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洛子君的靠山,贾老爷道歉
「拿下他!」
锦袍老者的怒喝声,顿时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谁?拿下谁?
走在前面的丫鬟和嬷嬷们,都愣然回头看去。
「咦,那人是—」
「好像是王管事,怎麽变成那样了?」
「像是被人打的——」
噗丫鬟嬷嬷们,见此一幕,都是议论纷纷,忍不住笑出声。
那老头现在的模样,是真的滑稽。
几名护卫听到声音,立刻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
锦袍老者指着最后面的一个儒袍少年,跳着脚嘶声叫道:「就是他!就是这小畜生打的老夫!」
本以为是什麽贵人公子,原来只是个下人。
一个人走在丫鬟嬷嬷的后面,无人跟着,无人簇拥,不是下人是什麽?甚至根本就不是两府里的人,而是其他避雨游客。
所以老者再无顾忌,直接叫了起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走在最后面的清秀少年。
那些丫鬟嬷嬷们,皆是一愣。
「咦,这人是谁?怎地从未见过?是他打了王管事?」
「那是安国府的教书先生。」
「就是那个洛公子?昨晚倒是听丫头们提起过,说他很有才华,也很有趣。
他怎麽地打了我们贾府的王管事?」
此时,贾府和白府的丫鬟嬷嬷,都很异。
那几名贾府的护卫,闻言立刻下了走廊,来到了那名少年的面前。
纸鸢立刻护在身前,板着俏脸道:「你们要做什麽?这是我们安国府的洛公子!」
此话一出,几名护卫顿时面面相,不敢再动手。
那锦袍老者却是一愣,捂着青紫的脸颊,嘴巴漏风地道:「什麽-——-什麽洛公子?他凭什麽殴打老夫?」
这时,本来在前面大殿点香拜佛的贵人们,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也连忙赶了过来。
和尚们也都匆匆而来。
「怎麽回事?」
一名身穿蓝色锦袍,身材高瘦,模样俊朗的青年,在众小厮的簇拥下,快步走来,满脸严厉之色。
那老者见到,连忙捂着脸叫道:「二爷,你可要为老朽做主啊!这人刚刚不分青红皂白,见老朽就是一顿毒打,老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啊!
那青年正是贾府琏二爷。
贾琏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了那身穿儒袍,儒雅清秀的少年,问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不知是哪家府上的人?」
纸鸢连忙道:「琏二爷,洛公子是我们安国府的先生。洛公子是读书人,向来稳重,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的。」
「先生?」
贾琏微微一惬。
这时,有嬷过去,在他耳边小声介绍。
贾琏目光一动,道:「原来是安国府的教书先生。洛先生,王管事是我贾府的人,你今日殴打了他,怎麽也该说个理由吧?」
洛子君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这老贼不知廉耻,在寺庙意图淫辱女子,在下见到,心头气愤,便忍不住动了手。」
此话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
那王管事立刻怒声叫冤道:「二爷,别听这小子胡说!老朽是何等人,怎麽会在这寺庙做那等龈之事?这小子血口喷人,在污蔑老朽啊!」
贾琏皱着眉头,问道:「洛先生,你说王管事意图淫辱女子,可有证据?」
洛子君道:「在下亲眼所见。」
贾琏淡淡一笑,道:「这可不是证据。」
王管事见此,胆气更壮,立刻叫嚣道:「小子,你污蔑老朽意图淫辱女子,
请问是哪个女子?可否叫她出来,当面指证?若是她说老朽的确做过那卑鄙下流之事,老朽也不需旁人斥责,立刻自己撞死在这里!」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院中的少年。
洛子君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那名差点被淫辱的小丫鬟此时那小丫鬟与他眼神对视后,慌忙低下头,脸色发白,身子发抖,如大祸临头。
洛子君收回目光,一脸平静地道:「那女子已经离开寺庙,至于是谁,我也不认识。」
王管事顿时哈哈大笑:「二爷,您听到麽?这小子连最基本的证据都拿不出,还说不是在血口喷人,污蔑老朽?」
这时,那人群后面突然走出一人,冷笑一声道:「你王管事向来好色,在我们贾府人尽皆知,人家这位公子可没有理由冤枉你。」
此话一出,众人皆转头看去,暗暗说异,谁这麽大胆,竟敢说出这话。
待看到来人后,众人方又暗道:也只能是这丫头了。
一名身穿淡绿衣裙,身段纤细,模样俏丽动人的丫鬟,越众而出,然后看向贾琏道:「二爷,您又不是没读过书,不知晓一些道理。若这位洛公子,真的把那女子的名字当众说出来,那女子以后还如何做人?估计回去后,就投并自尽了,一了百了了。」
众丫鬟和嬷嬷一听,更是暗暗佩服。
