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在暴雨季节 > 44、潇潇

在暴雨季节 44、潇潇

簡繁轉換
作者:寒雨连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3 09:14:25 来源:源1

陈蝉衣心里有些高兴,在陈家遇到的不愉快,陈夫人明里暗里的羞辱,好像也暂时抛诸脑后。

她靠过去抱抱他,手上还抓着小旗子。

陈蝉衣把一面小红旗给他,眉眼弯弯:“那我们现在去哪里玩?”

李潇笑了:“不困吗,还想在外面待会儿?”

她想了想:“本来有点困的。”

“嗯。”

陈蝉衣仰着小脸:“后面太高兴了,不困了,要不我们通宵逛吧算了。”

她这性格也是,撒娇的时候是想一出是一出,闹腾得不得了。李潇拿她没办法,唇边无奈又温柔浅笑:“你保证不困哦?”

她点点头:“保证保证。

他眸光柔和下来,夜风寂寂,吹乱他额发,衬得眉眼间冷峻褪去几分:“看升旗吗。”

李潇语调很平静。

陈蝉衣倒是呆了一瞬,她回望他眼瞳,那双眼睛在夜色里昏茫,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没细想,她现在没事做,觉得这个提议还挺好,马上又开心起来:“可以诶,我还没看过。”

他笑一声:“你住这,你没看过?“

“真的没有。”她大眼睛很诚恳,水灵灵的,“可能是感觉就在家门口,没什么特别的,而且还要凌晨就开始排队,好累哦。”

陈蝉衣说到这里,想起件事,低眸摸出手机:“我查一下哦。”

她长发在夜风里纷乱,李潇静静看着她。

不久,这姑娘“哎呀”一声:“完蛋了,他们说好像要提前一天约票呢,我们是不是要看后天那一场了?”

可是后天她的会议行程很满,她至少晚上得好好休息。

陈蝉衣觉得很可惜,都到这里了,不去看升旗,总觉得错过了什么,不是很完整。

更何况李潇这个人,平常很少提出什么要求,他总是这样也行,不行也可以。在他的观念里,他把她照顾好就好,关心她的情绪喜怒哀乐,满足她的需求。

至于他自己的需求,他提及的次数少之又少。

他难得像这样表达,她也想和他一起看的,不想拒绝他。

陈蝉衣有点沮丧低着个脸,李潇好笑地摸摸她脸颊:“那怎么办。”

陈蝉衣说:“买后天的好了。”

“听研讨会不会犯困吗。”

“犯困就偷偷睡呗。”陈蝉衣弯着唇,小声说,“谁大学上课没睡过觉呀。”

他心里好气又好笑,她在为了哄他高兴让步,那瞬间李潇心里像是被糖塞满了,京城的空气都是甜的。

他忍不住俯身,猛地亲了她两口:“不用,我买好票了。”

陈蝉衣睁大眼睛,表情惊诧:“什么时候买的?”他很早就计划好今晚要来长安街吗?

李潇说:“昨天凌晨的时候,你当时睡着了。”

他眸光温柔看她。

她那时候太困太累,睡得迷迷糊糊,抱着被子蜷缩在他怀里,问什么都只能嗯嗯两声。

可爱得要他命。

他还记得她之前的话,她说空下来就出去走走,他就把票提前预约好了。

陈蝉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心脏变得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跟他在一起,李潇从来都会把所有事情规划好,她不用操任何心。

陈蝉衣故意说:“哦,那我要是不想去怎么办。”

要是她今晚临时有事呢,去不了怎么办。

李潇大概没想到她这么问,温声说:“就取消掉,还能怎么办。”

他说得坦然,没觉得被她为难。

陈蝉衣歪着脑袋,眼睛亮亮看他:“你就不想索取点安慰什么的?”

他弯唇,低眸亲了她:“能说话不绕弯子?要亲亲就要亲亲,说那一堆。”

啊他好烦啊!

陈蝉衣捂着脸:“我跟你没法讲,我是女生,我矜持一点怎么了?”

李潇好笑看她:“那不亲亲。”

她立刻低头抱他:“不要,那还是算了。”

他低低笑。

好气人啊,越想越气,陈蝉衣锤他:“排队去!”

