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晚上饭局迟到就不好了。”
夏阅粉丝咬碎了牙,碍于为人基本素质,才忍住没有开口骂人。却看夏阅眼眸弯弯,笑容很无辜地答:“有的。”
梁栎柠与双方粉丝一起,转头看向停在路边的车。左边这辆围着陆商粉丝,右边那辆是梁栎柠的车。
夏阅得罪陆商的事,在场众人都有所耳闻。即便片场出事故时,陆商还救了夏阅,但毕竟关乎安全,演员要是出了事,会耽误到剧组进度。
不少人认为他在咬牙硬撑,为了在梁栎柠面前不输面子。梁栎柠半信半疑,到底还是谨慎更多,没有再乘胜追击,朝夏阅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离他更近的那辆车,车门被人从里推开了。陆商的脸露出来,看向梁栎柠脸庞。梁栎柠只顿了一秒,眉梢眼角跳跃起笑意,“陆老师。”
陆商神色淡漠,视线掠过他脸上的笑,笔直投向他身后的人,“夏阅,动作快点。”
夏阅没有接话,身后尾巴却翘了起来,假如他有尾巴的话。他快步走了过来,眉眼绮丽笑容骄矜,像冬雪初融三月里,迫不及待盛开的绯桃。
“麻烦让让,梁老师。”他对愣住的梁栎柠说。
第19章傻宝
夏阅上了陆商的车,回头拉过车门关上,听陆商吩咐司机道:“开车。”
离饭局时间还有些时候,他们不可避免地堵在路上,夏阅自觉地向陆商道歉。男人面上不置可否,指节敲了敲座椅扶手,似乎是有意吓唬他道:“迟到就等着挨骂吧。”
夏阅脸上诚惶诚恐,心中实则轻轻哼声。要不是上一场饭局,亲眼目睹陆商迟到,对方说的这番话,他还真就要信了。
陆商像看穿了他心思,慢条斯理地出声补充:“年导只是不骂我。”
夏阅一顿,表情起了微妙变化,巴巴地望着他开口:“陆老师,我是跟你车来的。”
陆商淡然颔首,“我可以不掉头回来,直接开车去饭店。”
这责任要是继续推脱下去,反倒成了罗游鱼的不是了,夏阅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他诚恳地低头认错,可陆商似乎不吃这套,从头到尾只看着他,不言不语捉摸不透。
夏阅猜不出他心思,眸光悄无声息闪动,瞥见放在旁边的水。他用了最烂的法子,嘴甜软语殷勤地问:“陆老师喝水吗?”
陆商不想喝水,但终于给了反应,眉眼冷锐地摇摇头。
夏阅眼里透着点惊讶,悄悄地去观察他侧脸,这是接受献殷勤的意思?在他这些天的认知里,陆商就不是这样的人。
可这会儿在车里,对方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朝他发出这种信号来。是白天受了什么刺激吗?还是说他不小心领悟错了?
总不至于是在和助理攀比。
助理何非就坐在前面,对后排两人的来往互动,全程都表现出充耳不闻。可他没胆子再叫陆商哥哥了,第一次见面的阴影犹在,夏阅如今在陆商面前,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清晰到了刻骨铭心。
夏阅想了想,试探般地歪头,“陆老师累吗?”
需要他捏肩捶背吗?
陆商停顿两秒,缓缓开了尊口:“不累。”
夏阅绞尽脑汁地想,碍于场地不好发挥有限,最后目光瞟向陆商的手。男人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衬衫,袖口微微上缩,露出半截手臂,轻轻搭在昏暗光线里,青色的脉络清晰起伏,蛰伏着麦色的性张力。
他难以想象,被那只手紧紧握住,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样的念头从何而来,又转瞬即逝消散在了哪里,夏阅盯着陆商袖上的金色袖扣。那是高珠品牌Iris的鸢尾袖扣,陆商是Iris的全球代言人。
现在那枚漂亮的袖扣,它看起来似乎有点歪。
夏阅手撑着脸颊,有点儿草率和冒昧地问:“陆老师,你的袖扣好像歪了,需要我帮你重新佩戴吗?”
何非耳朵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偏过脸。所有配饰都是他戴的,那枚袖扣不可能歪,毕竟事关他的年终奖金。
而事实上证明,何非想的是对的。那枚袖扣并没有歪,在陆商听到他的话,缓缓低眸抬高手腕时,视野中的袖扣摆正起来。是夏阅的角度出现了偏差。
他遗憾地撇了撇唇角,将陆商从头打量到脚,找不出自己能做的事来。
却看陆商伸出了手,越过中间的狭窄过道,搭在了他的座椅扶手上,“是有点歪。”
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夏阅听得神情愕然,忍不住垂下眼睛再次确认,他怀疑陆商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这里是陆商的车,他坐在陆商的车上。
即便对方没事找事,他也只能尽力配合。借着车窗外泄入的光线,他一边煞有介事点头附和,一边取下那枚袖扣重新佩戴。
指尖捏着昂贵的袖扣,在车辆移动的过程里,他轻轻撞上陆商手背。热意猝然渡了过来,夏阅拿袖扣的手一紧,将袖扣穿过衬衫洞口,手指贴着袖边滑了进去,在陆商衣袖里轻轻动作。
他不敢碰到男人手臂,故意将衣袖撑得很大,手指下O@的动静传来,夏阅低着头注意力专注。
匀速行驶的车突然急刹车,与前方逆行的电动车擦过去。夏阅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受惯性歪向前方,伸入陆商袖口的那只手,本能地松开了袖扣,紧紧扣住陆商手臂。
他借着力道稳住重心,从急促的喇叭声里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五指张开,牢牢抓着陆商的手不放,掌心下是起伏的青筋线条。
他眉心猛地一跳,脸上是压不住的局促,手从衬衫袖口滑出来。指甲刮过袖边那一秒,陆商掌心翻转过来,指节有力地回握住他,如同猎人收网那般,将他的五根手指,包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夏阅心率骤然不稳,面颊上隐隐泛起热意,被抓住的手不敢再乱动,语气里透着几分逞强意味:“……还有事吗?”
陆商不慌不忙松开他,抬起挂在半空的袖扣,“还没戴好。”
夏阅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面上无声地烧起来。
他埋头替陆商戴好袖扣,迅速与对方拉开了距离,隔着左边的狭长过道,挤在右侧角落缩了起来。
后方梁栎柠的车一直跟着,他也没心情去留意时间路况,想着即便是迟到了挨骂,梁栎柠也别想侥幸躲过去。
这样开导过自己,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到了饭店门口下车,他们幸运地没有迟到。包厢里照例摆了几桌,今晚他不是主要人物,夏阅自觉坐在了偏桌。
梁栎柠坐在年导旁边,给导演和陆商敬酒,谈笑风生左右逢源。
夏阅看见陆商喝了他的酒,碰杯时梁栎柠杯口压得很低,副导拍着梁栎柠的肩膀,让他多向陆商请教学习,与当初教导自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