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少年感:“我想一想,晚点儿再提行不行?”
纪繁清微一挑眉:“仅限今天,过时不候。”
“好!”靳逍一口应下,眼里星光点点。
周城安悲哀地发现,自己又被遗忘了。
上午的射击活动结束,几人先去换衣间整理,然后留在俱乐部用午饭。
周城安和靳逍先出来,坐在休息区等纪繁清,周城安不甘心地问:“你就没什么条件要对我提的?”
他就如此没有价值?
靳逍想了想:“没有。”
“……”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周城安眼神询问。
靳逍道:“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
说起来,他们应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敌”,虽然周城安如今没了那种心思,但毕竟曾经追过,还没追上,没道理对他如此“友好”,甚至是有意开导他的意思,话里行间在暗示他,不了解之前,不要妄加论断。
这让他有种被鼓励的错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于他和纪繁清的事,是持积极正向态度的。
周城安闻言,了然一笑道:“很奇怪是吧?或许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人生的另外一种可能吧。再者作为朋友来说,我也希望繁清能找到一个人,陪他一起走以后的路。”
“人生路漫漫……”周城安的笑容淡了些,声音低不可闻:“他太孤单了。”
第49章吻到了一起
吃完午饭,几人就从俱乐部离开了。
周城安去见一个合作商,纪繁清依旧坐靳逍的车,让他送自己回公司。
他下午有点儿正事要处理,原本打算让靳逍送到后就自行回去,但靳逍非说要等他忙完一起回。
自然的语气,仿佛他们还住在一起。
午后的阳光照在车窗上,纪繁清看着窗外眯了眯眼,念在还欠他一个赌约的份上,随他了。
“下次你要是想去攀岩,也可以叫上我。”靳逍自顾自推荐。
“怎么,攀岩你也喜欢?”纪繁清问。
“对啊,我兴趣爱好广泛,会的可多了,比如射击、游泳、自由搏击、攀岩,还有乐队、街舞、电竞之类的,都不在话下,多玩几次你就知道了。”
纪繁清“呵”了一声,点头道:“是,靳公子风流多金正是爱玩的年纪,我看你最喜欢的忘了说吧,比如泡吧。”
靳逍:“……”
他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纪繁清想起那一沓照片,冷笑道:“你的风流事迹还怕人知道?”
“你别冤枉我啊!”靳逍立刻反驳道:“我只是喜欢去酒吧和朋友喝酒放松一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连初吻都是回国被你骗走的。”
纪繁清:“…………”
不想再搭理他了。
后半段路程纪繁清全程闭眼装睡,靳逍轻车熟路地将车开进他公司地库,正准备凑过去叫醒他时,纪繁清已经睁开了眼。
靳逍悻悻地撤回身子,下车跟着他上电梯去了办公室。
如从前一般,纪繁清进来将外套脱下挂在架子,整理了下文件便出去忙了,靳逍翘着腿倒在软皮沙发上,有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
等纪繁清忙完,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儿。
“叫个外卖,就在这里吃。”纪繁清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疲色,懒得再出去折腾了。
然而话音刚落,就看到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排的饭盒。
纪繁清微怔:“你去买的?”
“就知道你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刚让人送过来的。”靳逍坐起身,语气略显抱怨:“还以为你都忘了我,自己走了!”
纪繁清哼了一声,本来也没想着他,只不过是回办公室才恰好记起他这号人。
他走过去扫了眼茶几上的饭盒,并不是外卖打包盒,而是保温食盒,基本上都是他喜欢吃并且吃过的饭店,有几家因为距离远,这里根本叫不到外卖。
靳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替他跑过腿绕了半座城出去买的饭。
一切仿佛在往事重演,纪繁清在沙发上坐下,食物的香气缓缓飘来,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
两人如上次在J&J工作室那般,和平地坐在茶几边,一起吃完了晚饭。
纪繁清胃口比上次好了些,或许是今天消耗多,吃完又配着茶酥喝了杯清茶,整个人反而精神过来。
“你晚上有没有其他事?”靳逍问他。
纪繁清靠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端着茶杯,边喝茶边看向他:“你有事?”
“反正时间还早,你要是没事,我带你去酒吧玩一玩怎么样?我发小开的,环境很不错,就是喝酒看看乐队演奏,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以免你对我有偏见,我必须让你亲眼见证一下,不是去酒吧就代表作风混乱品德低下!”
纪繁清:“……我可没那么说。”
“那你去不去嘛?”
“这就是你提的条件?”
靳逍一愣,气道:“纪繁清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这算哪门子条件!我只是在邀请你跟我一起去玩,没有你这样占人便宜的!”
纪繁清掩在杯口处的唇角弯了弯,又迅速拉直,放下茶杯淡定道:“行啊,正好没事,那就去看看。”
靳逍打什么主意,他很清楚,但如他所说,他纪繁清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两人又一起去了“夜色”酒吧,坐落在胡同里的一座地下城里,路过的行人根本听不到声音,也找不到入口。
仿佛谍战片一般,纪繁清跟着靳逍弯弯绕绕,最终踏入了一道隐蔽的大门。
门一开启,里面的霓虹灯混合着鼓点声,瞬间倾泻而出,各种穿着打扮时髦亮眼的人,在舞池中摇曳,周围的卡座和吧台也都坐满了人。
靳逍忽然伸手抓过纪繁清的手臂:“跟我来。”
纪繁清瞥了眼他的手,没有拂开。
两人戴着鸭舌帽,穿过人群,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区域。白色的立柱和墙壁圈出一个独立空间,前方坠着珠帘,立柱子上绕着装饰用的藤蔓,还吊了几个花篮,繁密的叶子恰到好处地将外界的目光阻搁开。
纪繁清的目光落在花篮上,靳逍的声音立刻从耳边响起:“是假的,装饰用的。”
酒吧里比较吵,他低头凑得很近,呼出的热汽顺着耳廓进入耳蜗,又烫又痒,纪繁清不自主地侧开了脸,顺势抽出了手。
两人在高脚椅上坐下,面向舞池的方向,靳逍单腿支地,转着椅子,以一个很随意的姿势介绍道:“这间酒吧是会员制,总体来说客户群体还算透明,没什么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人物。来这里的很大一部分人是白领,你知道的,这座城市压力太大,很多白领白天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背后也有许多压力需要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