑。
酒精让他的反应弧扩大,思考变得十分吃力,他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回答,没想到祁予霄又重复问了一次。
以为自己的回答错误了,陶然秀气的眉头蹙起,纠结地准备重新思考。
谁料下一秒,身旁的位置沉陷下一块,祁予霄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面向我。”
陶然反应几秒,听话地把身子朝向祁予霄坐。
空气扑来一阵热气,祁予霄陡然朝他靠近,伸手抓住了陶然的毛衣下摆,轻声道,“手抬起来,先把毛衣脱了。”
“……”陶然眨了眨眼,忽的没有反应。
祁予霄告诉他:“屋里有暖气,不会冷。”
陶然这才动了一下,然后投降似的把双手举高。
祁予霄摸了摸陶然的衣摆,发现他里面穿了两件毛衣,于是他干脆全部抓起,将其掀起来。
窸窣响起一阵衣服脱落的声音。
陶然上身的所有衣服数尽脱落,带着青涩少年感的肩背线条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缓缓舒展开。
屋里的暖气温度刚刚好,他没有任何被冷到的迹象。
昏暗如潮水般将他的身体团团包裹,少年的肌肤莹白,泛着细腻如稠的质感,恍若流动的牛乳。
他骨架较纤细,很瘦,仿佛只有一层薄软的皮肉覆在上面,肩颈线条柔和流畅,羞涩的樱粉色被藏匿在黑暗之中,腰边自然收窄,呈现出很细很漂亮的弧线。
陶然现在神志不清,并没有发现在自己身上落下了一道直白而灼热的目光。
他像一只迟钝的,落入危险也毫不知情的小动物。
祁予霄眸底幽深,呼吸恢复了正常频率,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粗重。
视线在陶然的上身肆无忌惮地细细游移,不放过一处细节,垂落在对方胸口时,他微微怔住,饥饿感瞬间在身体滋生窜起。
他喉头攒动,干咽了几下口水。
垂下眸,祁予霄的掌心贴上陶然的腰侧,声音沉闷地问,“把裤子也脱了?”
陶然眨了眨眼,身体对于祁予霄的贴近已全然习惯,他点下了头,细声回,“好。”
祁予霄眸底深谙:“站起来。”
陶然听话的站起身。
摸在他的小腹的手动了动,手臂上泛起青色的脉络,修长的手指挑开了他的裤头。
很快,裤子顺着腿滑落,最后在地上堆积成一团。
祁予霄眯起了眸,看向陶然身上最后一抹布料,视线**危险。
陶然现在只剩一条内裤,两条腿又细又直,呆呆地站在祁予霄的身前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思绪随着酒精在大脑中浮沉,神情木讷,像在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
但想不出来,陶然只能用那双毫无聚焦的黑眸看向祁予霄,像个等待指令的小机器人。
那副模样实在乖巧,仿佛接下来祁予霄让他做什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太乖了。
乖得让人难免心生邪念,想要狠狠地欺负蹂躏。
与此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一段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