李潇订的票,检票口在广场东侧北检,到看升旗的场地离得并不远。凌晨两点多,广场处已经来了不少人。

陈蝉衣晚饭吃得很饱,其实并不会饿,李潇是担心她冷。

五月京城的夜晚,气温只有十几度,她里面就一件薄毛衣,外头卫衣外套也不是加厚的,越是夜深,陈蝉衣指尖越被冻得通红。

“你靠着我,别走散了。

排队的时候,他把小姑娘牢牢牵着,让她站自己身前,从后面抱住她。

男人滚烫的胸膛紧紧贴住她背,她脊背纤薄,圈在他怀里,哪都去不了。

其实很有安全感。

陈蝉衣这些年,没交多少朋友,除了许珈毓,基本没怎么和朋友出去旅行过。

她性子安静,虽然也喜欢热闹,可总担心出事,平时也不会往有人群的地方挤。

如今看到黑压压人潮,掩盖不住兴奋和好奇。

他头疼。

他看她举着小旗子,东望望西望望的模样,都快气乐了:“你是一点也不怕挤丢。”

陈蝉衣在看广场上的警卫维持秩序:“这边警察不知道怎么找的,感觉肯定是按照男模的标准找的,怎么身高相貌比别的地方好看一大截?”

盘靓条顺的。

男人没回她。

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在和她讲话。

陈蝉衣呆呆回过视线:“啊?”

“啊什么。”他把小姑娘下巴掰过来,“你往哪看呢。”

从刚才开始,她眼里就跟没他这个人了一样,就盯着前面警卫看。

临时围栏已经全部圈起来了,有个旅行团,领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正在和警卫交涉。这小姑娘现在也不怕生了,居然还好奇地问前面排队的大姨。

后面说是,那个团导游把一整车人身份证落酒店了,现在不让进。导游在和警卫磨嘴皮,想用电子身份证,警卫没有答应。

她还和人家一起感慨了两句。

完全把他当空气。

李潇轻轻咬牙:“人家长得高长得帅,好看是吧。

她哪有。

陈蝉衣察觉到他不高兴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心里险些笑死:“男朋友,你好容易吃醋哦。”

李潇移开眼。

她黏过去,眼睛弯成月牙,踮脚搂住他脖子亲亲他:“我看个热闹嘛,别生气。”

旁边有很多人,尽管嘈杂欢腾,可她这样也总会被很多人看见。李潇抱稳她:“好好排队,不闹。’

陈蝉衣:“哦。”脸颊靠着他胸膛,暂时安静了。

可小姑娘也安静不了多久。

陈蝉衣靠了他一会儿,脸颊被暖得发烫,她站好,摸出自己手机打开录像。

广场上的人潮像是黑夜翻涌的浪,取景框里,一张张脸孔模糊不清:“阿潇。

李潇垂下眼睫:“嗯。

“我拍拍你好不好。

“嗯。”

“那你笑笑。”

他默了默,最后弯起唇角。

不是配合,是从心里涌现的喜欢。

开放通行,他们顺着人群往里走,她抓着旗子。所有人都想抢前排的位置,李潇原本没多大感触,觉得站在哪里都一样。

只是怀里的人也想凑热闹,拽着他的手:“我们也跑一跑。

他就牵着她跑起来。

踏破夜色,长安街天幕露出晨曦。

他们的位置不算特别靠前,他高,能看得一清二楚,陈蝉衣却不太能看得到。

小姑娘不容易生气,即使出来玩看不到,也不会发脾气。眼睛亮亮的,很新奇地到处看看。

被他在怀里,小手还努力举着手机。

李潇垂眸看她一眼,最后单手把她抱起来。

陈蝉衣小小惊呼一声,坐在他臂弯,有点害怕地搂紧他脖子。

李潇问:“这样能看到吗。”

陈蝉衣点点头:“嗯。”

她视野特别好,比他还要高一些,望出去正好是升旗台,仪仗队整齐走过来。

然而望望周围,基本有这种操作的,都是爸爸带小孩,有的还骑在脖子上。

她顿时又觉得有点丢脸:“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李潇眼瞳深沉:“不好在哪里。”

陈蝉衣微微咬唇,小声凑在他耳边:“我看都是小孩子才这样。”她指了指不远处显然是情侣,“你看别人就不这样。”

李潇笑了一声:“他们抱得动也可以把女朋友抱起来。”

