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花妖藤換高階幼生級火屬性靈獸的心臟!”
“各種初階幼生級靈獸的素材,那邊那位白髮的小帥哥要不要來看一下啊。”
小攤的老闆是名看上去是名年紀偏大的女人,此刻的她看著莫憂,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狐媚,嚇得莫憂尷尬的一笑而過,連忙離開了攤前。
“還好我跑得快。”
莫憂搓了搓被激起鷄皮疙瘩的手臂,滿臉無奈嘆氣道,不過也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已,他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攤位上,墨色雙眸掃過了攤位上的每一件貨物。
又看完了一個攤位,莫憂還是沒有選購到自己心意的靈物,他輕拍了一下肩膀上睡得香甜的夜噬,無奈的説道:“你也別睡了,這次可是先買你需要的進階資源,而不是雪似。”
莫憂在夜噬那哀怨的目光繼續往前尋找著。
只是可惜,雖然說暗屬性的靈獸數量沒到很稀少,但是暗屬性的御靈師卻是少的可憐,而其他屬性的御靈師只有個別在極端的情況下會用到暗屬性的靈物,如此狹窄的市場自然會比較少獵靈者特地去狩獵暗屬性靈獸。
突然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傳入了他的耳中,讓他不由的停下脚步,好奇的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那是不遠處十字路口的一個小攤前,兩個男人被旁邊凑熱鬧的路人圍在了中間,小攤的後面似乎有著一條小路,只是在人群之中并不明顯。
一名身穿藍色絲綢長袍的男子滿臉憤怒,手指指著坐在攤位後面的攤主,氣憤的駡道:“你這是什麽黑店啊!”
攤主是一名臉上挂著刀疤的彪悍男子,臉龐菱角分明,只是本應讓人懼怕的面容此刻挂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忌憚,眼光時不時從男子身上衣袍上藍金色絲綫刺綉的一字。
單字藍,藍家。
在前往早集之前,莫憂先是跑到了一家比較中心的酒館,不僅是爲了解決早餐的問題這裏更是隱藏著一個快速獲得情報的方法。
百忙中被莫憂喊停的小二極爲不耐煩,在看到喊停自己的還是一個小孩後,這種情緒越發激烈,正當他要破口大駡時,莫憂輕敲桌面,手掌中不經意漏出的那一片金色讓他止住了嘴。
似乎是很少人會給出一金的小費只爲了換取那些人盡皆知的事情,小二講的特別仔細,大至城中權貴,小至家族八卦,只要是他記得的全盤托出,後來甚至都坐了下來跟莫憂慢慢講敘,哪怕被老闆發現責駡也沒有關係,作爲一個普通的店鋪夥計憑藉那可憐的酬金不知道多久才有一金的收益。
莫憂自己都沒有想到一金竟然能起到如此之大的作用。
藍家也在小二的家族介紹之中,似乎是百里城歷史最爲悠久的家族之一,并且是個頗有盛名的煉器世家。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莫憂悄悄的走到了一群旁邊,瘦弱的身軀在此刻起到了他唯一的作用,幾番努力後擠進了人群的前方。
那名藍家弟子從剛剛開始就只重複這同一句話,卻遲遲沒有交代事情的原委,久了之後不免讓人感到興致缺缺,人群中等待已久的好事之人開口道:“你講了這麽久可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藍家弟子看了一眼周圍不少的人群,想要利用輿論壓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沒有繼續賣關子的必要,他拿出了一顆表面破破爛爛,挂著一兩道抓痕的白色空間戒指。
青年高高舉起戒指,好讓大家都看到,他大喊道:
“各位,在下藍羽凡,這是一顆曾經擁有主人的一袋戒,正是我從這個攤位上買來的。”
“撿骨人啊。”
身旁的衆人一片了然,只留莫憂一人眉頭緊皺,不得其解。
“一袋戒我知道,但是撿骨人是什麽意思..”
莫憂不禁自言自語道,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詞。
“撿骨人就是指那些專門去野外找別人尸骨上僅存遺產的人的統稱啊,兄弟哪裏來的啊。”
一把輕笑的少年音措不及防的從莫憂耳邊響起。
嚇得莫憂一個激靈,警惕的看向了自己身旁之人。
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淡紫色的長髮綁成了一條長長的馬尾,一身深藍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把白色扇子,此刻正遮著臉部的下半,可見的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種清冽之感,深邃紫色的眼眸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湖清泉,此刻帶著濃濃的笑意看向莫憂。
同樣淺色的頭髮讓他跟莫憂有幾分相似。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一名身穿同樣顔色長袍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以下人的站位站在少年身後,然而莫憂卻無法探知到一點他的真實實力。
這無疑又是一個靈士級的高手。
感覺到一股微弱靈力企圖探查自己的深淺,那名中年男人眼中似乎是驚訝於少年的勇氣而閃過一絲差異。
見莫憂沒有哼聲,只是一臉警惕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這名奇怪少年也不惱怒,只是啪的一下把扇子收了起來,自顧自的説道:“這種買賣去世者遺物的行爲雖然極爲不道德,買的其實就是一個賭博心態。”
那奇怪少年看了一眼攤位上數顆擺放許久的空間戒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笑道
“不過是一些髒東西而已。”
賭的是戒指有沒有什麽稀有物品嗎。
正常的空間戒指大概是一個木箱的容量,而一袋戒則是指容量大概只有一個袋子的空間戒指,這種戒指通常是以殘缺的空間靈獸靈核殘渣製作而成的,售價大概會在三四百金左右,是對於普通御靈師而説還算是能夠接受。
莫憂揉了揉下巴,心中想到,他大概猜到了這個藍家少爺是抱著一個什麽樣的心態買下這個戒指的。
無非就是想拼拼運氣,看能不能發一波死人財而已,也不算是多麽高大上的道理,此刻將場面搞成這樣,實在是有點太難看了。
少年看著莫憂疑惑挑起的眉毛又笑出了聲,他的聲音非常悅耳,有種鈴鐺輕響之感,開口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爲了這點錢搞成這樣何必如此,不過這人是恐怕花費的是重金。”
一直被人猜透心中想法的感受並不好受,莫憂難免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