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年少在母亲身边的时光,已是二十多年里最?轻松惬意的时候了?。
其实母亲也是个温柔的人,虽不?与他亲近,却?会在殿中为?他留灯,虽未曾亲自教导他读书,却?会在冬日他偶尔犯懒不?想起来时,命人送棉衣过来。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跪坐在烛光边的云英转过头来,冲他露出笑容。
鬓边一缕碎发垂落在嘴角,为?她本就美丽的模样平添一分动人。
“殿下回?来了?。”她的手自烛火之上挪开,令温暖的光芒毫无遮挡地散入灰色的夜幕中,“奴婢才备好衣物,这便来伺候殿下更衣。”
说着?,她从地上起身,快步行至屏风边,不?等他开口,伸手便替他解衣裳,熟练得好似已做过无数次一般。
萧元琮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忍不?住将她垂落在颊边的那?一缕发丝轻轻拢到?她的耳后,随后,指尖一转,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相接。
“听闻今日殿下让备了?酒,”她顺从地仰起脸颊,笑看?着?他,问,“不?知可是有?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萧元琮对上她笑吟吟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任何时候,他都不?容易放下戒心。
不?过,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今日殿试已毕,孤先前?留意的那?个考生?,应当会有?不?错的成绩。”他也露出一丝笑容,拇指指腹开始在她的耳畔轻轻拨弄。
云英由?着?他动作,手上替他宽衣解带的动作并未停下,好容易将腰带上的玉佩一块块解下,叮叮当当搁在托盘上,再将腰带解下,脱去外裳,剩下里头单薄宽松的衣裳。
“殿下留意的考生?,想来定?是不?简单的。”她将衣裳捧在怀里,趁转身时眼神一转,问,“可是殿下先前?吩咐中郎将——靳都尉前?往许州护送的试子之一?”
她几个那?个年轻的书生?,就连靳昭也对他有?几分敬意。
再次提起靳昭,萧元琮的目光在她面上多停留了?一瞬,见她似乎并无别的心思,才点头道:“傅彦泽,永州去岁的解元,正是此人。”
殿试的最?后结果,是由?天子钦定?的,他身为?太子,无法左右,不?过,只观此人在殿试中的表现,必能名列前?茅。
唯一可惜的是,此人先前?写过的那?篇《时政论》太过出名,还未入仕,便已先帮着?他这个太子说话,在父皇那?里,定?然已将此人归作东宫一派,如此,当与状元无缘了?。
但不?论如何,他没?有?看?走眼,此人如此年少,就有?这样的才气,将来必能为?他所用。
他不?欲多谈此事,只漫不?经心地看?着?云英。
在她回?过身去,将他的衣裳挂到?架子上时,他忽然发现她的衣裳似乎有?些不?一样。
单薄、轻柔,衣裳底下的身形若隐若现,比平日更加清晰一分。
他双眼顿了?顿,上前?一步,一只手从身后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挲着?从她的腰腹向上。
似乎的确少了?一些隔膜……
就在他张开五指,想要用掌心感受更加饱满柔软的部?位,试探手感时,外头的内监捧着?热水与巾帕进来。
他只好先松开手,垂首在她脖颈一侧轻轻吻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她轻微的抽气声。
内监将铜盆与巾帕搁在一旁,又将才换下的衣裳取了?过去,同?时,外间也有?内监将膳房才送来的晚膳一一摆到?案上。
一壶桃花酿,远远便教人嗅到?芬芳的气息。
萧元琮在榻边坐下,挥手示意旁人下去,只让云英坐到?自己的身边。
在同?一张榻上,云英与他只隔了?几寸距离,小心地不?触碰到?他,微微侧身,抬袖替他斟酒。
萧元琮看?着?她隐现的身形,不?禁沿着?单薄的衣裳,极轻地从她的后背一点点滑下去。
甚至未实在地贴上去,只像羽毛似的轻柔地拂过,却?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云英扭头看?他,将才斟满的酒杯捧至他的面前?。
萧元琮握住她的一只手,直接带着?酒杯凑到?自己的唇边,一边小口啜饮,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衣襟处滑动。
云英抬起的手开始颤抖,胸口也随着?呼吸而起伏。
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时,衣襟处的扣子已经被他的指尖拨开。
春衫轻薄,她的双臂落下,酒杯重新搁回?案上时,身上的那?件外衫也顺着?柔腻的肌肤滑落下去。
里头的衣衫已被她提前?脱下,外衫一解,一切便都一览无余。
萧元琮的目光蓦地幽暗起来。
“竟然穿成这样到?孤的殿中来,”他的食指与拇指交替拨弄,再缓缓捏紧,看?着?她逐渐涨红的脸,他轻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孤?”
尽管这样问,他心里却?有?莫名的念头,希望她摇头。
这是不?该有?的念头。
在他看?来,各有?所求的关系,才更可靠。
云英光溜溜地跪坐在他的身边,尽量不?看?他毫无顾忌地打量的眼神,咬了?咬下唇,忍住他的手指带来的酥痒与颤抖,说:“奴婢已经许久没?有?看?过阿猊……”
还是为?了?孩子。
萧元琮不?语,五指张开,感受到?指间充盈的柔软,牵引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让她面对面跨坐到?自己的身上。
衣袍的下摆被撩起,二人毫无阻隔地靠在一起。
云英忍不?住蜷缩起白嫩小巧的脚趾,腰后亦无法自制地朝前?挺着?。
“殿下,奴婢想看?看?阿猊……”
她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胸前?,双手攀在他两边的胳膊上,细长的手指不?时抓揉着?他的中衣,乍看?已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口中却?仍不?忘此事。
萧元琮干脆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同?时凑过去堵住她的嘴。
带着?桃花芬芳的微醺酒意顿时扑面而来,云英的双腿挣了?挣,像是太过敏感一般,紧接着?,在那?股酒意的熏染下,又软了?身子。
她暂时不?再多问,跟着?他沉溺在涌上头顶的渴望中。
再回?过神来时,案上的酒菜早已凉透。
云英汗涔涔的脸颊压在榻上,腰间还箍着?他的一条胳膊,整个身子软得像被抽了?骨头。
“你自己定?日子吧,”萧元琮意犹未尽地含着?她的耳垂含糊道,“晚些时候我会同?余嬷嬷说,到?时你自寻她取了?令牌出宫便是,孤让尤定?陪你一道出去,也好免去其他麻烦。”
说是陪她,实则也有?监视的意思,上回?她与吴王差点突破底线的事,显然在太子的心里留极浓重的阴影。
不?过,已经达到?大半目的了?。
“多谢殿下。”她转了?转眼珠,原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