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侦探的事务就是要处理各种各样?的杂活。”金发青年爽朗的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又像是好奇的问起:“真由美女士,请原谅我的冒昧,你对你丈夫的感情……”
“亡夫生前没做过什么好事,现在死了,我也无话可?说。”她想了想,略侧头,掀开?头发,露出了藏在后脑勺上的陈旧烫伤:“这是他喝醉后用熨斗烫的。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这伤口?一出,即使是巧舌如簧的安室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等她人一走,他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他斜眼看金田一三,“从刚刚开?始,一言不发。”
金田一三勉强压下胃部?的恶心,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真由美女士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你相信她的话吗?”他看着?她,“……我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她没有不在场证明,也表现得过于淡定了。”
“……那个烫伤是长方形吗?”
“你问谁身上的?”安室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刚死的那个……”金田一三已经不想喊死者名?字了。
“是,我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烫出那样?的形状。”他猛然看向她:“你知道?”虽然是问句,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真是不想说啊。金田一三难受扶额。
最终,她还是说了:“……真由美女士的头发有点乱。她应该是天然卷,每天都?要梳成传统的直发。”昨天晚上还是一丝不苟,但?今天近距离看的时候,就发现她好几?处地方的发尾没有烫好。
“直发棒?!”安室透眼睛一亮。
第99章
“二哥,你还是跟我说实话吧。”平野伊吹积攒了满肚子的话语。
等大门?一关,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他终于憋不住了。
“实话?”平野秀挑眉,“什么实话?”
“二哥,你就别不承认了。”平野伊吹朝他挤眉弄眼,贱兮兮的凑过去,用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说真的,大哥其实是你杀的吧?”
“老?三!你是不是疯了!!!”
平野秀唰的一声和他拉开了一段极长的距离,神色非常难看,同样压低了声音,含糊说道:“不是你吗?”
杀了他的,不是你吗?
平野伊吹瞪大了眼睛,在这?之前?隐隐约约的第六感似乎成真了。
“二哥,你在说什么?”他假装听不懂,“我没有啊。”
“老?三,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必须和我说实话。”平野秀严肃的说,“做了就是做了。你当?初……当?初那几件事,我们?不是也帮你瞒了很多?年吗?”
好啊,居然还扯以前?的事情来威胁我了。平野伊吹愈发在心底冷笑起来。
可?心里冷笑,他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不就是演技吗?弄得谁没有似的,他苦着一张脸,说道:“二哥,你别开玩笑了。我真没有。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犯错,干嘛老?拿以前?的事情来说。”
将没脑子的弟弟演得活灵活现。
但又重点点出了一个从前?。
平野秀的神色果然如平野伊吹想?的那样冷了下来,但平野伊吹丝毫不怕。他的这?个哥哥,有点脑子,但不多?,一天到晚只知道打女人,说白了就是个窝里横,杀大哥都只敢玩偷袭,想?解决他都只能玩嫁祸,现在还敢现在对他下手不成?
他心里愈发冷笑起来:“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二哥,钱要怎么分??大哥的钱都放哪里?还有那个古董,我们?尽快鉴定了吧。”
“遗产自然是按照刚才说好的,我一份,你一份,母亲一份,三人平分?。”平野秀看出了平野伊吹脸上的不乐意,沉声道:“母亲毕竟生下了我们?三兄弟,你不会连母亲的那份都想?霸占吧?”
到底是谁想?要霸占啊。
平野伊吹觉得平野秀真是个伪君子。
他也学着对方,假惺惺的笑着说:“哪里哪里,不过,遗产总数到底是多?少,得让我点一下数吧。”
平野秀沉吟:“……大哥藏东西的地方向来隐秘,我只知道那个古董在哪里,其他财产也要好好找找才行。”
他这?话虽然说出来好像颇有一番真心实意,但平野伊吹是完全不信了,当?即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站起身来,木着脸说道:“抱歉,二哥,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不聊了。”
说罢,也不管平野秀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这?个混蛋,居然现在还在打鬼主意。”刚走?远了些?,平野伊吹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以为可?以得到大哥遗产的兴奋劲过去后,平野伊吹的脑子总算是学会了独立思考。
他越想?越觉得,也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平野秀设下的局。
对方能卖掉一起长大的平野豪,又怎么会不出卖他这?个半路出现的弟弟呢?
也许平野秀是故意让他听到了那番对话,让他对大哥起了杀心,再半夜偷偷的去杀掉了大哥,并且打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凶手的名头架在自己脑袋上。
这?样,平野豪的财产,就能被他一个人独占了。
“不行,我可?不能让他这?么干!”平野伊吹重重的拍了一下脑门?。
既然平野秀给自己添堵,拿以前?的事情来威胁他,那也别怪他这?个兄弟给他添点赌了。
想?通后,平野伊吹兴致勃勃的跑到了后院。
平野绫果然在那里。
“二嫂。”他高兴的和对方打招呼,换来的却是对方警惕的一瞥,“你想?干什么?”
“……”他不过正常打招呼罢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平野秀那个色中恶鬼,家里适合的女人一个都不放过。
“二嫂~~~”想?当?混混,就得有个厚脸皮,平野伊吹就属于脸皮特厚的那种人,即使被平野绫警告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接近了对方,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二嫂,别急着躲啊。”
“我只是想?和你打声招呼,再顺便告诉你一点事罢了。”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嘴里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放开我!”平野绫努力挣扎着。
“呵……”平野伊吹不屑的笑了笑,眼神扫过那间时间永远凝固的卧室时,眼里又多?了几分?得意,“二嫂,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女儿?死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像是点中了哑穴般,平野绫刚刚张大的嘴忽然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她看着面带嘚瑟的平野伊吹,连他接下来说了什么都快要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