这丫头不仅伶牙俐嘴,胆子也大的很,连主子都敢说教说教。
贾琏看了她一眼,笑道:「晴雯所言极是,但这件事,若是没有人证,肯定是不行的。」
王管事却是勃然大怒:「晴雯姑娘,你这般污蔑老夫,是何居心?」
晴雯冷哼一声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贾府里喜欢欺负那些刚来的丫头,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位公子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污蔑你殴打你?您老给说个原因呗。」
「你———」
王管事一滞,怒道:「老朽怎麽知道?你该问这小子!」
随即又连忙对着贾琏作揖,哭丧着脸道:「二爷,这件事,您一定得为老朽做主啊。若您做不了主,老朽就只能去找大老爷了,老朽当初在外面做事,是大老爷把老朽带进府中的,老朽现在被人无缘无故殴打,又败坏名声,这口气,老朽就是死,也咽不下去啊。」
「死了乾净。」
晴雯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俏脸上满是鄙夷。
贾琏皱着眉头,正在思考着该怎麽办时,人群后面突然走来一群人。
一名身穿紫金衣袍,身材瘦高,长须小眼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来,喝道:「你们在这里喧闹什麽?不知道前面正在为王上念经祈福吗?」
众人一见此人,皆惶恐低头。
就连贾琏,也慌忙低头道:「爹爹,这里出了一点事,王管事被人殴打了,
对方是安国府的教书先生。」
说着,他仔细把两人刚刚对时的话说了一遍。
那王管事看到来人,立刻像是看到亲爹一样扑过去,跪在对方面前大声哭嚎道:「大老爷,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打狗还要看着人,这小子不仅无缘无故殴打奴才,还血喷口人污蔑奴才,呜鸣——」
来人正是贾府的大爷贾赦。
贾赦一听,便对着洛子君怒斥道:「没有证据,便动手打人,又血口污蔑,
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随即对着那几名护卫怒喝道:「来人,给我捆起来,押去衙门审问!」
纸鸢连忙护在前面,急道:「贾老爷,我家公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请您明鉴。」
贾赦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洛子君道:「纸鸢,让开吧,不用求他。这两人皆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你还看不出来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勃然变色。
此子胆子好大!
贾赦一听,勃然大怒:「放肆!」
随即怒喝道:「捆起来!给我捆起来!」
那几名护卫立刻便要动手,一道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住手!」
这时,白青桐和一群人方匆匆从前面赶来。
那些本来在念经的和尚,也簇拥着方丈大师,与那些贵人们一起赶了过来。
「兄长,怎麽回事?」
穿着一身锦袍,气质儒雅的贾政,此时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贾赦气急败坏道:「此人目无王法!目无王法!」
随即,便满脸阴沉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他人也都在小声跟刚刚才来的那些贵人小姐,丫鬟们,说着刚刚的事情。
金山寺的方丈法院大师,也在安静地听着和尚的禀报。
白青桐走过来,护在了洛子君的身前,不卑不亢道:「赦伯伯,此事各执一词,还不知哪方说了实话,哪方故意隐瞒。若要捆绑,两人都应该一起捆绑,
一起押回衙门,再做定夺。」
贾赦冷笑一声道:「青桐侄女,一个教书先生而已,你有必要这般维护他?」
白青桐的道:「赦伯伯误会了,青桐并非是维护他,青桐只是依理说事而已。」
贾政连忙劝道:「兄长,此事在此和解就罢了,何必还要闹到官府?一点小事,别伤了两家和气。
贾赦顿时怒道:「你不知这小子刚刚是如何骂我的!这等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东西,老夫岂能放过他!今日老夫必须把他给绑了,押到衙门去审问!」
贾政皱起眉头。
这时,法源方丈走了过来,双手合十,慈眉善目:「阿弥陀佛,在鄙寺发生这等事情,贫僧之错也。大老爷若是怪罪,怪罪贫僧便是。若是闹到官府,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不如——..—」
「不行!」
贾赦阴沉着脸,满脸怒气地道:「大师恕罪,今日谁说都不顶用!老夫必须要把这小子绳之以法!」
随即对那几名护卫喝道:「耳朵聋了吗?还愣在那里做什麽?给我绑了!立刻绑了!」
这位可是荣国府真正承袭了爵位的大老爷,他一动怒,谁还敢说话?
