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的奇洛教授不仅说话一点都不磕巴,甚至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得像个百灵鸟,无论多么高深的黑魔法知识都能被他讲得通俗易懂,并且不会浪费任何时间。
仿佛只有在私下里他才会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一样,台上的他只是被迫照本宣科的小丑。
跟奇洛教授相处久了以后,除了他病态的眼神和对魔戒止不住的渴望以外,哈利发现奇洛教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像是被一只吸血虫蛰伏在身体里面,源源不断地吸取着他的生命力。
“奇洛教授?奇洛教授?你还好吗?”哈利看着突然陷入呆滞的奇洛教授,他伸手在奇洛教授眼前晃了晃。
奇洛低着头,原地晃了晃,伸手撑住才不至于倒下,抬起头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像是个死人,他张开不整齐的牙齿,尖锐而脆弱。
活像个吸血鬼。
哈利觉得奇洛教授在阿尔巴尼亚的遭遇不是他编的,他真被吸血鬼给诅咒了,这个头巾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
“哈利,今天你先回去吧。”奇洛有气无力地对哈利挥了挥手,他虚弱地坐了下去,黑魔法防御课的书本被散得到处都是。
哈利从容不迫地从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走出去,并没有察觉到一道暴躁的黑色身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你的身体太孱弱了,奎里纳斯。”奇洛的脑袋后面响起不满的声音,这声音吓得奇洛立马跪了下来。
“我有罪,我尊贵的主人。”奇洛捂着心脏跪了下来,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我不明白主人,您……您为什么……要花精力培养这么…这么一个仇人。”
脑袋后面先是传来孱弱的喘气声,随后缓慢地说道。
“他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非凡的力量,呵呵呵,你猜邓布利多最关注谁?”
“您是说?”奇洛当捧哏道,极尽谄媚之态。
“在邓布利多被我杀死之前,我要从精神上摧毁他。”
…………………
三人组盘坐在一盘坩埚面前,看着文火满煎的魔药,上面飘起一阵奶白色的烟雾,汤面浮出一股子浮沫。
“好了,好了。”赫敏目不转睛地说道。
哈利拿着过滤网过滤掉浮沫和杂志,倒在一个大碗里,旁边的罗恩迫不及待地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然后被呛到。
“咳咳咳……”罗恩脸色涨红,扭头连咳几声。
“慢点喝。”赫敏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她给哈利舀了一碗后又舀了一碗吹了吹,“小心烫,哈利。”
“怎么这么甜。”
赫敏试探性地尝了尝,眼睛亮了一下,她看向对面笑意盈盈的哈利,有些疑惑的问道。
罗恩咽下去以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默默品尝。
“真好吃,比我妈做得汤还好吃,哈利你放了什么。”
“是糖,我放了糖。”哈利亮出自己的糖,要是在魔药课上放这个,他绝逼会被气疯了的斯内普送到费尔奇那里吊起来抽。
赫敏拧了拧鼻子,对于这种不按教科书式的奇思妙想有些反感,她边喝边说道。
“哈利,教科书上的是最安全的,要是糖和其他材料发生了什么反应,我都不敢想到时候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我觉得除了担心你的牙齿外没什么担心的,你就是太谨慎了。”罗恩说着又给自己舀了一碗,伴随着喉咙滚动,他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他则瞪大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罗恩,罗恩。”哈利眼见状态不对,上前拍了拍罗恩的脸,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汤水,他发现自己忘记告诉罗恩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专注药剂不能喝得太多,否则就会对周围的事情一切都很敏感。”
罗恩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发现自己耳朵周围嗡嗡的,他能听到隔着两层楼的弗雷德和乔治在商量怎么给奇洛教授做恶作剧,斯内普暴躁走在楼道的脚步声,还有麦格教授严厉的训斥声。
“我感觉我要死了,哈利。”罗恩捂住自己的耳朵呻吟道,“到处都是嗡嗡声。”
“深呼吸,罗恩。”赫敏告诉罗恩缓解方法,遇到问题她总是能第一时间给出解决方法。
罗恩的耳朵散发出黑色的蒸汽,看上去很像是把他脑袋里的杂质给排了出去。
“好一点儿了,但只是一点,我感觉我脑袋要炸了。”罗恩深呼吸了几口气就放弃了,他感觉周围的一切他都很敏感,有口气和精神力用都用不完。
他喝得实在太多了,赫敏给出的办法只适合稍稍过量,而罗恩已经属于豪饮了。
毕竟把魔药当饮料喝,这还是头一位。
“怎么办,哈利?”赫敏看着满地打滚的罗恩扶额道,她留下来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这两个傻蛋总有一天会自己干掉自己,都不用黑巫师干掉自己。“把罗恩送去校医务室吧。”
听到这话,罗恩从地上爬了起来要逃出去,被赫敏一个魔咒把门锁了起来,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饶了我吧,我现在可不想听庞弗雷女士的喋喋不休。”
“我有个法子。”哈利沉吟了一会儿,专注药剂是为了短时间内提升他们的专注力,提升施法效率和学习效率的,只要足够专注就能让专注药剂的魔法效果慢慢褪去。
但是看到罗恩这个样子,哈利觉得这个时候罗恩学的进去够玄,虽然他足够专注了,但是他什么都能听见,反而难以专注。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禁林……”哈利知道这个说法很荒谬,所以他边拿着魔杖边看着天花板,“我相信我们需要非常专注才不会……”
“才不会死亡?这个点子烂透了,哈利。”赫敏立刻否认道,“如果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句话,罗恩开门的声音又猛烈了一些。
“好吧,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吵了,我觉得继续下去罗恩可能就要疯了。”哈利同情地看了眼罗恩,对方正配合地在用头疯狂叩门,撞得哐哐响。“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哦,好吧,但是我要跟着你们。”赫敏有些犹豫地同意到,她对自己的两个小伙伴百分之一千的不放心。
海格,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