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顺逃命似地走出御书房时,已是有些许浑浑噩噩,头重脚轻。
身子骨即使有再深厚的底子,也扛不住这般苦熬,更别说崔顺的年纪,要长荀元拓许多,一位当朝文曲公,多年损耗心血似乎已成习惯,自然应付得来,而荀公子年纪浅,憋上一口气,同样能三日不合眼,不过到了崔顺这,就不怎么好消受。
只有老天爷晓得这荀家的一老一少,究竟是不是打算在年关来前,将文武改制一事的大略承与圣人观瞧,总之崔顺身在御书房里头,已经记不......
崔顺逃命似地走出御书房时,已是有些许浑浑噩噩的感觉,头重脚轻,好像刚刚走过一片湿淋漓的田野。身子骨即使有再深厚的底子,也扛不住这般苦熬,更别说崔顺的年纪,要长荀元拓许多,一位当朝文曲公,多年损耗心血似乎已成习惯,自然应付得来,而荀公子的年纪浅,憋上一口气,同样能三日不合眼,不过到了崔顺这,就不怎么好消受。
只有老天爷晓得这荀家的一老一少,究竟是不是打算在年关来前,将文武改制一事的大略承与圣人观瞧,总之崔顺身在御书房里头,已经记不清当日的所向无前。虽然是大臣,仍然有许多不被人察觉的小秘密和动向。
他刚逃离了御书房,只是发现自己周围的人都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王公、卿士和家臣们都在低头看地,对面前人的话语也都没什么注意力,崔顺知道他们的心思,已经不轻松了。
他想回去,还是走出去了,这不是因为失去控制,而是因为他想避开这些不安的氛围。慢慢走,天色渐渐变清,阳光从树叶间跳跃出来,让崔顺感到温暖。然而,他的体感并没有改变,他还是很沉重。
到了外院,崔顺才发现自己不再是身边人在眼前的人了。他只是身躯依偎在墙上,看着天空变黑了,有些寂静的感觉。崔顺慢慢抬起头来,直视上天,他想问老天爷一件事情,但是又没能做到。
他在这片天地上走了一大段路,也已经被许多人所察觉了,不过他仍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虽然是小秘密,但也许有一天就会被揭露。崔顺知道,当年,他在文武的道路上已经走了很久了,应该不用再担心,然而,他还是有些警惕。
他感觉自己的身躯没有那么重,他不是为了逃跑,而是回归自己的身份,回归他的世界。然而,他的想法却又突然变了方向。似乎老天爷一直在监视着他。他知道,他应该做什么?应付他的不耐受吗?还是去追究他自己的一切所欠的账?
这时,他感到自己胸口处的空气开始变化,看起来像是有水滴落在上面,下个瞬间就会消失。崔顺深吸一口气,这似乎能让他恢复起自主的状态。他再次感受身躯重度骨质疏松,但他的心脏似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现在,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与周围世界之间的差距,这让他感到更出人意料。他想去找人来和他一起走,尽管他知道他们仍然不会信任自己。然而,他也不会犹豫。因为这次,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突然站起来,伸开手臂,双脚落地时就像他在天上做了什么,也就是说他完全不感受到下面的重量,只是感觉自己的体重没有改变。他慢慢走去,这样的感觉让崔顺感到非常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