那几名护卫正要动手,圆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谁敢!」
说罢,人影一闪,拂尘飞扬如鞭,「啪啪」几声,把那几名身高体壮的护卫抽的东倒西歪,跟跪退去。
众人一惊,这才看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手持拂尘,站在那少年的身前,怒目圆睁,气势吓人。
贾赦愣了一下,顿时怒喝道:「哪里来的老道!你可知—」
「兄长!」
不待他话说完,一旁的贾政慌忙伸手捂住了他嘴,满脸惊吓地低声道:「此人是京都青龙观的紫阳真人,皇帝陛下亲封的道名!太皇太后亲赐的拂尘!」
此言一出,贾赦顿时吓了一跳。
贾政慌忙拱手陪笑道:「真人,那年在京都一别,好久不见。没想到真人今日竟有空闲,来到这里,怎不去鄙府一叙?」
那老道冷哼一声,讥讽道:「你们贾家在这临安城只手遮天,作威作福,老道可不敢去。」
贾政脸色顿变。
那贾赦此时也是清醒过来,慌忙满脸堆笑,拱手赔罪:「不知是紫阳真人驾到,还望真人莫怪。」
此人他自然也听过,听说此人不仅擅长炼制各种神奇丹药,还会教人延年益寿,去除百病,不仅皇家与其交好,各种世家也是百般讨好,想要见上一面。
此时他心里自然也动了其他心思。
老道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拍了拍旁边少年的肩膀,淡淡地道:「这少年是贫道的人,你们要是想把他绑去官府,顺便把贫道也绑了吧。」
贾赦一听,目光闪烁,连忙陪着笑道:「真人说笑了,此人既是真人朋友,
那麽,此事作罢,此事作罢。」
「阿弥陀佛·.」
这时,一名须眉皆白的老僧,突然从圆门处走出,双手合十道:「贾施主,
此事发生在鄙寺,于情于理,都不能作罢。」
看到这名老僧出来,法源方丈和其他和尚,皆是一惊,连忙上前拜见:「悟禅师叔祖。」
「悟禅大师?」
贾政和贾赦一听,顿时又惊又喜。
两人几次前来拜见,都没有见到人,甚至奉命前来,对方都避而不见,没想到这时竟然出来了。
谁知这老僧下一句话,又让众人吃了一惊。
「这位洛公子,是贫僧请来的贵客,既然贾施主以为他有罪,贫僧自不会坐视不理。谁清白,谁有罪,今日自然要分个清楚。」
老僧语气平淡,态度却格外坚决。
贾赦脸色顿时变,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心头暗暗后悔。
贾政正要再次道歉,那紫阳真人突然走到那位王管事的面前,冷声问道:「你说洛公子血口喷人,污蔑你,是也不是?」
王管事就算再傻,此时已经知晓事情严重性,知晓那少年自己惹不起了,但却是骑虎难下,只得哭丧着脸道:「老朽——-老朽真没有做过———」
紫阳真人眼中精光一闪,盯着他的眼晴,突然喝声如雷:「老实交代!你做没做过!」
王管事顿时身子一震,脑中嗡嗡作响,眼前晃动,魂颤胆虚,哆哆嗦嗦道:
「老朽——老朽—」
「说!你刚刚有没有企图在这寺庙中欺辱女子?」
紫阳真人又是一声大喝。
四周其他人,皆是心惊胆寒,感觉双腿发抖。
王管事顿时被吓尿,哭着颤抖道:「老朽-—-——-老朽见那丫头长得不错,胆子又小,所以—.—所以———」
「畜生!」
贾赦一听,猛然一巴掌抽了过去,「啪」地一声,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随即又狠狠一脚把他端翻在地上,怒喝道:「来人!把这厮给我打死!」
「老爷,饶命啊!」
王管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痛哭流涕,屎尿齐流-—
他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何要承认。
「打死!给我打死!」
贾赦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那张老脸看着格外挣狞。
「阿弥陀佛·—.」
悟禅大师脸色无波地看着他:「贾施主息怒,既然此事已明了,那就与洛公子无关了。至于你处罚家奴的事情,还请贾施主回府再说。」
贾政也连忙低声道:「兄长,先把此人绑住,回府再行处置。」
贾赦这才冷静下来,慌忙拱手道歉,长叹一声道:「贾某御下不严,忠奸不分,让诸位笑话了,惭愧,惭愧-———」」
随即喝道:「来人!把此厮给我绑起来,回府发落!」
「是,老爷!」
那些护卫立刻动手,把瘫软在地上的王管事给捆绑了起来。
贾赦顿了顿,脸上又挤出笑容,对着眼前的少年拱手道:「洛公子,实在抱,老朽这双眼,被这厮给蒙蔽了。洛公子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老朽佩服之极也。」
