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甚撞到?了栏杆,被电了好?几?回,受伤的部位立马起了一大排水泡。
“很痛吗?”
前方?的始作俑者毫无悔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也不等?他回答,便?自言自语说:“应该在承受范围之内才对。我在对你用之前已经自己?试过了,比起刀伤和大量失血,这些不算什么。”
“你……”岩立恭平双目腥红,咬牙切齿的望着前排座位。他习惯被自己?盯上的猎物低声下?气的请求,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个,这种畸形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多年,他哪里受过这种罪,
“我是不是还没做自我介绍?”汽车停在了路边,前排的司机打断了他的话。
对方?缓缓摘下?头顶的帽子?,恍如慢镜头般缓缓转头,一路上藏在阴影里的容貌终于出现在岩立恭平面前。和记忆里那张俊美脸庞带着七八分的相似程度。
他差点就叫出了琉生的名字。
但是,到?底是不同的。哪怕是对他们父女两?个不熟悉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两?者的不同。
金田一琉生拥有一双温和的眼睛,像包容一切的大海,纵使经历再多磨难,大海仍旧蔚蓝广阔,这样的心性自年少起就不曾改变过。
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瞳孔却是黑沉的,像是海平面下?蔓延数千里的坚固冰山,冰冷无机质,任何一缕光线都无法投进沉默的海底。
她面无表情,看向岩立恭平的眼神里没有仇恨,淡漠得像是在看一样和她毫无关系的死物。
“金田一三,我叫金田一三。三,是一家三口的三。”
※※※※※※
“小心!”
一左一右两?道声音响起,江户川柯南被身后的两?道力?道拖着领子?粗暴的拽到?了地上。
来不及哀叹自己?再度受伤的尾椎骨,破空声几?乎贴着耳朵闪过,一只短箭越过他原来的站位,牢牢第钉在了旁边的大树中。
额……
用眼睛测量了一下?箭枝没入树木的长度,江户川柯南忍不住啧了啧舌。
如果刚刚只有他一个人,他很怀疑自己?的这条小命还能不能保住。
“哈哈……看来,金田一姐姐很不希望我们上山。”
憋了半天,高情商如柯南也很难憋出别的挽尊词。
大和敢助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又一个陷阱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安室透则是眉头紧锁,盯着那只箭,从兜里掏出无信号的手机拍下?了照片。
咔嚓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
见其他两?人都吃惊的看着他,金发青年拿出了招牌人畜无害微笑:“不管怎么说,在东京的范围内对几?个无辜的陌生人玩这种危险游戏还是有点过了。等?这事?结束之后,我会把证据给到?目暮警部他们来处理。”
“......但是,山下?从一开始就有警告牌了。”江户川柯南忍不住提醒道。
‘人领域,内有危险,请勿擅闯。’
旁边还有一圈铁丝网,他们三个,是找了一处被野兽撞烂的铁丝网,由?他这个小孩先爬进去,再开门放两?个大人进来的。
真要论起来。跑到?私人领地的他们,好?像罪过更大一些。
“所以,我是交给目暮警部。”安室透笑得更加亲和了。“法理之外,应该还有人情可以商量一下?吧。”
......
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想让金田一三这么容易的混过去吧。
江户川柯南重新变回了死鱼眼。他有时会因为自己?太过敏锐而感?到?一点点心塞。
安室透平等?讨厌组织的任何人,不在组织内但比一般成员都要戳他伤疤的金田一三更是他的头号黑名单。
“好?了,这些讨论下?山之后再说。”大和敢助估算了一下?他们距离山顶的距离,“我们就快到?了,更加不能放松警惕。”从刚刚开始,原本?零零散散的陷阱就开始增多。
能直接通往山顶的路早已被炸毁,他们不得已沿着还能走的小路爬了上来,一路上陷阱不断,虽然没有很严重的伤,但每个人的身上都不免挂了彩。
又是能直接屏蔽整座山的信号屏蔽仪,又是接连不断愈发不似小打小闹的陷阱,这让他们更加笃定这座山上正在发生一些他们所担心的事?情。
柯南抬头望了一眼一望无云的天空,镜片闪过深沉的光:“基德不见了。”
从他们上山开始,那道白?色的身影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替他们带路,但在刚才,他们在陷阱里挣扎的时候,理应早他们一步去往山顶的白?色滑翔翼悄无声息的没了影子?。
“他也遇袭了?”
“这有没有可能是陷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结论却完全相反。
柯南更赞成大和敢助的观点,以他过往和基德交手的经历来看,“基德不是那种人。”
纵然是怪盗,但他也是有自己?准则的。
“那就是遇到?麻烦了。”大和敢助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天空,有些纳罕,“待在天上也能中陷阱吗?”这陷阱的成本?是不是有点高。
“基德是人,不可能一直在天上。有心的话,谁都可以把他引下?来。”
插话的安室透瞥了眼手机,虽然没信号,但还是可以看时间?的。离他们上山,已经有四?十分钟了。
在进入这里之前,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手下?发了信息,如果两?个小时后他没有回复任何信息的话,他们就要想办法上山营救。
说实话,发这种短信有点泄气,安室透几?乎能幻视出金田一缓缓勾起的唇角。虽然现实中的金田一三现在应该没时间?管他这边的情况,但安室透还是觉得被嘲了一脸。
当然,不管他内心如何感?触,当下?还是阻止金田一杀人更要紧。
三人目标一致,也没人拖后腿,难走的山路和难过的陷阱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大概又走了十来分钟,陷阱逐渐减少,泥泞的小道终于汇入平坦的水泥道。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道分明是重新修好?的木桥。桥下?是湍急的水流。
大和敢助调高了眉毛。“我记得这座桥前段时间?才被烧毁。”
“好?不容易修好?的桥,除非他们也想下?不去,不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故技重施吧。毕竟这里只有这一个通道。”江户川柯南随口应了一句。
五分钟不到?,再回看那座滚滚燃烧的桥,他只想扇死五分钟前乌鸦嘴的自己?。
不断塌陷掉入河中的木块,就像他那颗不断下?坠的心。
安室透抿紧了嘴,看了眼手里因为没信号几?乎变成了废铁的手机。
他虽然通知了人,但另外调用直升机又需要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