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东平就喜欢这种良家女子,那些窑姐只要砸银子下去,就会打开大腿任人施为,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这些未经人事的雏儿,更能激发他内心的兽欲。
随着曹东平慢慢向杨雨薇靠近,杨雨薇挪动脚步,一步步的后退,直至后背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露出绝望的神情。
然而。
下一刻关着的门窗轰然破碎,一道弧光以极快的速度飞过,带着一股锋利的风势,朝着曹东平而去。
曹东平亡魂皆冒,猛然转身躲避,但那道弧光仍旧从他身侧擦过,带走了一大片的衣袖,然后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什么人!?”
申屠川怒喝一声,侧头看向墙面,那道破门而入的弧光正是一把尽显锋芒的长刀。
“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信不信将你的头拧下来当尿壶。”曹东平回过神来后,喝骂道。
刚才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吓得他气血倒流,小兄弟都萎靡不振的倒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只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人还没到,一道漠然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就是申屠川和曹东平?”
申屠川和曹东平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人还没见面就叫破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可都是上了海捕文书的通缉犯,正常人避开还来不及,哪有主动送上门找死的。
除非。
是镇抚司的人到了。
申屠川和曹东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立刻分开逃跑,向屋内左右两边的窗户撞去,打算在逃出去之后,再找机会汇合。
“你们想往哪里逃?”淡淡的声音说道。
两颗微小的黑影向两人飞速袭去,上面还带着一抹火焰,火焰不大,但带着一股炙热的高温。
两人准备撞向窗户的身影被打断,急忙躲开了黑影。
惊鸿一瞥中,申屠川看到了黑影的真面目,竟然只是两颗瓜子而已。
只听笃笃沉闷的两声,两颗瓜子都被钉在了墙壁上。
曹东平更是咽了一口唾沫,只用了瓜子就能造成这般效果,来人这样的实力,肯定是洗髓境之上,掌握了化境的高手。
他不过练脏巅峰,而大哥申屠川虽然也跨入了洗髓境,但没有领悟意境,今天怕是要遭。
屋外的身影渐渐靠近,终于迈步跨过了门槛,一身黑色束身长袍,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到样貌,但两人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听来人的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大,而镇抚司最出名的年轻高手只有一人。
宣武卫镇抚司副千户,顾三七。
在顾三七的身后,还站着一名十五六岁,打扮朴素的少女,此时脸上呆滞,张开了小口。
“客官......”
小翠带着顾三七到了后院之后,还没说话,就见顾三七拔刀出鞘向屋内大力投掷。
紧接着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顾三七问了几句话后,捏着两颗瓜子,屈指一弹,便带着一股破空声还冒出了火焰,向屋内打去。
小翠见状也是瞠目结舌,然而在看到屋内的景象后,更是傻眼,这位客官,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大哥,既然逃不了,就跟他拼了!”
曹东平面目狰狞的吼道。
“顾三七。”
申屠川则是脸色铁青的看着顾三七。
金鹏寨分崩离析之后,纪家的人特意找上门,承诺提供资金重建金鹏寨,条件是以后金鹏寨要为纪家办事。
两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金鹏寨也替纪家办了几件脏事,他也答应了这个条件,为此还派出了三弟连浩魁跟纪家详细商谈。
但随着三弟连浩魁死的不明不白,他们一时间就和纪家的人断了联络,直到不久前,他带着二弟曹东平进了清江府城,才和纪家的人重新搭上了联系。
纪家让他们两人暂且隐藏下来,为此还提供了一些金银供他们挥霍,只说是未来会有用到他们的时候。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吃喝不愁,但过着藏头露尾的生活十分憋气,不像他们当初还在金鹏寨的时候,烧杀抢掠,肆意妄为,无比的痛快。
于是干脆拿着金银出来,吃喝嫖赌一番,疏解胸中的郁气,他平时都留宿在妓院,对看戏没有什么兴趣,是曹东平兴致勃勃的拉着他来了百凤戏楼。
没想到,走的路多终究会碰到鬼。
还是碰到了招惹不起的人物,还揭穿了他们的身份。
宣武卫镇抚司的第五名副千户,即使是在他们躲藏的那段时间里,也能从街头巷尾中听到顾三七的名字。
何况三弟连浩魁刺杀过顾三七的事情,纪家的人也有跟他说过。
“顾三七!?”
隔着不远的一段距离,小翠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身居宣武卫镇抚司副千户一职,从五品的武官,而且是平民之家出身,走到今天的地步是殊为不易。
并且在去年的那场雪灾中,带头捐了不少的银子,用来救济受灾的民众,百姓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顾三七的口碑一直很好。
她不过是一个在戏楼里面卖茶点的小小百姓,平时在街上碰见衙役和捕头经过,都会低头避让开来,今天却能跟这种大人物碰面,还上前跟他说了几句话,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原来大官的身边,也不一定都是前呼后拥的。
小翠快速的左右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但这样做,反而让她头脑更加的晕眩。
“金鹏寨大寨主,申屠川,二寨主,曹东平,不错,就是你们两人。”
顾三七语气平淡的说道:“束手就擒,我会带你们回镇抚司接受审问,或者你们可以尝试反抗,被我打一顿之后,再带回镇抚司接受审问。”
申屠川咬了咬牙,脸色铁青,他对自己的实力心知肚明,堪堪跨入了洗髓境的门槛,对付一般的武者还行,但是对付顾三七这种威名在外的武者,纯属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真要动手,即使加上三弟曹东平,赢的概率也几乎等于没有,但就这么束手就擒,被押去镇抚司审问,最终也是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