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已犯过一次错,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碰你!”萧琰被她的拒绝弄得更加恼火,越发觉得那肚子碍眼极了,一边强势地钳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将自己推开,一边托着她的身躯,让她坐到榻上。
“帮他喂了阿溶,如今又要?给?他生孩子、养孩子,真是?好事占尽。”
阿溶虽不?是?萧元琮所生,可他的存在,着实给?萧元琮带来的好处,萧元琮决定要?隐瞒他的身份抚养他,自然也不?会是?出于所谓的手足之情。
萧氏皇族到他们这一辈,几乎自出生起,便各有命运,手足之情,从未存在过。
他俯下身子,凑到她的面前,双手张开,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逼得她也微微后仰,纤细的胳膊也撑在后头,阻止自己继续倒下的趋势。
“殿下也占了不?少?好事,”这样的姿态下,她隆起的腹部变得更加明显,令她整个人有种糅合了成熟的女人与母亲特质的风韵,“生而贵重,宠爱不?衰。”
萧琰瞥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他很清楚地知道,来自父皇的宠爱,就是?他长?久以来的最大助力,单论这一点,他的确幸运,既享受了好处,便没必要?假惺惺地否认。
“现下也还要?再?占一件好事。”他重新放低目光,声音嘶哑道,“我听说,妇人生养时?,奶水总是?不?畅,须好好通一通才行。”
云英的脸颊克制不?住地涨红了。
她已见?识过好几个男人,明明在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萧琰总是?这般言语无状,说得她羞恼不?已。
可是?,和武澍桉那等纯粹纨绔风流的花架子不?同,萧琰的放荡,更多的是?一种随性而来的发泄,让人面红耳赤,甚至无地自容的同时?,还会隐隐感到畅快。
“殿下胡说什么,妾不?用——”
云英刚想拒绝,已被他不?管不?顾地拿捏住。
罗袜中的脚趾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双眼也仿佛无法直视一般阖上。
他想要?的是?足够的慰藉。
云英由着他摆弄了好一会儿
直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今日会有人来,”她轻声说着,示意他不?要?在此逗留太久,“想必就要?到了,殿下该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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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行宫的那条宽阔道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东宫的马车自城门中出来,一路行去。
因时?辰早,地上几乎不?见?车辙与马蹄印,然而,在距离行宫大约二里的地方?,跟随车旁的几名侍卫却看到了两串清晰的马蹄印,看那方?向,竟似与他们相同,也是?往行宫而去。
这个方?向的道路,能通的地方?可不?多,除了这一处皇家行宫,便只?有两个村落,这样雪后初晴的日子,应当很少?有人这么早就往那两个村子赶去才对。
侍卫们对视一眼,犹豫要?不?要?立刻将此事禀报给?车中的人。
刘述的案子已审理得差不?多,他于上月被关入刑部大牢,待明年开春,便会有最终判决。
如今,羽林卫暂由副将管着,副将却一直未得任命,虽表面仍纪律严明,但内里却有一分?群龙无首的隐隐恐慌。
眼下无人做主,他们便有些畏手畏脚。
犹豫之间?,队伍已又形过去近半里的距离。
在通往行宫的最后一个岔路口,那两道始终相邻的马蹄印,终于去了另一个方?向,与他们分?道扬镳。
众人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可见?是?虚惊一场,幸好方?才没有冲动之下便先禀报。这点小事,不?该劳烦主子。
这时?,马车中传来萧元琮的问话:“该到了吧?”
雪后路滑,他们行进得比平日慢上一些。
“回殿下的话,还有小半里路便到了。”一名侍卫连忙沉声答道。
萧元琮“唔”一声,片刻后掀起车帘,顶着外头呼啸的寒风,四下看了看。
一片旷野,杳无人迹。
大约是?因为大事将至,他的心里莫名有一种怀疑和兴奋交织的情绪。
前几日,广陵的吴王府已递了加急的文书入京,要?求回京看望父皇。
父皇弥留之际,他身为人子,没有反对的道理,如今广陵的队伍已离京都越来越近,照先前各地加急递入京中的消息,今日午后,他们应当就能赶到京都城外扎营了。
那样战力十足的队伍,自是?不?能再?入京的。
而靳昭,应当也在回京的路上,快要?到了。
“路上可曾见?到什么人?”他到底还是?问了一声。
“回殿下的话,先前在路上瞧见?几个往京中赶的农夫,到这一段路便没再?见?到什么人。”方?才那名侍卫答道。
萧元琮没再?说话,放下车帘坐座上,再?度于心中算了算时?辰。
据太医的意思,圣上到今晚,至多明早,便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眼下不?过那针与药吊上最后一息罢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京中局势将有大变,而他,身为太子,会有至少?一个月忙于操持国丧和登基事宜,无法前来,甚至很可能错过云英最后生产的日子。
所以,今日天刚蒙蒙亮,他替了例行出宫的余嬷嬷,亲自前来。
不?一会儿,马车速度放缓,马头转了个方?向,渐渐停下。
车门打开,萧元琮弯腰下去,看到车夫递过来的厚重狐裘,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进去。
第135章橱柜真是无情的女人。
屋门已开了,茯苓站在门口翘首望着,一见萧元琮进来,赶紧躬身行礼,随即转过头去,朝着室内唤了声:“殿下来了。”
说完,又赶紧迎过来。
萧元琮的?步子迈得快,从她身边经过时,半分未停,只?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便径直跨入屋中。
站在屋门处,身后?是冰寒,身前?是温暖,两相交织,让人有一瞬间头脑放空的?恍惚。
萧元琮定了定神,朝里望去,就见还?倚在榻上的?云英,正一手扶着穗儿,一手拉住坐榻的?边缘,费力地想要起身。
她的?身上还?穿着入睡时的?纱衣,外头则罩了件稍厚的?外衫,长长的?头发也披散着,在她好不容易站起来时,随着上半身的?前?倾,发丝也滑到?了身前?,丝绸似的?,在浮动间泛着柔亮的?光泽。
“怎么敞着门?”萧元琮见状,又大步上前?,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扶在她的?腰上,让她能站稳些,“还?穿得这么少,着凉了可不好。”
云英掩唇笑了声,摇头说:“哪里会着凉?这屋里太热,都将奴婢憋出一身汗来了。”
萧元琮垂首,看到?她原本?白皙的?美丽面庞间,透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给她本?就姣好的?模样更?添一分红润的?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