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办公室中,财政部教令官图哈尔高居主位。
下面,则坐着三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他们分别是,
来自璃月的富商,玉衡星刻晴。
来自至冬的执行官,富人潘塔罗涅。
来自须弥的民间首富,多莉。
“三位大人。”图哈尔开口。
“今天请各位来的目的,事先已经知会过了。”
“教令院呢,现在财政紧张。”
“我们想要面向社会,筹集一笔资金,用于维持运转。”
“计划呢,是举债二十亿摩拉。”
“我们将在明年年初时,连本带利的还清。”
在提瓦特,唯一流通的货币就是摩拉。
摩拉这东西,它不像纸币,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教令院就算想用印钞的方式,来解燃眉之急,都没这机会。
所以借钱是唯一的方法。
“若是还不上,该当如何呢?”潘塔罗涅提问。
图哈尔闻言,不由得有些汗颜。
正常情况下,以教令院的名义借钱,一般都不会有人会质疑这点。
教令院借的钱,还能还不上么?
这不是废话?
“图哈尔先生,不是我冒昧。”潘塔罗涅解释道。
“可是我们手上的每一枚摩拉,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
“在商言商,我们也担心亏损。所以想要我们借钱,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是啊。”多莉在一旁附和。
她也是听闻教令院要借钱,觉得有利可图才来的。
刻晴也没有反驳。
她虽然为人正派,让她做慈善也不是不行。
可她这次是代表家族来的。
哪怕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也得锱铢必较一些。
“图哈尔大人。如果您拿不出诚意来,那请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罢,潘塔罗涅起身就走。
多莉和刻晴见状,也都要起身离去。
“哎,等等,三位大人请留步!”
图哈尔连忙叫住他们。
“请三位大人在房中稍憩片刻,我这就去请示草神大人。”
“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于是只能请示草神。
“富商们想要诚意?”纳西妲眉头一皱。
自从把政务都扔给三位贤者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干正事了。
甚至就连朱特判决被撤销这件事,她都不知道。
三位贤者每天汇报给她的,都是好消息,这让她以为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图哈尔点头:“没错,现在教令院财政状况捉襟见肘,想要满足沙漠民的愿望,只有举债这一个方法了。”
纳西妲露出认真的神色:“只要是为了国计民生,做什么我都愿意。”
“可图哈尔大人,你认为我们该拿出什么诚意来,才能留住他们呢?”
图哈尔思考了一会:“这三位富商,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想要打动他们,只有拿出切实的好处了。”
“我建议,把教令院的国有资产抵押给他们。”
“比如奥摩斯港的关税、净琉璃工坊的股份。”
“当然,也不是真的抵押给他们。毕竟,一年之后,我们把欠款还上不就行了?”担心草神不答应,图哈尔连忙补充了一句。
如果艾尔海森在这里,他一定会破口大骂。
你这个卖国贼!你这是叛国行为!
可艾尔海森不在。
于是,纳西妲点头答应。
“好的,这件事你去办吧。”
当图哈尔再次返回办公室时,他已经带上了从容的微笑。
“让我们接着谈举债的事情吧。”
“三位大人,草神大人已经承诺,将奥摩斯港的关税作为抵押。”
“现在,各位应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
潘塔罗涅:“我没意见。”
多莉和刻晴也点头。
废话,奥摩斯港的关税,那可是一株不折不扣的摇钱树。
图哈尔:“好,那么,我们教令院计划筹措二十亿贷款,明年年初还清。”
“至于还款利息,由三位来定夺。”
“三位大人决定了贷款利息后,将计划书交予我就行了。”
“我会选择利息最低的一个加以采纳。”
多莉闻言,低头沉思。
“二十亿摩拉的贷款,如果是10%的利息,那我也能赚两亿。”
“教令院的钱,太香了。”
“可是,如果只是10%的话,未免有点太少了吧。”
多莉起了贪心。
“可要是定高了,结果教令院没有采纳,那这笔生意不就告吹了么?”多莉疑神疑鬼。
想到这,多莉不由得佩服起图哈尔来。
“好你个图哈尔,让我们三个富商相互竞争,压低利率,你在上面坐收渔翁之利。”
“高,实在是高。”
多莉偷眼去瞧另外两人。
刻晴和她一样,也在沉思。
而潘塔罗涅呢,他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见多莉望过来,还笑着对她点头致意呢。
多莉:“潘塔罗涅的心思,有点难猜。”
“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低于30%的话,他是不肯干的。”
“那么玉衡星呢?”
多莉在脑海中翻阅了一遍刻晴的为人。
“不好,刻晴这个人,是个大善人呐。”
“用璃月的词来形容,应该叫她侠商才行。”
多莉暗叫不好,一颗心沉了下来。
“如果是她的话,估计10%就够了。”
“所以,如果想赢下这场招标,那我就只有。。。”
想到这,多莉在纸条上写下了9%这个利率数字。
其他二人,也先后写下了利率,交给图哈尔。
图哈尔拿来一看。
“刻晴,年利率10%,嗯,不出所料。”
“多莉,年利率9%,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她了。”
最后,图哈尔拿起潘塔罗涅的计划书。
“潘塔罗涅,年利率40%?!”
图哈尔吃了一惊。
“他怎么敢的呀?”
图哈尔内心惊诧,可表面却不动声色,他不着痕迹的扫了富人一眼。
富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面色如常。
图哈尔接着看下去,发现计划书下面,竟然还有两行小字。
上面写着,
【实际与教令院签订协议时,利率为50%。】
【多出来的10%,将作为回扣报答给阁下。】
看到这行字后,
图哈尔脸色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于是,图哈尔宣布结果。
“潘塔罗涅大人留下,其他两位大人请回吧。”
“这次的车马费,由教令院报销,劳驾二位了。”
多莉闻言,心中也很诧异。
“莫非,他看穿了我,所以只填了8%不成?”
“不可能啊,像富人这样没良心的奸商,回报这么低的生意,他怎么可能会做?”
“这不符合他的为人!”
多莉百思不得其解,郁闷的离开了办公室。
“好消息呀,草神大人!”
图哈尔兴奋的汇报道。
“什么事呀?我的好大人,让你这么开心。”
纳西妲好奇道。
图哈尔:“与北国银行的贷款协议,已经谈妥了!”
“年利率只有50%!是所有商人中最少的!”
“人家本来是不同意的,还是我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了他。”
“草神大人,我这次可是给您省了好大一笔钱呢!您不得夸夸我?”
纳西妲喜道:“真的么,太好了!”
“图哈尔大人,我真得好好夸奖您才行,您可真是理财有道、节俭有方的好贤者呐!”
图哈尔谦虚道:“过奖过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