视线漫不经心望着前方。

晨风拂过他面庞,这年李潇长着一张模样很硬朗的脸,和流行的小生相貌全然不同,棱角分明,浑身没有一点脂粉气。

那是被蹉跎,被岁月磨砺过的冷戾,其实是酷的,很带感。

陈蝉衣噗嗤笑了:“噢噢,阿潇最厉害。

她纤细指尖摸摸他眉骨。

李潇默了片刻,失笑。

她恐怕不怎么能体悟到他心里的感受。

年少时,他曾经答应她考来京城,尽管后来失约,可是这段记忆并不会也一起磨灭。

这条长安街,广场上的人群,升起飘扬的旗帜,车如流水马如龙京城的夜。

他们原本许多年前就该看见。

现在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人一辈子,也过不了几个这么多年。

他眼睁睁看着旗帜和歌声飞扬,曾经以为他的人生也会一同起飞。在这里上学,和她找同一个地方的工作,像舒羡之祈愿的那样,不吵架,好好谈恋爱。

最后没有任何波折地结婚,生子。

平安顺遂,一生到老。

而今竟然变成奢愿。

周围的人群喧哗起来,他站在喧哗中间,耳畔只有一片寂静。

他沉默地看完仪式。

一时间好似无言。

直到仪式结束,人潮欢呼起来,推搡着散去。

李潇回神。

抱着她容易被挤到,他把她放下来,低声说:“走我前面,别被撞到。”

他臂弯像铜墙铁壁,把她圈在里面,恐怖拥挤的人群挡在外面。

陈蝉衣小旗子还没丢,这会儿还高兴举着,她抬头看李潇:“阿潇,你站那边去。”

左边是侧栏,李潇不明所以。还是护着她站过去。

陈蝉衣又把手机摸出来:“我给你拍张照片哦。”

他不太喜欢拍照,曾经拍集体照,班级照里别人都喜笑颜开,就他一个人冷着个脸。李潇五官并不上镜,哪怕照片上的男人已然气势逼人,十分惹眼。

其实还没到他现实里十分之一的程度。

只是他偏心。

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她要拍,尽管心里有点不自在,李潇还是沉默配合她。

陈蝉衣还指挥他,做这个表情那个动作,最后越拍越好笑,天哪好不自然啊。

虽然说帅是帅吧。

她想了想,找到旁边一家也在拍照的:“麻烦您,可以给我们拍个合照吗?”

她指了指李潇。

对面小夫妻秒懂:“好呀。”

陈蝉衣低头给他们指:“按这里就好,长按是连拍。

她说完噔噔噔跑到李潇身边,挥了挥小旗子。

李潇手指僵硬。

他们没有合照,这是第一次。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触感也传来。

对面拍照的女人笑说:“这个男生,你笑一笑啊,不对不对,你手,别放那,要不你搂着她吧。”

陈蝉衣憋笑憋得好辛苦。

她抬眼,偷偷瞥他。

李潇闷着头换姿势,大概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太尴尬了,眉宇都阴沉了。

最后干脆把她搂怀里。

“诶对,这样还不错,保持住啊。

陈蝉衣唇角都弯了。

女人喊:“三、二、

陈蝉衣踮脚。

连拍按下的时候,她亲在他侧脸。

冰凉,温软的触感,带着姑娘身上浅浅馨香,那个吻轻得像羽毛。

李潇愣怔。

他说不出话。

蝉衣憋笑说:“男朋友,我们有合照了。”

女人把手机还给陈蝉衣,陈蝉衣和她道谢。

她也觉得好羞耻,低头假装翻照片。

其实拍得出乎意料得好,前面几张,李潇都还是不自然地沉眉,她倒是笑容清恬,浑身气质甜得不行。

后来她亲他,他表情自然多了。

因为那种刹那间的慌乱,喜悦,无措,是遮不住的。

陈蝉衣越看越满意,打算选一张做微信壁纸。

眼前忽然打下一道黑影,她抬眸看见李潇:“嗯?你来看看照片好不好看呀。”

他不语。

片刻后,李潇俯身,嘴唇堵住她。

他手里旗子落地,双手撑在护栏上,把她圈在怀里接吻。

很认真的吻,不是随意的亲亲,他没有任何技巧,舌尖嘴唇,慢慢挑动她神经。

陈蝉衣起初还惊惶,好多人呀,后面却渐渐安定了。整个人抬头迎合他,脊背慢慢爬过一阵酥麻颤栗的快感。

几息后,他唇瓣稍稍分开,领口有些乱了,透着几分沉静。

李潇默了片刻:“家月。”

陈蝉衣还在喘息:“嗯。”

她莫名有点紧张,后面在一起了,他就很少这么叫过她了。

陈蝉衣抿抿唇:“怎么了?”

