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迪生和蘇曉雯乘坐的只是一輛普通火車,根本就不是林迪生所說的時速超過三百的動車高鐵,到達上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列車員也沒有過來提供過多的“服務”,兩人找到了兩個一等座位,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路。
因為是白天,兩人不敢怠慢,離站台還有好一段距離就悄悄跳下了車。還好,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托拉乾的身影,下車以後,也沒有發現托拉乾,不知道他們三人是怎麽樣逃過警察這一關的,也許沒逃過?管他呢,兩人迅速離開了火車站,轉來轉去,好不容易來到了分局門口對面的街道上。
趁托拉乾他們還沒有出現,立刻找到那個姓黃的警察,完成安巴魯交給自己的任務,拿到黑金鑰匙,趕快離開這裡。林迪生急切地看著蘇曉雯。
蘇曉雯心裡七上八下,雖然現在自己可以掌控能量,只要小心,警察就很難抓到她,但自己畢竟是個逃犯。
林迪生握了握蘇曉雯的手,沒有說話。蘇曉雯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激情,與外星人在一起,我是地球第一人。看著林迪生期待的眼神,真想象不出他是外星人。
蘇曉雯衝林迪生抿嘴一笑,撥通了黃義淳的電話。
“喂?”黃義淳的聲音。
“你好,黃警官,我是蘇曉雯。”
“你好,蘇小姐,我知道你會打電話來的。你現在哪裡?”雖然黃義淳的聲音很平穩,但蘇曉雯能感覺到黃義淳一定是跳了起來。
“我就在你們分局門外。”
“蘇小姐效率太高了,我們需要見個面,對吧?”
“對,我就是這麽想的。”
“林先生是不是一起?”
“當然,他也想和你見面。”
“很好,時間?地點?”
“就過半個小時吧,三點半,在分局對面不遠的那個公園裡見面。不過,有兩點很重要,一是你得自己一個人來,別帶一大群人來,會搞亂的。第二個是……”
“是什麽?”
“你還記得你從我家裡帶走了一個東西嗎?把那個東西帶來。”
“什麽東西?”黃義淳裝糊塗。
“是一個圓圓的雞蛋那麽大的東西。”
“我怎麽不太記得了。”
“黃警官如果不記得了,那我們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蘇曉雯也來了一點策略。
“好像是塊石頭,對吧?”
“我這麽一說,您就記起來了。帶上它,我們一會兒見。”蘇曉雯說完,掛斷了電話。
三點半,公園。
這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園。黃義淳來到公園裡,在距離入口不太遠的一條小路上。小路兩旁是樹木和草地。
“我來了,怎麽找你們?”黃義淳撥通了蘇曉雯的電話。
“謝謝你準時赴約,但是我們是讓你一個人來的。”蘇曉雯說道。
“我是一個人。”黃義淳立刻答道。
“你騙不了我的。在公園入口的地方有兩個人,在你右側的草坪上有一個人,在你左前方小路旁邊的樹下有兩個人。我還有遺漏的嗎?”不遠處一塊隆起的草地上,蘇曉雯坐在一個排椅上,林迪生站在旁邊,一隻手指向各個方向,另一隻手比畫著人數。
“沒有了。”黃義淳大為驚駭,蘇曉雯只不過一個柔弱女子,怎麽會有這等能力,就這麽幾個人竟然讓她掌握得如此清楚。難道她背後有什麽高人?比如這個林迪生?
“那好,讓他們都回去吧,其實我沒那麽可怕,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我沒有這種想法。”蘇曉雯的語氣很平淡。
“這個我知道,主要是為了一個安全問題。我馬上請示一下,讓他們回去。我們怎麽見面?”
“我們換個地方吧。你覺得哪個地方方便呢?你定個地方。”
“都方便。”黃義淳覺得好笑,這種談判,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對方讓警察來定地方,一下子還真沒定出來。
“那就定在酒吧吧。就是那個‘夜未了’酒吧,你知道那個酒吧。”
“我當然知道。”
“那就一個小時以後,也就是四點半,我們再見。”蘇曉雯掛斷了電話。
下午四點半,夜未了酒吧。
酒吧已經開門營業,但這個時間,客人很少,吧台裡的服務生也顯得懶洋洋的。蘇曉雯和林迪生坐在靠近吧台的一張桌子旁,桌子上什麽也沒有。
黃義淳按點赴約。 uukanshu 這一回,黃義淳看上去真的是單刀赴會了,但蘇曉雯所要的那個東西卻沒有帶來。
“東西帶來了嗎?”一落座,林迪生便開門見山,毫無寒暄之意。
“就是剛剛蘇小姐提到的那塊石頭?”黃義淳明知故問。
“那不是塊石頭。”
“那是什麽?”
“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不能告訴你就是不能告訴你,那東西是我們的。”林迪生直來直去的毛病又犯了。
“聽我說,黃警官,”蘇曉雯趕緊插話進來,“那東西是林先生的祖傳寶貝,代表著家族傳統,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麽太大意義,可是對於林先生來說很重要,能不能還給林先生?”
黃義淳心裡明白,事情一定不會像蘇曉雯說的那麽簡單,如果真是一件祖傳寶貝,林迪生也不會拚了命地到四川去,又冒險來到上海,面見警察,但他還是恍然大悟似地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只是一塊把玩的石頭呢。”
“那你帶來了嗎?”林迪生催促道。
“真抱歉,林先生,我本來以為就是一塊石頭,所以,就隨手不知放到哪個抽屜裡了,今天時間太緊,一時間還沒找到,怕耽擱了咱們約的時間,就沒來得及帶過來。”
“你……”林迪生頓時上了火,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放心,東西就在我的哪個抽屜裡,一定是丟不了的。要不,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回去再找找?”黃義淳雖然在征詢林迪生的意見,但卻坐在座位上,絲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