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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 60、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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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雨连山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3 09:14:25 来源:源1

转眼间,雨淅淅沥沥下起来,陆承风神情凝滞看着李潇,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他们还是站在桥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陆承风说,“这不是你心血吗?”

从高中时期,广西每次下雪,他知道他想看的一直是洛杉矶的大雪。

有时候他从美国回来,和他聊起那些事,李潇眼中没什么情绪,偶尔也会流露羡慕。

年少梦想。

他是真的很想很想,争取一个机会。

陆承风不懂他为何中途会放弃,他怎么舍得。

思索片刻,陆承风皱着眉说:“你是因为陈家吗?你舍不得她,你也不想她嫁给郑容微,她家不愿意,你就需要钱。”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李潇骨节捏着优盘,最后沉默看它几秒,几秒,大概半辈子那样长。

他想起很久以前,那些年少的心事,很多炙热滚烫的感情,也曾惊涛骇浪,不过最后都一点点地沉淀,消失不见。

他曾经也憧憬过坐在大学校园,想看秋季教学楼的树叶变黄,也为这些程序耗费过心血。想遇到过志同道合的朋友,战友,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他也曾经,在很漫长的黑夜里挑灯,他也有傲气。

他以为有一天,他还是能被看见。

可是现在,这些经年累月的幻想,梦想,他朝夕的妄想,和着雨中尘土泥溅,一段段灰飞烟灭。

陆承风问他的这句话,他狼狈未答。

他还是那副样子。

李潇笑一笑:“不重要了。”

优盘推过去,他松开手。

李潇眸中带着几分平静,好像那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陆承风盯着优盘沉默良久,最后仓皇把东西接过。他四处看了看,又翻遍身上每个口袋。

李潇问:“你找什么?”

陆承风抿唇不言,最后,他在自己西装的内袋里,找到一包纸巾。

他展开一张,抽出内袋里夹着的钢笔,低头轻声道:“我给你写一张协议,这个优盘我心里预估价格能有三千万,我就按照三千万给你开合同。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资金,三百万现在可以转给你,其余的,算我欠你。”

李潇抬起眼睛,微张了唇:“你不用......”

“情分是情分。”陆承风没抬头,在纸上刷刷写,“但这是我对这个软件的最低心理估价。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要是想卖给我,李工,你最好是按照程序来。”

那张纸只是普通餐巾纸,根本承受不了钢笔凌厉的笔锋。

写完后,薄弱无比,仿佛一触即碎。

“正规合同,等我回去咨询律师,我这几天有事,要出国一趟,等回国了拟定好发给你。”

李潇垂眼,轻轻叠起那张纸。

陆承风眸色深深看他一眼:“钱我一会儿就打给你。”

李潇说了声好。

那是七月的尾声,即将八月伊始,城市的绵雨下不完。

和陆承风挥别,李潇站在梧桐荫浓的路口,看眼前来来往往车潮。

有一瞬大雨模糊了他的视线。

陈蝉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意识还并不清醒,或许是因为发烧,陈蝉衣觉得自己体温很烫。迷蒙睁开眼,察觉到有人在喂她喝水。

她不想喝,难受地别过头。

李潇声音低沉:“醒了?”

“嗯。”

“先把药吃了。”

他把她半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喂药,退烧药吞了两粒,陈蝉衣又迷迷糊糊睡下。

等后知后觉恢复意识,她看见李潇那张脸就在身边,依稀想起昨晚的事,脸颊不禁红了红。

陈蝉衣蒙着被子,不着痕迹地往里缩了下,眼睫胡乱颤抖。

这种事发生的时候倒还好,就是事后,让人觉得好羞耻难为情。

李潇攥住她的手:“别躲。”

她被逮住,眨了眨眼。

李潇半跪在地上,又给她倒了盖子枇杷露。其实陈蝉衣不咳嗽,然而看他端着药,眼瞳很执着地望她。

她想了想,还是叼着瓶盖喝完了。

喝完之后立刻皱起眉,枇杷露味道很奇怪,她觉得不好喝。

李潇拿纸给她擦了擦嘴,他把药收拾好,又回来。掀开被子翻身上床,沉默抱住她。

她身上不着寸缕,他却穿着睡衣,这种感觉,带着一点点的侮辱性。

陈蝉衣指尖蜷了蜷,有些紧张地望他。

他问:“难受吗?”

