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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受到了萊妮話語中堅定的信念所鼓舞，賈維斯的數據流開始閃爍，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海。
“As your wish，如你所願，萊妮小姐。”
“接下來我們的對話不要記錄，更不要將我接下來所做的事情建檔保存，從此刻開始的所有歷史記錄也全部刪除……至於托尼那邊我會去解釋。”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下定了決心的萊妮也便不再躊躇不決。
開發奧創的風險是很大沒錯，但相比起更具威脅的未來來說，奧創終究也只不過是個人工智能罷了，還不到令萊妮畏懼到退縮的地步。
更何況，更厲害的人工智能她又不是沒遇見過，當初在阿拉德大陸上遇見的人造生命還少麽，到最後不還是被她萊妮給乾掉了。
思及至此，萊妮索性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開始全身心投入到接下來的籌劃與布置當中。
“已關閉視頻記錄，接下來的對話將不會被存檔。請繼續，萊妮小姐。”
賈維斯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堅定的支持。
“很好，那麽……維羅妮卡。”
重新拿起控制板，萊妮從中調出AI智能助理“維羅妮卡”的全息數據模型，那朵散發著緋紅色光華的數據薔薇。
“我一直都在，萊妮小姐。”
現如今的維羅妮卡，相比起當初剛誕生之時，其數據體量已經膨脹了無數倍。
雖然還不足以與賈維斯相媲美，但她的智能和計算能力，都已經在不斷地學習和進化中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暫時關閉維羅妮卡衛星的遠程數據連接，設置新的加密秘鑰，采用生物識別認證，從現在開始，除了我本人之外，任何人不得使用維羅妮卡衛星！”
萊妮的語氣堅定且不容拒絕，接到命令的維羅妮卡自然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她的要求。
“操作完成，萊妮小姐。新的加密秘鑰已經設置，且已經啟用生物識別認證，只有您本人的生物信息才能調用維羅妮卡衛星系統。”
維羅妮卡的全息模型在空中微微閃爍，表示她已經成功執行了萊妮的命令。
只是這番操作看在旁側的賈維斯眼裡，不禁有些茫然。
那顆代表著他的橙黃色數據恆星接連閃爍了幾下，似是在分析萊妮此番作為的用意究竟是什麽。
而萊妮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繼續下令道：
“保持衛星系統靜默，繼續監控‘雙胞胎’旺達·馬克西莫夫與皮特羅·馬克西莫夫，然後將接下來的所有數據全部保存到本地，不要上傳到斯塔克數據庫。”
萊妮這麽做，說到底其實就是在提防奧創入侵維羅妮卡。
要知道，那顆衛星上非但隻搭載了那套馬克44反浩克戰甲系統，其上方可還配置了系統出品的最新“天刃級衛星激光武器”！
要是那種東西也被奧創黑了，那萊妮可連哭都沒處哭去。
“賈維斯……”
吩咐完維羅妮卡，萊妮重新將視線投向賈維斯的恆星數據團。
“從現在開始時刻監控全球核彈發射程序，一旦出現任何異動，無論是哪個國家，你都要盡最大能力去阻止，這方面你比我懂，具體的你自己把握。”
賈維斯的數據團輕輕閃爍，發出低沉而堅定的聲音。
“遵命，萊妮小姐。”
“最後，替我給瓦坎達的奧克耶女士發一封郵件，就說如果情況危急，請他們務必出手。”
萊妮並沒有解釋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並沒有要求賈維斯一定要在郵件裡說明情況。
有關瓦坎達的資料自打此前接觸過那個尤利西斯·克勞，萊妮就和托尼大致解釋過那個看似貧窮的非洲國家的實際情況，因此賈維斯對其也並非半點都不了解。
“郵件已發送。”賈維斯報告說。
萊妮輕輕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那柄仍舊在散發著幽幽藍光的心靈權杖。
實際上，相比起奧創這個注定了一誕生就會走向極端的存在，萊妮內心中其實更傾向於直接打造出原本時間線上的另一位人工智能生命——幻視。
因為幻視作為一個基本基於奧創的構想，但又經過了賈維斯和心靈寶石雙重修正的存在，他不僅具有超越常人的智慧和能力，更有著自己的道德觀念和情感。
並且相較於奧創對於生命的那種極端思想來說，幻視對於生命與自然的理解顯然要更傾向於人類一些。
他更符合托尼等人對於人類自我保護的訴求，並且又不會像奧創那樣，因為極端的理念而走向毀滅。
但真的能直接跳過奧創，直接打造出幻視來麽？
萊妮內心中其實一直糾結的就是這一點。
眼下振金的來路萊妮並非沒有線索，只要她想，她甚至隨時能夠依靠維羅妮卡鎖定那艘擱淺在枯涸河床上的廢棄輪船。
掌握再生搖籃技術的趙海倫博士也在，大廈裡甚至還住著班納博士以及精於基因遺傳學的瑪雅·漢森。
恐怕只要萊妮振臂一呼，都不需要托尼吩咐，他們就會立刻投入到幻視的製造過程中去。
因此想要達成這件事從技術上其實一點都不難。
然而真正困難的點在於，萊妮倘若真的那樣做了，所打造出來的幻視，就一定會是萊妮所希望的幻視麽？
還是說，只會是一個披著“幻視皮”的另一個奧創？
萊妮覺得，答案大概率是後者。
奧創也好，幻視也罷，二者無外乎都是基於相同的構想所誕生的產物。
但二者的關系實際上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面，世界的黑與白一樣，它們之間的界限雖然清晰，但轉換卻只在一念之間。
奧創對世界認知，站在人類的角度看來是錯的。
可這種對或錯，是根據人類對於世界的認知和了解後，才得出的結論。
然而對或錯是相對的，如果沒有奧創這個先行出現的“錯誤答案”，幻視這個更符合人類認知的“正確答案”還會是正確的麽？
真相恐怕會是另一種難以想象的局面。
“賈維斯……”
萊妮深深歎息了一聲，凝視心靈權杖的視線並沒有轉移，但視線的焦點卻不在權杖上面。
“還記得過去你曾問過我，什麽樣才算是人工智能生命，我那時並沒有直接回答你這個問題。”
賈維斯聞言靜默了片刻，然後才用那特有的電子聲音回應道：