李潇沉默,最后摇摇头。

眼眸里浮浮沉沉,是广场上随处可见的旗帜,晨曦渐染的天。

还有近在眼前她的倒影。

他有瞬间想说很多,那些无从谈起的事,一些感言,后来其实最想说的是。

??陈家月,能不能以后结婚。

那个多年前的绮梦,他一直没有忘。

然而李潇还是觉得,现在没法说出口,一辈子太长了,他们感情太飘摇,禁不得风雨。

风来雨来,就要散了。

李潇低眸,看了她很久。

最后咽下喉头的感情,克制牵过她小手:“走吧,回家休息了。”

陈蝉衣没搞懂他是想说什么,不过她晚上确实过得太兴奋,出了点汗,这个时候更冷了。

她乖乖牵住他,很安心被他领着:“我把照片发你哦。”

“嗯。”

广场迎来新晨,繁忙的一天开始。

长安街开放通行,驶过车辆。

郑容微靠坐在后排看公文。

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着晨光,显得整个人严峻而凛冽。

他早上从郑家出来,这会儿要去趟检察院。

这档口不太轻松,前段时间临近河北那地界,出了桩事。

有片公家地被非法侵占,连着河道田地,不小的一块地方。城乡规划部门原本已经在处理了,了结了把公文报上来,这桩事也算结束。

麻烦的是,那地方在交界地带,且侵占人几年内,将私建仓库多次专卖租售。

先前检察院跟进一起跨省团伙的案子,线索追到那儿,断了。

郑容微烦得很。

这几天开会又是开会,他往检察院跑的次数,比回家还多。

唐勤都说住那算了。

唐勤开车,看他一眼:“咱们也不急,这会儿赵检估计还在用早饭。”

郑容微不语。

他微微支着下颚,寒冰般的眼神,若有似无望向窗外。

郑容微这几年历练出来的经验,笑的时候多,外面看起来,怎么都是温文尔雅,疏离有礼。

他生就一副好面相,弯唇低眉浅笑,举手投足都是魅力。

从前几次开会,穿着制服从会堂出来。

讲句难听的,再矜持的女人,见他都得变成狂蜂浪蝶。

那是做小都愿意的。

更何况现在明面上,郑容微还没有法律层面上的妻子,这个位子一直空着,有的女人就总有不切实际的妄想。

郑容微昨天中午吃完了饭,车还没进新华门。

路口的地方就被讹了。

有个长得几分姿色的女生倒在车前,唐勤刹车,好险没碰到她。

她说自己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舞蹈系的,最近考试低血糖,问能不能叫辆救护车。

眼神若有似无往郑容微车里瞟。

她这种女人,郑容微看她仿佛看跳梁小丑。

圆一公里的监控立刻被调出来,女生没能上成救护车,去了警卫室。

他一个电话打到警卫室。

唐勤说:“就这么处理了?”

郑容微正逢诸事烦心,沉默几息,不咸不淡说:“现在电影学院是什么货色都招吗?”

唐勤懂了。

晚七点,女生自愿退学的通知书就开具出来。那女生在警卫所哭疯了。

她当看小说呢。

碰到个京圈太子爷能为她一掷千金,买半个娱乐圈哄她玩。

京城这种地方,豪门太子爷说话都未定有郑容微有用。

郑容微听到就说了句:“行,那就这样吧。”

唐勤是觉得他已经留了几分颜面。

或许是和陈家小姐吃的那顿饭,还算和谐。他心情不错,退个学而已,便宜她了。

他今早上话就没说过几句。

唐勤也不敢惹他。

平稳开了十几米,唐勤看侧视镜,突然发现什么:“那不是陈小姐吗?”

郑容微闻言掀起眼帘,淡淡往外望去。

可能是之前看升旗,广场上人潮汹涌,这会儿人群渐渐散了。

他眯了眯眼,看见广场东路,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距离隔得太远,脸孔模糊。

那一件灰色外套,倒是有几分眼熟。

容微冰冷的唇角,忽然露出个笑:“是她吗,都看不清,来和同事看升旗的?”