她一怔,迟疑地摇摇头:“不难受了。”

“痛吗。”

其实也还好,陈蝉衣又摇摇头。

李潇沉默片刻,声音放得又轻又低:“那,后悔吗。”

这都什么问题呀。

陈蝉衣扁扁嘴,很小声道:“不后悔。”

李潇轻笑,默了默重新摁住她的眼窝,眉骨连接鼻梁这一块,没有说话,眼睛却很幽深。

陈蝉衣愣了会儿,歪着脑袋蹭蹭他掌心:“老公?”

说完她自己脸红了,只是现在发烧,看着也不明显。

“嗯。”

他应声,把她捞上来重新吮她唇,很甜,枇杷露很?人的味道。他眼睛昏暗地看着她,嘴上动作慢慢变凶。津液交换,有细微的声响,喘息也愈发急促。

他舔舔她唇瓣:“感觉到了吗。

她瞪大眼睛。

李潇表情未变,仍是那副板正寡然的样子,讲的话却不是那样:“给我蹭蹭,嗯?”

她气得锤他:“没得蹭。

白皙的手腕被他攥在掌心,很快浮出几道红印子,她想抽回来他又不让,吻一口贴在脸颊。

陈蝉衣目光带着几分娇怯:“你松开嘛。”

真可爱。

李潇表情未变,眼眸中带着几分幽暗:“不想。”

后面陈蝉衣就知道他是真不想,男人堵住她唇,她被摁着弄了一晚上,再吞就很容易,他几乎不费力气就找到地方。

她清醒着,那种感觉就更清晰,尤其是过了昨晚,李潇像彻底挣脱某些禁制,动作渐渐加重不带掩饰。

他的渴望也表达得鲜明:“喊我,喊名字。

她微张着唇哆嗦:“阿潇。”

李潇轻声夸奖:“嗯,乖宝宝,还有呢。”

“还有,什么。”

陈蝉衣视线逐渐变得茫然,他太凶了,但她又不是痛,叫又叫不出来。她觉得水从眼睛流下来,还有别的地方。

李潇嘶哑沉滞:“自己想想。”

她艰难地想了想,最后摇着头呜咽:“想不出来,我们不是昨晚上才第一次那个吗。”

他低眸,真可怜。

因为说不出,她只好伸出胳膊环紧他脖子,咬唇,带着求饶的意味,讨好地凑过去舔了舔他唇。

李潇看着她:“在舔谁。”

她一愣,糯糯道:“你,你呀。

李潇重复:“在舔谁。”

粗粝的掌心轻轻扇她,力道不大。像她说的,昨天才开始。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好不容易捉回来的,不能吓跑。

李潇额发被揉得有些乱,喉结压抑地滚动:“喊老公。”

她泪眼朦胧照做:“老公。

“喜欢我吗。”

“......“

“喜欢哪里。”

她觉得羞耻,讲不出口。

李潇摁住她后脑接吻,模模糊糊:“乖女孩,要回答我问题。”

每句话都刺激得身体更敏感,她呜呜咽咽哭着缩紧。

李潇比她想的更有耐心,到后来,他说“喊出来抱我‘‘侧过去”,每个指令都简单清晰。

他语气不重,力道也不蛮横,然而就是透露出不容置疑。

陈蝉衣咬了咬唇,身体无措地颤抖,眼瞳很快变得泪蒙蒙。

她有些恍惚,但还是乖乖配合他。

她昨晚上就觉得李潇有点不对劲,具体又讲不出来。感觉和平常的模样大差不差,还是习惯沉默,寡言,对她也很照顾,连做这种事都极其细致。

但是就是,不对劲。

他好像,掌控欲有瞬间变得很强。在她身上肆虐,这种感受很爽,刺激得连脊椎都是瘫软的。

但他表情,很隐忍克制。

陈蝉衣分出神去看,男人脸上淡漠,其实看不太出来舒不舒服。

只有额头很快聚集一层薄薄的汗,滴在她身前,又缓慢流淌进沟渠里。

$7.......

