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蛟穿过人群,杀向蕈兽。
龙息一喷,大片飞天蕈兽化作灰烬。
龙尾一扫,灰翎恐蕈被狠狠拍在墙上。
龙躯一卷,灰翎恐蕈那巨大的身躯,被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随着雷蛟逐渐发力,灰翎恐蕈被越勒越紧,最后,竟然直接被挤爆,化作一蓬孢子浓雾、烟消云散。
役使们目瞪口呆。
他们成群结队,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的凶兽,就这样被人打爆了?
更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三头雷蛟越过城墙,扑进了外边的兽潮之中。
它们如虎入羊群,立刻大杀四方。
龙尾一扫,蕈兽成群成群的化作齑粉。
龙息一吐,蕈兽灰飞烟灭。
常人费尽周折才能斩杀一只的蕈兽,在它们面前却撑不过一个照面。
龙爪、龙息、龙尾,无不是极致的杀戮利器。
变异蕈兽虽然悍不畏死,一时间竟也被杀的七零八落,难成规模。
“到底是何方神圣?”
役使们敬畏的仰望三头雷蛟。
足以威胁须弥城生死的蕈兽大潮,就这样被瓦解了?
三头雷蛟从空中回返,回到城内,最终没入一位老者身躯中。
众人顺着目光,聚焦在这位老人身上。
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都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大贤者。
“子民们,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林圻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牢牢地稳住了众人的军心。
他闲庭信步,径直朝着城外走去。
“大。。。林圻先生,您要去哪里?”提纳里忍不住问道。
“纳西妲委托了我一件事情,需要去解决一下。”
“路过此地,顺便拉你们一把。”
说罢,林圻孤身一人,走入了蕈兽大潮之中。
老人渺小的身影,像是汪洋中的一座孤岛,任凭惊涛骇浪如何拍打,却始终屹立不倒。
众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林圻那渐渐远去的无敌背影,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要是,我们能回到大贤者领导的时代就好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话引起了许多人的认同。
暗之外海。
三位贤者站在甲板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图哈尔一想到那被林圻截胡的五条大船,心就滴血。
那可是整整四十七亿摩拉呀!
他们上百名教令官,不留余力的捞钱,捞了将近一年才捞到这么多。
这四十七亿之中,他就占了十七亿之多。
错过了这次,他此生估计都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捞钱了。
图特心中也在滴血。
败逃之前,他是须弥城的房地产大亨,掌握着须弥城三分之一的房产。
凭借这份家业,他们家族在须弥城中,绝对是任何人都要敬让三分的豪族。
此去暗之外海,对他来说跟白手起家、重头再来没什么区别。
家族几百年积累的家业,在他这代被挥霍一空。
本来,如果算上那五条大船上的财产,他还不算太亏。
但现在,就连那五条大船上的财产都没了。
一想到这件事情,他的脸皮就忍不住微微抽搐。
三人之中,只有柯贝斯的心情还算愉悦。
他是他们三人中捞的最少的。
身为保险业大亨,之前在教令院发放的贷款,用的都是教令院的钱。
在这之中,落入他腰包的,有一枚算一枚,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血赚。
他并不像另外两人,出身世家豪门,他是一介平民,凭自己的本事爬上来的。在须弥城中,也没什么家业。
于是,三人之中,看得最开的柯贝斯主动开口,安慰两人。
“别哭丧个脸了,难道我们这波捞的还不够多吗?贪心不足蛇吞象,笑一笑啦。”
“我们虽然损失了四十七亿摩拉不假,但我们不还有十八亿摩拉么?这些钱,足够我们在奥杰吉厄岛东山再起了。”
“要向前看,才有前途嘛。”
“说得好听。”图哈尔恶狠狠的反驳。
“奥杰吉厄岛那可是海盗的大本营,我们去那里定居,是要交保护费的!”
“现在正是代伊联盟为岛神敬献祭品的紧要关头,本来我们带着这么多摩拉过去,再加上我们的实力,足以被那边的人奉为座上宾。”
“权力地位,唾手可得。”
“现在这笔钱没了,我们就这么过去,交完保护费后,剩下的钱也只够咱们自己开销,跟平民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那边,一没有产业,二没有家底,如何生存?更遑论东山再起了。”
“大不了。。。”柯贝斯眼珠子一转。
“大不了我们也当海盗不就是了。”
“十八亿摩拉,交完保护费后,剩下的钱,应该足够聘请左卫纪子大师为我们打造一条炼金船。”
“左卫家,那可是雷电五传之一的百目家呀。”
“钱虽然少了些,造出来的船可能比不上血钩号,但应该也不会差太多,足够我们在暗之外海横着走了。”
“哼,没那么简单。”图哈尔冷哼一声。
“我可是听说,左卫纪子可是孤傲的很。想要让她出手造船,光是有摩拉还不够。”
“请她出手的人,要合她的眼缘,二要自带材料,这些材料中,还必须要有世间难得一见的珍贵材料才行。”
“据说,她出道以来,只为贝芙伊船长出手打造过一条独眼海妖号而已。”
“我们除了摩拉,啥也没有,能不能合她的眼缘,更是玄学。”
“先别说了,你们看,那边有条船!”图特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指着远处的海面道。
二人止住交谈,循声望去。
远处东南方的海面上,果然有一条蒸汽船。
船桅杆处,飘扬着一面旗帜。
旗帜上的图案,是三根钉子交叉在一起的样式。
“那是。。。”图哈尔眼神一凝。
“那是愚人众执行官博士的船呐!”柯贝斯认出来历。
“愚人众,应该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柯贝斯说着,还看了一眼自家的船只。
自家的船只桅杆上,此时正挂着须弥教令院的旗帜。
按理来说,须弥教令院和愚人众,两者应该是没什么瓜葛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对方竟然开始加速向这边驶来时,他们又好像不是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