“我看着像,陈小姐身段很有辨识度,太婉约。”

郑容微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她身边,站着的似乎是个男人。

同样看不大清,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郑容微这几天脑子被公文填占,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然而那种怪异的感觉,隐隐约约啃噬着他心房。

他登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可能是太累了,他想。

下午还要开具体行动会议,他没那么多心思琢磨。

片刻后,郑容微收回视线。

秦继南的研究总汇,原本被放在第六天。

然而中途研讨会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原定与会的温哥华特聘教授,患有心脏病,身体不怎么好。

落地京城,水土不服,现在进医院了。

会议往后延了三天。

考虑到与会其他人员的衣食住行,主办方把这三天损失的费用全包了,等于是免费在京城多玩了三天。

附属医院几个旁听的特别高兴,这种白给的时间,不要白不要啊。

刘桥他们计划包车出去玩,今天爬山,明天钓鱼。

钱主任说:“我听我大姑娘说,京城周边有个山卡卡,里面有个私房菜好吃的很,去不去?”

刘桥说:“主任,去山卡卡吃饭,那不是广东人会干的事吗?”

钱兴就说:“那怎么了,人家好吃啊。”

瞿雨音没理刘桥,她只关心:“主任,那个山卡卡在哪啊,远不远?”

钱兴搜了一下:“不远,但是也靠近河北了,开车过去三个多小时。”

“那还行诶,可以玩个一天两夜。秦老师汇报不是隔天下午吗,上午我们回程就行了啊。”

秦继南很好说话,向来对这种集体活动没什么异议:“你们随意,我到时候把优盘带着就行。”

他们定下来,就简单收拾两件衣服,往目的地赶。

秦继南还是联系的包车师傅,师傅在京城是跟他们团队的,看行程也不算远,很热情答应了。

那地方确实绕,下了高速,好不容易到河北省境内。

余樊稀奇说:“我都收到短信了:您已进入河北省境内……………”

“我靠兄弟,我怎么没收到?”

余樊拐了他一肘子:“河北不欢迎你吧,兄弟。”

车内笑起来。

陈蝉衣坐在后面,闻言也笑了笑。

她其实这两天有点累,没怎么休息好,之前广场看升旗回来,她兴奋劲过去,走一半就犯困。

最后意识模糊,还是李潇把她抱回的酒店。

整个上午她都在酒店睡,他倒也没打扰她,只是下午时分,陈蝉衣被身上的麻痒弄醒。

那会儿她还不是很清醒。

房间内拉着窗帘,男人冷峻的侧脸,陷在一团朦胧暗淡的光影中,他匍匐在她身上,看不清情绪。

她刚睡醒,软着声喊他名字。

李潇攥过她手腕亲了亲,含糊应了一声。

她有点累了,身上发酸,也就没拒绝,后面被他翻过来搞过去。

陈蝉衣是不懂,她有什么好亲好摸的,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难免某些地方也会清洗,会碰到,她觉得就那样啊。

李潇感觉是有瘾。

但她也没吭声,他掌心碰到她很舒服,感情韫浓的时刻总是这样,连岁月都是温馨的。

只是后面他实在精力太好了。

她开个会好累,回来被他又亲又咬,狼一样,她气得打他,指甲在他颈侧都抓出印子。

还能笑得出来,眉眼沉沉:“你抓吧。”

一种,特别无赖的样子!

她受不了了,这会儿去农家乐,她要避着他两天,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况且还有陈如晦,陈如晦最近找她频繁,她想喘口气。

他们是会议结束的傍晚出发,到地方已经是八点多。

农家乐地方比较大,钱兴就给定了一人一间房。屋主招呼他们用晚饭,都是自家炒的家常小菜,几个人都饿了,扒拉了两口饭就先回房间休整。

晚上十点多。

陈蝉衣洗了个澡,正擦着头发出来,李潇和她通电话:“到地方了?”

陈蝉衣叼着牙刷,含混不清地:“嗯。”

那头笑了。

陈蝉衣微微撅嘴:“笑什么。”

乡村的夜晚很宁静,偶尔听到蛙鸣一两声,衬得那头笑音磁沉:“笑你啊,至不至于啊女朋友,你为了逃避培养感情,需要跑到那种地方去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