她捂着唇,面色通红地喘息。

李潇一手托着她的腰,把人捞上来箍着,五指插进她头发接吻。

她身体绵软,被他亲得很快变成水。

他眼神愈发晦涩难明:“宝宝,乖宝......真听话。

换了姿势,到后面折腾再醒来,是晚上八点多。

她哭得连眼泪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点抽噎,时不时抽抽鼻子。

李潇侧身过她,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好能哭,他心想,都把眼泪哭干了,床单都没干,好神奇的一个宝贝。

床单上有些不太明显的血迹。

昨夜其实就有,他看了眼并没在意,初夜有没有落红其实都正常,他帮她擦拭完就抱着她睡了。

只是现在,重新添了新的血迹。

李潇起身把套子打结,看了眼床上无知无觉的人,神情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陈蝉衣迷迷糊糊的,察觉到异样的感受,立刻就醒了,睁开眼睛:“你在做什么呀。”

“在检查。”他低头,“你流血了。“

陈蝉衣缓慢眨了眨眼:“啊。”其实没明白,初夜有也正常呀。

他温声解释:“是新的。”

眼睫下的瞳孔暗沉,李潇重新睡过来,侧身抱住她,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难免有些沉默。

说出去真是混账,明知道是初夜没经验,还是克制不住摁着她弄到半夜,她还在低烧,紧接着第二天刚睡醒又被他哄着来,从下午到晚上。

然后就流血了。

李潇沉眉。

他是有劣根性,这种事情食髓知味,他此前装够久了,现在她允许,他控制不住就想暴露真实的情绪。

可是她被弄伤了,他又心疼自责。

陈蝉衣悄悄打量他,男人阖着眼睛,眉头微蹙,脸上表情不大好看。

可是其实她什么感觉也没有。

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她凑过去,像方才那样舔了舔他。

李潇睁开眼,她清亮亮的眼睛望着他,他沉默几息,最后把她捞过来:“痛不痛。”

她摇头:“不痛呀。”想了想,“昨天晚上有点痛。”

李潇淡淡抬唇,接着又说:“要买点药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不用吧?感觉就是因为那里皮肤比较薄,太激烈才......”说着说着脸红起来。

旋即想到什么:“哦,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李潇看着她:“嗯?”

姑娘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捏,揪着他衣襟,咬唇,整个人泛着层不正常的粉:“是因为我,我排卵期。”

他一怔。

有些姑娘身体不太好,排卵期可能也会出血,就像生理期那样。流个两三天,只是出血量小,弄到床单上,看着很像是里头破了,带出来的血丝。

只是,这个日子。

怎么听都让人想入非非。

李潇抿了抿唇,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排卵期能**吗?”

他简直是在问废话。

她索性背过身,不理他了。

他轻笑,从后面抱住她:“我怕你流血啊。”

陈蝉衣不讲话,他好坏好讨厌。

李潇摸了摸她的头发,俯身从地上勾起自己的外套,从里面摸出一张卡:“你的。”

是张非常普通的银行储蓄卡,他把它放到她手心,陈蝉衣一时间忘记在害羞,愣愣地抓着卡:“给我这个做什么呀。”

李潇下巴搁在她肩窝,语气惯常的轻描淡写:“给你的一部分??”

他沉默片刻,找了个词:“聘礼。

她微微睁大眼睛:“是工资卡吗?”

他摇头:“是......…别的一些钱,之前赚的。”

陈蝉衣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摸摸卡上凸起的数字。

那些数字硌手,她咬着唇,其实不是很想要这张卡,然而想想不收的话,他应该心里不太好受。

“这个里面有多少钱呀?”

她想着要是只有几万,其实也没关系,要是今后出了什么事,她卡里还有很多钱,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就是了。

主要是李潇这个人,讲难听点,大男子主义有点明显。

他不愿意花女人的钱,也非常死板,不想女人跟着他吃苦。事他会做,责任他一个人能担,但是就是有些原则不肯退让,说死了也没用。

她准备先收着再说。

然而男人脸色有些古怪。

沉默了会儿。

李潇视线盯着那张卡:“三百万。”

陈蝉衣眼睛一瞬间瞪大了:“啊?”

他,他讲错了吧。

三万还差不多,顶多三十万顶破天了。

他哪来的三百万啊。

陈蝉衣心里面像在打鼓,左思右想半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几乎烫手起来。

她小手拉着他的衣袖,眼眸担忧又惶恐:“阿,阿潇,你认真跟我说,这个钱它,它,合法吗?”

