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宁,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他也体会了一番失眠的滋味。
所以现在陶然十分感同身受失眠的痛苦。
祁予霄语气很淡,“一般情况下都是。”
陶然愕然,“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高二那年。”祁予霄说。
难道是报送前学习压力太大而导致失眠的?陶然顺其自然地想。
他没再继续问,也不想让祁予霄再回忆那些痛苦的往事。
他只是失眠了一个晚上,就已那么苦不堪言了,不敢想象祁予霄是怎么度过这么多漫长无眠的夜晚的。
“那……”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放在嘴里含了含,陶然问,“我那个信……香水,对你来说真的管用吗?”
没想到陶然竟然会主动提起,祁予霄心里泛起一丝惊讶,答,“管用。”
“刚开学军训的半个月,你当时没来,那段时间我一直宿舍住,发现失眠变得更严重了。”祁予霄缓缓说道,“我以为是我住不惯集体宿舍,所以搬出去住了。”
陶然:“然后呢?”
“然后发现在外面住睡眠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之后正式上课的时候你搬进来了,我满课的时候回来睡觉,发现睡眠质量比以往好了很多。”
“真、真的吗?”陶然感到不可思议。
“我起初以为只是碰巧,但是几次过后,就发现每次能睡好的前提都是要伴随着一股香味入睡。”
“……”陶然被震惊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么神奇的吗,他的信息素竟然还有这种作用啊?
两人聊完,刚好回到了宿舍。
卓强和苏家良比他们早回到了寝室里。
见到祁予霄和陶然同时回来,两人停下手中的事情,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
“哟,你们两个终于和好啦?”卓强高兴的说。
他这几天被祁予霄和陶然两之间奇怪微妙的氛围弄得人也跟着神经质了,但也不太敢问他们两个闹了什么别扭。
祁予霄那张瞬间变得黑沉沉的脸让人看着实在胆战心惊。
“什么和好。”祁予霄睨了他一眼,“就没吵过。”
“啊对对对,你们两情比金坚,怎么会吵架呢?”卓强立马附和道,“你说对吧陶然?”
突然被cue的陶然:“……”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真的没吵架。”
只是他单方面的闹别扭而已。
他私以为自己这几天躲祁予霄的行为还隐秘的。
原来大家早发现不对劲了啊。
陶然有些尴尬,把手里拎着的面包递给他们,很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吃面包。”
“……”
半夜。
陶然再次被口渴渴醒。
他喉道和鼻腔连着一片干燥,连带着呼吸声有些沉重。
他困的睁不开眼睛,但实在渴的难受,只能认命地爬起来,摸黑下床去找水喝。
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水杯,陶然像个在沙漠里饥渴了三天三夜的旅客,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水。
水是今晚睡觉前去热水机打的,已经放置了许久,完全冷掉了,喝下去的时候甚至能在胸腔里感受它一点点流入胃里。
陶然冷的一个激灵,困意被驱散了几分。
刚想爬回床上,陶然无意间瞥到了阳台出有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陶然好奇地走进一看,发现是祁予霄。
他在原地站了三秒,然后走向阳台。
“祁予霄,你又失眠了吗?”陶然用气声问。
祁予霄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漆黑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身上沾满了冷意,宛若一尊挺拔的雕塑,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尤为寂寞萧凉。
听到声音,他顿了半秒,缓缓转身,撩起眼皮,目光极淡的看向他。
一阵冷风刮来,陶然被吹得一个哆嗦。
他感觉今夜的祁予霄和平时不太一样。
又或者说,像是回到了以前,他们还没有当朋友,还是同一屋檐下做陌生人的时候。
许久,陶然听到他低声说,“回去睡觉吧。”
“你也早点回去睡。”
没再说什么,陶然便退回宿舍里了。
准备爬上扶梯前,他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阳台。
爬回暖和的被窝,陶然在睡前忍不住又想到了祁予霄。
心尖泛起一丝酸涩。
陶然想,
他是不是应该帮帮祁予霄呢?
第17章
翌日清晨,又要迎接新一天的早八。
陶然迷迷糊糊地被闹钟吵醒,在被窝里摸索了几下,才摸到手机。
把闹钟给关了之后,陶然突然发现池博士给他发来了消息。
池博士:[转账5000]
陶然的瞌睡虫一下被这个数字全吓跑了。
以为是池博士喝酒喝嗨了给自己转错的,陶然回复:[?。?]
a国那边还是下午,池博士秒回:[这个月的生活费。]
陶然:[啊?]
陶然:[是不是转错数字了?]
池博士:[没错啊,以后你生活费就这个数。]
池博士:[刚发工资,我在a国赚的美刀,养你一个国内的大学生简直绰绰有余。]
池博士:[不要太感动,都说了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拿着钱多去买点吃的,天凉了多买点衣服,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
池博士:[没空了,我下班嗨去了。]
茫然地收下这一笔巨款,陶然一跃成为了高经济水平大学生。
突然不知道咋花钱了是怎么回事。
*
教室。
徐嘉礼来到教室就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上。
陶然来来回回看了他那张惨白憔悴的脸几次,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徐嘉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好像有点。”
陶然伸手去碰了一下徐嘉礼的额头,便被他体温给惊到了,“你额头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闻言,徐嘉礼终于强撑着从桌子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好像确实有点。”
“昨天晚上去参加社团团建了,出去的时候温度还好,结果回来路上刚好降温,可能是那时候着凉了。”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严重。”陶然觉得徐嘉礼现在的状态和自己上次发烧时一模一样,他想了想,提议,“要不等一下下课去医院看一下呢?”
“嗯,好像确实该去医院了。”徐嘉礼脸忧愁地皱了起来,叹气道,“唉,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去过医院,也不知道看病具体流程是什么。我很少生病的,所以就基本没去过,上次去还是四年前陪我妈去探望她生病的朋友。”
陶然看着他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