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快說話呀?不叫他呀,你怎麽不哭啊?你爸都成這樣了。你快送送他啊”一名熟悉的女性焦急地擊打李相的身體並且張口說道。這是孟柯,李相的母親,她圓臉上是滿是皺紋,黑白相間的發絲,在他的眼前垂落,30多歲的她,卻有著40歲的容顏。問聲,李相不禁轉頭看向她,面對瀕死的父親,李相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似乎早已流幹了眼淚。曾經的他,一個12歲的孩子由於家庭,似乎早已飽食風霜,幼時缺少父母陪伴,缺失了一大筆美好的珍藏,面對這樣的狀況,李相也只能說一些,說一些沒用的事情。他暗想,難道?像他自己這種沒用的人,難道做一些事情就可以讓父親回復如初嗎?這很顯然,是不可以的。
在一個月的漫長等待中,父親仍是長期處於昏迷的狀態,沒有一絲複蘇的跡象,氣氛十分沉重的病房,所有人都是默默不語,接連幾個護士,為“我”的父親扎著軟針,但是神志不清的他,總在掙扎,我慶幸他還擁有這種狀況,畢竟如果他沒有被送到醫院及時就醫的話,他應該早就化作孤魂了吧。但是這種大規模治療,只會為“我們”的生活雪上加霜,“我們”這種小家庭,連中產都算不上。對於車禍結果,則是父親酒後駕車,因此醫療費用並不能被報銷,從那之後,母親便開始奮力地打工,爭取恢復到之前的生活,而李相也是繪畫寫作通通都做過了,但是生活仍沒有起色,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的笑話,巴不得“我們”不好,在沒有真正好起來之前,李相覺得現今他們母子倆只有忍氣吞聲的份了。
“車禍”,逐漸開始成為了李相一生的心理陰影。他的身旁總會出現,似幽魂一樣的黑影,沒錯,他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李相一步一步向前跑著,面對巷子中的黑暗,猙獰地望著那裡影子,他向前衝了過去,似乎要與影子搏一搏,就在那向前邁出一步的時候,周邊瞬間黃氣彌漫,高山在旁邊慫起,嗡嗡的聲音,在李相腦子中回蕩,他眼前通紅,“啪”的一聲早倒在了地。“也許我死了吧”李相想著,便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