不是正规渠道的不能要啊。

李潇一愣,旋即失笑,把姑娘轻轻扯过来抱着。

他幻想过很多她知道后的表情,有惊喜的,有错愕的,或许还有些震惊,觉得他厉害。

这些都让他受用。

可他唯独想不到,她拿到手,第一反应竟然是问他合不合法。

真是,把他可爱晕了。

李潇揉了揉她头发,又觉得不够,捧着她脸颊亲亲她。

在她满是错愕等答案的眼神里,他终于忍不住笑:“合法的,宝宝,没挣过来路不明的黑钱,你放心。”

“哦。”

陈蝉衣点点头。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尽管在他意料之外,可是那副为他担心焦急的模样,还是把他取悦到了。

他真的,很想干她,真的很难耐,有瞬间他想,初夜就是排卵期,难道不是冥冥之中吗。

根本就不想戴套,想结婚,没有阻碍地感受她,成家,想跟她生小孩。

但是这种混账话肯定不能跟她讲。

他独自在心里想她,暗地里吞咽喉咙。

陈蝉衣还在想钱的事。

她有点想问问,又怕会不会戳到他心里的秘密,最后纠结半晌,还是小心翼翼说:“这个钱,可以问是哪里来的吗?”

是个谨慎的姑娘,不问清楚真的睡不好。

李潇笑了笑:“陆承风给的。

陈蝉衣隐约明白了什么。

陆承风的事,这两年她也有听说,华越声名鹊起,不可能有人不知道,这位年纪轻轻总裁的发家史。

只不过,她有时会刻意回避罢了。

那时候看见陆承风的消息,她总是,不受控制想起另外一个人。

慢慢的,她也就没再关注华越的事。

现在联想起来此前种种。

她并不笨,很快反应过来:“你,你是不是在帮他公司做,做那个?”

李潇垂下眼睫轻轻弯唇,还是那句:“乖宝,不问。”

他不想瞒她。

可道理上确实不能告诉她。

陈蝉衣点点头,不问了,看着手里小小的卡片,有些爱惜地摸了摸:“那我帮你存着哦?”

听见她傻傻说:“这样我爸应该会少打你吧。”

他心里一紧,泛起酸酸涩涩的软水,忍不住展臂圈住她,傻姑娘。

李潇轻声说:“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以后......会有更多的。”

他说到的事情一定做到。

会给她房子,家,普通人能有的一切。

之后的日子,就顺理成章起来。

男人一旦开了荤,难免收不住场,尽管李潇克制,对她珍视且爱惜,然而渴望多年的东西,一朝得手,如何真能忍得住。

她发烧快好了,到后面,倒是被折腾得又病了一次。

李潇精力真的太旺盛,他的**也是。

也不在乎地方,有时候是厨房,有时候是餐桌,有时仅仅就是在客厅,地毯。

们在好好看电影,陈蝉衣想把侏罗纪那个系列看完。

那种电影,毫无情趣可言。

他看着看着,电影里,男女主接吻,他把她捞过来抱到腿上。

“乖宝,坐着好不好。”

她真的很崩溃,那样子会特别敏感,因为很深,她吃不下那么深的。

最后还是哭哭啼啼弄了,用力挡住他肩膀,哭得整个客厅,都是她弥散的甜?的香味。

他摁住她后脑,男人克制不住仰头,呼吸急促地看她:“乖宝,嗯,好喜欢,好聪明的小女孩……………”

真的好会。

再后来他把她抱上沙发,半跪着位置颠倒。

很长一段时间。

她身上皮肤没有一块好的,重重叠叠的吻痕,新的覆盖旧的,全部是他意乱情迷吸吮的痕迹,他真的很爱往她身上留下标记。

从前不明显,只是第一次后,这种恐怖的占有欲,有时也令她心尖发颤。

李潇那段时间也有事要做,陆承风出国前,他们又见了几面。

他不在家,她就慢吞吞养病。

他真的很有潜藏的兽性,动物会习惯性确认自己的领地,不愿被其他动物冒犯。

在这点上,李潇没有区别。

那几天还是下雨。

“今天在家乖吗?”

有时一天不着家,晚上终于歇口气回来,甫进门就提着她腰摁在墙上,就在玄关,急切渴望地沉身。

这栋楼隔音垃圾至极,陈蝉衣受不了,手背死死掩住唇,眼泛泪花:“乖呀......”

她哪里也没去,什么人也没见。

他像是满意了,眼底神情略微放松了点,却还是勾着很淡的弧度:“不信,我要检查,搂着我嗯?”

没法克制,不知节制。

动物都是这样。

事后才会抱着她去清洗,一路上沉声夸奖她:“还是很会吃,宝宝,小乖。”

她气得瞪他。

那几天没有任何京城来的消息,陈蝉衣其实有点奇怪。她不觉得像郑容微这样的人,被下这么大个脸,真的会无动于衷。

晚上李潇回来,开火给她煮了面吃,他在捞菜。陈蝉衣浑身瘫软没劲,从后面虚虚抱着他,情绪也不怎么高。

他看出来了:“怎么了?”

