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惊奇,“这么快?”
祁予霄家的阿姨长着三头六臂吗,他起床也不过半个小时,怎么能这么迅速地把饭菜做好然后送过来。
难道祁予霄家吃预制菜?
不对啊,他之前吃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饭菜的食材都是新鲜优质的,不像是预制菜的样子。
正琢磨着,祁予霄开口解释,“我昨晚提前和她说的。”
“噢噢。”陶然想起来了,祁予霄昨晚还特地问了他今早有没有课。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去酒吧兼职,白天很少有时间和祁予霄呆在一块,晚上下班回来时也已经很晚了,每次回来都是洗个澡后匆匆上床睡觉。
算下来,陶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吃到祁予霄家阿姨做的饭菜了。
陶然期期艾艾地点头,“嗯,阿姨很快就过来了吗?”
“嗯。”
祁予霄看着陶然明显欣喜的模样,弯了弯唇,“要不以后晚饭饭点,我让阿姨做饭送到你打工的地方。”
陶然头脑一热刚想答应,脑子突然一个急转弯才勉强刹住车。
他打工的地方?
这可不是能让祁予霄知道的。
陶然神色一慌,急忙摇头拒绝,“不用了不用了,这太麻烦阿姨了。”
“……”
祁予霄眼神淡淡,看着陶然如此抗拒的反应,也不再过多强求。
阿姨很快给祁予霄发来了消息,告诉他她已经把饭菜送到了宿舍楼下。
祁予霄下楼把包装密实的几个保温桶拿了上来。
两人坐在一块,把早饭和午饭一块给解决了。
阿姨做的饭菜没有一道是不符合陶然口味的,他每次都吃的比平常的多。
直到肚子实在装不下时,陶然才把筷子放下。
正想挨到椅背上休息时,陶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忽的发出一声振动。
有人给他发消息。
陶然伸手去拿手机,打开一看发现是经理给他发来的消息。
祁予霄撩起眼皮,目光落到陶然身上,问,“什么事?”
陶然犹豫地出声,“是……老板发来的消息。”
今天酒吧白天的排班没有陶然,但是被安排到的一个同事临时来不了,于是经理就问陶然有没有时间过来顶班。
陶然想了一下,他下午是没课,但是晚上好像有课。
而且是和祁予霄一块上的公选课。
时间是错开的,他也能及时从酒吧赶回来上课,陶然便没有拒绝经理,回复了一个可以。
毕竟有钱可以赚,不赚白不赚。
摁灭手机,陶然不做犹豫地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祁予霄看着他突然就忙了起来,眉头疑惑地皱起来,“怎么了?”
“我现在要去兼职了,给一个同事顶班。”陶然低头收拾背包,道。
闻言,祁予霄没了声音。
等陶然把需要的东西放到背包后,拉上拉链,蹲下去穿鞋,然后就可以出门了。
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一道灼热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盯着自己,陶然顿了顿,转身看过去,眼前落下一片暗影。
祁予霄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周身气压明显变得低沉。
青年身量极高,肩膀宽阔,完全将陶然笼罩住,“今晚还有课,赶得回来吗?”
陶然抬眸和他对视,舔了舔唇,真要回答,“可——”
没等他说完,祁予霄接道,“下班我去接你。”
陶然表情出现一丝错愕,下意识想祁予霄过来接他肯定不行的,正要想出声拒绝。
但对方快一步地猜到了他的反应,抢在之前补充,“在之前的地铁站。”
陶然:“……”
好像不同意都不行了。
祁予霄好像只是单纯地想要过来接他,甚至体贴顾虑到陶然不想透露兼职地点,和上次一样提出只在地铁站等他。
“那好。”陶然点了点头。
陶然已经全部收拾完了,他正想要转身去拿书桌上的背包时,猝不及防地被一个力道拉进了某个怀抱中。
熟悉的鼻息洒在颈侧,青年埋在他颈间的姿势似乎比往常还要依赖,其中还参杂着许多不舍。
他的嗓音化成一串微弱的电流钻进了陶然的耳朵里。
“再抱一下。”
第42章
电流传入大脑,陶然战栗了下。
沉默半晌,他很轻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环抱住祁予霄的腰,脸在他锁骨处蹭了蹭。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在他们一起睡觉之后,祁予霄对他的信息素依赖的程度越来越深了。
以前只有睡觉的时候需要抱一抱闻一闻,如今每天晚上相拥而眠就算了,现在已经渐渐变成了他出个门也得抱一下。
有时候陶然都怀疑,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掺了点东西,然后有点致瘾性啥的。
不然祁予霄为什么每次都嗅得这么上头。
然后他又隐隐地开始担忧。
他们每天这样子频繁地亲密接触,祁予霄的睡眠障碍真的可以痊愈吗?
不会到最后祁予霄变得完全离不开他的信息素吧?
祁予霄鼻尖反复地在陶然的颈侧边蹭,越是靠近陶然后颈那处最敏感的地方,细嫩的皮肉沁着的香味便越是浓郁。
源源不断地顺着鼻息进入大脑,不断刺激着欢愉的滋生。
人的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起初只需要几丝一缕便能安抚身体的躁动和亢奋,但现在已经渐渐变得……光是闻着已经无法满足了。
狭长深邃的眼眸忽然眯了起来,身体的本能让祁予霄将脸埋得更近,闭眸沉溺感受着那股馨香很努力地将他包围住,安抚着他的神经。
不够。
还是不够。
再次睁开眼,他眼眶泛出一抹猩红,毫无意识地,他张开牙关咬住了那一处娇嫩得要溢出水的皮肤。
那一刻,餍足感填满了他的空虚。
香气扑鼻,口感柔嫩。
……
陶然本来沉浸在祁予霄炙热的怀抱中,白皙的脸颊被滚烫的热气烘烤地红彤彤的,他几乎昏昏欲睡。
忽然,颈侧传来一阵濡湿感。
紧接着对方的牙关像野兽叼着肉般咬住了他上面的皮肉,之后又像一把钝刃将软嫩的肉反复压磨。
陶然惊愕地睁开双眼,急忙地推开祁予霄。
但祁予霄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腰,他如何使力推,对方都纹丝不动。
“祁予霄……”陶然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脖颈实在敏感,omega这么脆弱的地方非但没有得到温柔细致的呵护,还被如此毫不怜惜地碾揉啃咬。
陶然身体激起一片一片的战栗,敏感神经不停地被反复折磨,很快他被抽走了部分力气,腰已经麻了,腿也软得几乎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