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个片场遇上了外池凉太,但走得近的人谁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她在夜店遇上的牛郎,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建筑在一场又一场的谎言之上,对于这种谎言的源头,你们还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与其在这里绞尽脑汁的证实他的胡言乱语,你们不如去查查外池以前的履历,哼,估计假得惊人吧。”
“阿彦先生,请不要回答无关的问题。”不同于对待前两个嫌疑人还算是友好的态度,在对待阿彦隆时,诸伏高明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了起来。
“没有就是没有,你想从我这里挖出什么呢?”阿彦隆生气的说道,他身材魁梧,站起来的时候会给人很大的压迫感,“那个女人自从孩子没了之后就渐渐变得精神不正常起来了。对,没错,那天我们也出了点事故,所以她流产了。但那能证明什么吗?我当时就在她旁边,陪护人应该也有登记我的名字,你要查就去查好了,反正是查不出任何漏洞的!”
“我已经查过了。浅江女士的流产手续办理得非常完整,手术确认书上也有你的签字,请你确认一下,是不是这间医院。还有这些单据上的签名是不是你签的,日期和内容有没有错漏呢?”
诸伏高明将照片上的文字一五一十的念了出来,阿彦隆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对,没错,就是我签的。她当时流产的时候过程很凶险,所以我连续签了好几张手术风险告知书。”
“原来是这样。”
长相俊美的警官点了点头,就在阿彦隆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诸伏高明突然话锋一转,“只是,有一点我实在不明白。”
“在浅江女士流产的同一天,在长野县的另一家医院里,浅江英里做了一次孕期检查,检查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孩子刚满两个月,需要小心呵护。”
阿彦隆的笑僵在了脸上。
“就像阿彦隆先生你刚刚描述的那样,由于浅江女士做手术的时候,孩子已经快6个月了,所以手术过程非常凶险,单据从当天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的小票,还有后续一个月的医疗开销,都是连贯的,上面还附带有阿彦先生你的签名还有印章。”
“她也在这次事故中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有关这点,不但她本人和毛利侦探还有身边的其他人讲过,外池先生和浅江先生也提到过这一点,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那么,请问当天在另一家医院冒用浅江女士怀孕的信息做产检的女性又是谁呢?”诸伏高明冷冷问道,“不止是在当天,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她都一直在利用系统的漏洞冒用浅江女士的身份做产检,直到三个月后,便渺无音讯了。”
“顺带一提,她的检查单上也有你的亲笔签名哦。”
阿彦隆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认识她这种话,在诸伏高明冰冷而坚定的视线下,变得难以说出口。
最后,他只能承认道:“我当时出轨了,那是我的出轨对象。”
“妻子和情人一起怀孕,阿彦先生你当时一定很高兴吧。”
“……还好,也没有那么高兴。”
“那么,事情又回到最初,7年前那场事故,浅江女士由于受到了某些惊吓,所以意外流产。请问,是这样吗?那天,没有发生什么让你记忆犹新的事情吗?”
问题又重新被抛了回来,但阿彦隆明显的犹豫了。
眼前这个警官短时间内,手里到底掌握了他多少证据呢?
那件事做得那么天衣无缝,应该不会被抓到吧?
沉思片刻,他还是回答道:“对不起,除了我妻子流产的这件事以外,我想不起当天还发生了什么事故了。”
“我可以告诉你哦。那天,在盘山公路上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交通事故,五十多人因此受伤并留下了后遗症,其余20人当场死亡。”
“原因是,一辆小轿车在行驶过程中忽然失控。”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第20章
前期踩中的陷阱,让阿彦隆意识到了,他不能一味的回避答案,不然,他前面的否认很可能就会变成后期的打脸。
被反驳得越多,他狡辩的余地就越少。
“啊……我想起来了。”他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那起交通事故。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在我妻子住院期间,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也在不停的谈论这件事,大家都说出车祸的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紧接着,他又为自己之前的言行做了小小的辩护:“浅江英里那个女人当时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精神一点也不好,表现得和有攻击性的疯子没什么差别,我当时可是被她折腾得够呛的,其他事情都没怎么注意。”
“原来是这样。”诸伏高明微微一笑,并不买帐,“还有呢?”
“啊?”
“你应该还有什么想说但是没能说出来的事情吧?阿彦先生。”
接下来的事……脑海中回忆起了那天的鲜血,阿彦隆很是警惕,“诸伏警官,你应该知道吧,诱供是违规的。我有充分理由不需要回答你接下来的问题。”
他们两人的一来一回在旁观者看来仿佛在打哑谜。
毛利小五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疯狂给原上司使眼色,期盼他能给自己透点底,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目暮警部也不太懂。
应该是长野县多年前的案件,和这起案件有所关联。
“是吗?那我再给你点提示吧。那起案件的肇事者,是一位50岁的产科护士,儿女都去外地上大学了,她一个人居住,因为技术精湛,经验丰富,很多孕妇都会在产前请她去帮忙照料,所以,她很早就辞掉了手上的工作,专门做有钱人家的住家保姆,照顾孕妇和刚出生的孩子。”
阿彦隆眼皮一跳,但他刚刚才说对这起事故毫无印象,此时再开口,反而不好。
“我不知道这件事。”
诸伏高明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怀瑾握瑜,温和有礼的君子,但当阿彦隆再次否认自己和7年前的事故有半分关联时,他时常带笑的眉眼也终于覆上了一层冰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清隽的脸庞顿时显得冷硬无比。
“既然这样,”他的声音很沉,也很淡,“就让我来说明这个案件吧。”
“那个肇事者,伏原奈美女士,在事故当天早早出门,据说是要去雇主家里照顾产妇,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盘山公路上,因驾驶车辆失控,造成了一辆大巴车跌落山崖,一辆油罐车侧翻,以及后续十多辆汽车追尾的大型事故,光受伤者就超过了50人,死者有20余人。伏原奈美本人也在此次事件中当场身亡。”
“事故发生时,正好是浅江女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