她摇头。

李潇垂眸放调料,低低道:“做多了?感觉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她一愣,小脸慢慢红了。

最近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弄多了,她整个身体感觉失衡,会莫名流出来,真的跟坏掉的水泵没区别,她控制不了。

她没跟李潇说她的担心,只是晚上吃面,难免心不在焉。

他放吐槽节目给她看,她也没兴致。

做多了,也就打算放她一晚上。

十点多睡觉时,李潇和她说了点家里的事,大多是家里亲戚的关系,她之前见到的赵蕴瑶,是他母亲大哥的女儿。

陈蝉衣听完,愣愣说:“你是在把我当老婆养哦?”不然干嘛跟她讲这些。

他并没觉得难以启齿,反倒是坦然笑:“你不早就是了。”

陈蝉衣想想也是,三百万那张卡还在她手上呢。

她有点羞答答埋到他怀里。

很难得什么也不做的一个夜晚,李潇静静抱着她,良久,声音磁哑道:“之后你爸爸那边,我会去说的。”

陈蝉衣微微一愣,从他怀里抬眸,对上男人漆黑深沉的视线。

第一次明白,其实他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想过。

黑暗里的怀抱熟悉安心,她蹭了蹭他胸膛,小声说:“我爸很难搞的。”

“那怎么办。”李潇轻笑,“都已经这样了,给他打两下就打两下吧。”

她想想那个画面,也觉得很好笑:“哦。”

做多了最容易困倦,她病没好全,身体仍然发虚。

房间开着空调,他怀里是温暖的,她很快眼皮子耷拉,头一歪,迷迷糊糊睡过去。

隔天一早,李潇要去趟南京,陆承风是上午的飞机,他去机场送他。

陆承风在南京有个小房子,平时偶尔会住。最近倒是住得勤,有些资料放在那里,李潇要取回来。

他做完早饭就出门,陈蝉衣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陈蝉衣昨晚上没睡好,做了一整晚噩梦,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她甚至梦到李潇。

梦到他站在海面上,最后巨大的浪潮吞噬了他。

总之都是很古怪的画面。

她摇摇脑袋,决心在沙发上补个觉。

门铃声响起来。

陈蝉衣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眼门口:“忘带钥匙了吗?”

头还晕着,她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去开门:“阿潇,你是......”

她眼瞳震颤

指尖一

瞬间冰凉一片。

门外。

陈如晦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五官如冰封一般僵硬。

他是前天晚上,在京城见到郑容微的。

郑夫人和陈夫人在家里叙话,郑容微监察会议结束后,直接来了陈家接郑夫人回家。

聊时

陈如晦问起女儿的情况。

他有心想和郑容微拉近关系,毕竟这是他未来的准女婿。

然而郑容微脸上的表情,却很耐人寻味。

院子里日头很晒。

他指尖夹着烟,随意弹了弹烟灰,一点猩红在男人修长的指节湮灭。

郑容微一笑,眼睛微眯,眸底情绪难辩:“原来您不知道?我还以为婚约已经取消了。

陈如晦深深皱起了眉:“取消,什么意思?”

郑容微有些为难的模样。

凑近陈如晦,低声道:“先前去润州接家月,那时候发现她似乎心有所属。”

陈如晦愣住。

郑容微顿了顿,轻叹一声:“陈二伯应该早日告诉我,郑家也并非不讲情理,现在弄成这样,倒是尴尬。”

八月阳光毒辣

陈如晦站在院中,好像被生生拖出来暴晒,又像是凌空被狠狠抽了两个耳光。

他脸色铁青,连嘴唇都被气得颤抖,脑海中一瞬间空白一片,只觉得丢人现眼。

他连午饭都没有用,匆匆告辞。

“去查,她这几个月以来的行踪,做过什么看过什么,去过哪些地方,一个都别放过!”

“是。’

拿到结果的那一刻,陈如晦掀翻了茶杯。

如今他再看自己这个女儿,夏季闷热,她一件吊带睡裙,曲线毕露,连里面的衣服都……………

他想想她还是在一个男人家里,非常卑贱的男人家里。

如晦一时间血气上涌,怒火攻心。

他眼里风暴翻腾,几乎是咬着牙一巴掌扇过去:“你还知不知道廉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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