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扶。夏阅却抽回了手,满身酒气地嘟囔:“要哥哥扶。”
程程艰难地解码,随即不确定地喊:“南哥,阅哥说要你扶。”
钟森南惶恐摇头,小心翼翼地后退。陆商黑眸投向程程,看得他心里头发怵。
“伞拿着,我来扶。”男人吩咐。
程程立马接过伞来,紧张撑在他们头顶。虽然他是夏阅助理,不过陆商咖位很大,他也不敢让陆商淋雨。
夏阅弓着背靠在门边,等了半天没等来陆商。饭菜还堵在胃里,酒精熏着喉咙口,弯腰弓背的姿势,让他不是很舒坦。
不知道对方在给助理递伞,他忽然就不满地闹了起来:”老——”
他脑中混沌不清,咬字时有些吞音,还有些磕磕绊绊,像是在酝酿后文。
年导停在车前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酒量都这么差。”
编剧凑过来看热闹,“小夏还好吗?这是想说什么?”
罗游鱼好奇踮脚尖,“老什么?”
就连对家梁栎柠,也冷眼驻足,看他的笑话。
夏阅迟钝的思绪,如同年久失修的齿轮,在大脑中缓慢地咬合。他终于酝酿结束了,转头扑向陆商怀抱,微微扁着嘴巴撒娇:“老公——”
程程手剧烈颤抖,钟森南表情卡壳。
年导脑子不会转了,编剧嘴巴都张大了,罗游鱼直接捂胸口,梁栎柠震惊掏耳朵。
耳中安静得只剩雨声,沉默吞噬了呼吸声,雨珠子清晰坠落而下,像要砸穿整个世界。已经有人偷偷举手机,打开了拍视频的模式。
夏阅猛喘一口气,呼吸间酒气弥漫,像只粘人的猫咪,抱着陆商轻蹭脸,“老弓着腰都不舒服。”
众人恍惚回神,齐齐松了口气。
第67章薄茧
陆商扶着他没动,视线穿过层层雨幕,直抵不远处的手机。偷拍的人一惊,将手机藏回身后,转头匆匆往里走。
剧组来吃饭并未清场,还有其他人订了包厢。陆商淡淡收回目光,将夏阅扶上了车内。看热闹的人散开,留下程程与钟森南,何非撑着伞过来了,停在车门外问陆商:“刚才偷拍那个……”
男人从车内下来,吩咐了他几句话。何非点点头走了,往室内的方向。
低头逃窜的女孩,是赏月超话的新人,ID叫被窝里长尾巴。她日常不怎么追星,也不常签到做数据,成为两人的CP粉,也是阴差阳错的经历。
她出现在这里,并非是追行程,而是她本就是当地人,今晚和家里人来吃饭。不料偶遇两位正主,还在车前抱上了,她下意识掏手机出来拍,是觉得两人互动很亲昵,本意不是要录夏阅的话。
被陆商发现以后,尾巴转身慌忙走。进了饭店大厅,问过服务员后,去找自家包厢。没过多久,何非也进来了,打听尾巴去的,是哪一个包厢。
服务员没有隐瞒,指着方向告诉他。何非寻着门牌找去,停在包厢门口敲门。有人过来开门,何非直言找尾巴。
他不知道尾巴名字,只描述了外套颜色,尾巴慌忙站起来,低头跟他走出去。她嗑CP的时间不长,没有认出何非是陆商助理,还想着为刚才的事蒙混过关。
何非开门见山道:“刚才你录了视频?”
尾巴脸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她拿出手机解锁,”我现在就删掉……”
锁屏上的壁纸是赏月,何非不动声色观察,打断她的话提出道:“你拍的那条视频,我们花钱买下来。“
尾巴抬头愣住,“……你要买吗?不、不用花钱。”
何非索要她的收款码。
尾巴不懂圈内规矩,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倒像是哪一方助理。误以为买断视频,是圈内一贯做法,她没有再拒绝,亮出了付款码。
何非转了五百给她,从她那里拿走视频,看着她删除以后,又清空了回收箱,随后就离开了。
留下尾巴忐忑茫然。
陆商在车上等他,夏阅的车先走了,他回了自己车上。何非回来以后,把视频传给他。他给何非的话是,如果对方别有用心,就直接处理掉视频。如果对方是他们粉丝,就花钱把视频买来。
显然女生年纪轻轻,瞧着面上并无恶意,是粉丝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的车也开回酒店。陆商上楼以后,敲开夏阅的门。助理程程还没走,给夏阅买了醒酒药,本人在沙发里躺着,脸朝下一动也不动,疑似陷入酒后熟睡。
程程正犹豫,是该叫醒还是不叫,陆商进来打发他走:“你回去休息,我来叫他吧。”
他依旧被蒙在鼓里,不知两人现在关系,闻言有些不放心,从房间里出去后,转头去找钟森南,让他帮忙去看看。
助理没什么发言权,可钟森南就不一样。
钟森南倚在门前问:“谁在他房间里?“
程程面容忐忑,“陆老师。”
钟森南“哦“了一声,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放心吧,我马上过去。”
程程很放心,相当信任地点头,高高兴兴离开了。听到电梯门开合声响,钟森南回头关上门,躺回沙发里打游戏,两小时都没起来过。
隔壁房间里,陆商将人叫起来,给他吃了醒酒药。夏阅脑中醉意困意混搅,连药都是闭着眼睛吃的。
陆商从旁边起身,将他一同拉起道:“跟我走。”
夏阅眼睛睁开缝,嘴里嘟嘟囔囔问:“去哪里?”
倒还能接上他的话,陆商握住他的手答:“去我房间。”
记起来今晚有重大任务,夏阅掰开了他的手,转身蹲在茶几下方,OO@@摸索起来——
摸出一片手膜,还有一盒熏香,像是早有准备,就等着来拿了。
陆商唇边浮起笑意,瞧着他把东西抱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然而房间门还未开,眼看他要直挺挺撞上,男人迈大脚下步子,掌心压在那扇门前。
夏阅撞在他手心里,撞得额头一片温热,惶然抬起头来张望,随后看清陆商的手。意识到自己做了傻事,他晕头转向地后退,艰难腾出一只手来,指着眼前的这扇门,含糊不清推卸责任:“不、不是我傻,是——”
“是门的错。”陆商口吻如常地接话,“门没有自己打开。”
“没错!”夏阅义正言辞,又疑惑地改口,“不对,错了。”他眨着眼,挠挠下巴,“是门的错。”
“也是醒酒药的错。”陆商声音低沉,“五分钟都过去了,它还没发挥作用。”
夏阅卡壳了一秒,脸有点红地垂头。
也并非全无作用,至少他刚才听懂了,男人话中的哂意。陆商拿上房卡,带他回自己那。夏阅捧着熏香手膜,结果统统都没用上。
进房间放下东西,他转头就给忘了,去探望术后的八宝粥。八宝粥恢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