洛子君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拱手还礼:「贾老爷能认清此人面目,能还晚辈清白,晚辈感激不尽。」
贾政连忙笑道:「洛公子既是白府的先生,想必定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
若有时间,到时候可赏脸去我贾府一聚。我那贾府的不才晚辈们,最吟诗作对,
谈论各种书籍了,想必可与公子成为朋友。」
贾赦反应过来,也连忙笑道:「对对对,洛公子以后若有时间,可得常去我们贾府,与我那些晚辈们亲近亲近,多教教他们读书做人。」
此人既得紫阳真人和悟禅大师看重,他自然不敢再小,若是能够搭上这条线,以后说不准会有机会求得一些好东西。
年纪大了,最怕生病,最怕死亡。
紫阳真人会治病,会炼丹,悟禅大师精佛法,通天命,他自然要巴结。
「哼!」
紫阳真人并未给他们面子,直接挽起身旁少年的胳膊,道:「走,老道送公子下山。」
「阿弥陀佛—.」」
悟禅大师双手合十,还要说话时,紫阳真人突然嘿嘿一笑,转头道:「秃驴,今日洛公子是我的,你就别抢了。」
说罢,立刻带着洛子君大步离开。
白青桐见此,连忙看了纸鸢一眼。
「公子!」
纸鸢慌忙追了上去。
拥挤在前面的贾府众人,连忙纷纷让开了道路。
那些贵人小姐公子们,丫鬟嬷嬷们,皆目光好奇地看着这名被老道士挽着走的清秀少年。
洛子君正身不由己,被老道强行拖走时,旁边被众丫鬟嬷嬷簇拥着的一名少女,突然笑道:「洛公子,原来真的是你!」
洛子君扭头看去,那少女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神采奕奕,颇为出众,竟是他那次在桃源酒楼见到的那位内城贵人。
贾探春,贾家三小姐。
这时,旁边一名红衣少女惊讶问道:「探春姐,你认识这位洛公子?」
洛子君还想再看时,已被老道拖到了远处。
「洛公子,你这身子骨虚的很啊,若是长久这般,只怕活不过二十。」
走出寺庙,紫阳真人突然皱眉道。
洛子君一听,顿时心头刺痛,暗暗道:我若是每个月被这样弄一晚,别说二十,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老道这里有一瓶丹药,你先拿着吃。等过些时日,老道再来看你,若是还不行,老道亲自动手,帮你养养身子。人家说红颜薄命,你倒好,才子薄命。」
紫阳真人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了他。
洛子君连忙接在手里,再三道谢。
紫阳真人笑道:「谢倒是不用,还望公子回去后,好好养身子,然后把剩下的那些文字内容都记下来。若是能够全部记下,到时候老道绝不会亏待公子。」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着台阶。
紫阳真人回头看了一眼,又摇头道:「公子身子本来就虚,身边又有这麽多漂亮小姑娘,能不死的快嘛。女人都是吸人骨髓,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万万不可沉迷。若想活得久,女人必须戒。」
这几句话,洛子君深以为是,表示赞同:「道长说的是,晚辈也以为,女人是吸人髓,要人命的东西,要不得。若有机会,晚辈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女人,
一个个都打的稀巴烂!」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恨意外露。
紫阳真人很是说异地看了他一眼。
跟在后面,默默无声的纸鸢,也是惬了一下,目露疑惑。
公子这是怎麽了?
来的时候,在马车上不还跟那些小丫头们有说有笑,好好的吗?怎麽现在突然又对女人有了这麽大的恨意?
莫非是公子刚刚救的那个女子,没有站出来帮公子作证的缘故?
三人很快下了山。
紫阳真人又叮嘱了几句,让他好好养身子,便手持拂尘,大步离去。
洛子君没有了他的扶,腿一软,便要瘫在了地上。
纸鸢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
洛子君依在她的怀里,贴着她鼓鼓的胸口,嗅着她身上的少女幽香,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有种想要给她几拳的冲动。
他连忙压住冲动,道:「走,回家。」
回家睡觉,修炼,强大。
然后,报仇雪耻!
到时候,若是再遇到那个女采花贼,他定要让对方尝尝,一夜弄六次的滋味!
嗯?我呸!
那样的话,岂不是又让那个女淫贼得逞了?
对于那不知廉耻的女采花贼来说,那可不是惩罚和报复,而是奖励,大大的奖励!
那麽,到时候就拳头伺候吧!
定要把她打的哭爹喊娘,哀哀求饶,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