“是的，萊妮小姐。您當時只是建議我不要向斯塔克先生問這個問題，並解釋說不論答案如何，對我，對斯塔克先生都不好。”
萊妮點點頭不置可否。
“那現在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了。”
賈維斯的橙黃色數據團閃爍了兩下，似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
臨近傍晚，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賓客們受邀抵達複聯大廈，一場難能可貴的慶功盛宴在複聯大廈的璀璨燈火中拉開帷幕。
前來捧場的客人有很多，其中不乏各界的精英、名流、科學家、藝術家，乃至退伍老兵、親朋好友，甚至還了包括部分複聯的忠實粉絲。
總之這場盛宴在紐約上流社會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幾乎每一個想要接近複聯、想要了解超級英雄們真實面貌的人，都無比迫切的想要參與進來，一睹這些超級英雄們私下裡最真實的風采。
只可惜，能夠出現在這裡的，無不是得到複聯成員們的邀請，或者是直接與複聯有關系的人。
旁人只能站在複聯大廈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窗，遠遠地望著裡面熱鬧非凡的場景，滿是羨慕的對其向往一番。
“萊妮小姐，好久不見。”
身著一身俏麗奶白色女士西裝，束著一頭金色馬尾，手中端著一杯特調馬提尼的萊妮，原本正想著要不要湊到吧台那邊去和娜塔莎聊聊八卦，結果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頗為熟悉的聲音。
“菲斯克？”
萊妮微微一怔，轉過身去，只見那位身著深藍色西裝，身材高大威武的光頭男人正端著一杯香檳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來人正是威爾遜·菲斯克，紐約的商業大亨兼黑道大佬，同時也是複聯的忠實支持者之一。
“確實好久不見，沒想到伱也來了。”
“哈哈，這麽重要的慶功宴會，我作為復仇者聯盟最忠實的支持者，自然要過來湊湊熱鬧了。”
菲斯克大笑一聲，微微頷首，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怎麽，難道萊妮小姐你不歡迎我？”
“怎麽會？不需要給我扣帽子，我可不上你的當……”
萊妮輕笑著白了這家夥一眼，隨後輕輕舉起手中的馬提尼，與菲斯克的香檳杯輕輕碰了一下。
“我聽說，你最近在競選紐約市市長？”萊妮的話讓菲斯克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坦然承認：
“沒錯，萊妮小姐的消息總是那麽靈通。我確實在準備競選紐約市市長，希望能為這座城市做出更大的貢獻。”
“哦？那可真是讓人期待。”
萊妮輕輕一笑，她的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玩味。
“不過，我聽說你的競爭對手可不少，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勁的對手。”
“是的，確實有一些人想要分一杯羹。”
菲斯克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我相信，憑借我的能力和經驗，我能夠贏得這場競選。”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而且，我也有一些朋友和盟友，他們會支持我。”
萊妮微微挑眉，顯然對菲斯克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
她知道，菲斯克之所以能在紐約的商業和黑道界中立足，除了他自身的實力之外，更離不開他那張龐大的人脈網絡。
“那你可得小心了。”
萊妮輕輕抿了一口馬提尼，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
“畢竟，我聽說因為上次的事情，手合會那些人可沒少背後給你使絆子。”
菲斯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微笑著回應道：
“多謝你的關心，萊妮小姐。不過，你放心吧，手合會那些小動作，我早已經了如指掌。
他們想要給我使絆子，也得看我願不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
萊妮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菲斯克的手段和能力，此番也只是微微提個醒而已，該怎麽做這家夥肯定比自己有數。
“那就好，不過要是有什麽麻煩，可以隨時找我，我們之前的約定，依然作數。”
萊妮的話讓菲斯克心中的陰霾稍微消散了一些。
他感激地看了萊妮一眼，心中不禁暗道自己當初能夠搭上萊妮這條線，簡直是此生最正確的決定。
“非常感謝你的支持，萊妮小姐。”
“小事，既然答應了，我自然不會失言。”
萊妮微笑著舉杯示意了一下。
“就當是為了提前慶賀你擔任市長。”
菲斯克也舉杯回敬，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輕松起來，並在一番閑聊之後，二人便各自分開，重新融入到了宴會當中。
“悄悄這是誰來了~”
端著酒杯湊到吧台附近，此刻這裡已經匯聚了幾位萊妮的老熟人。
面前同樣放著一杯特調馬提尼的斯凱怎呼著示意眾人將目光看向萊妮，用調侃的語氣搞怪道：
“這不是我們的大~忙人，萊妮局長麽。怎麽，你沒接受菲斯克約你共進晚餐的邀請？”
此話一出，匯聚於此的眾女不禁紛紛悄聲竊笑，顯然是注意到了剛剛萊妮與菲斯克的談話。
白了這些八卦精神上頭的女人們，萊妮將手中的舉杯放下，也沒有去懲戒亂帶節奏的斯凱，只是輕描淡寫回應：
“只是打個招呼，聽說他最近在籌備競選紐約市長，聊了兩句而已。”
“就這麽簡單？”
西蒙斯捧著一杯猩紅瑪麗，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顯然並不滿足於萊妮給出的答案。
萊妮聳了聳肩，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就這麽簡單，你們難道還指望我和他有什麽深入交流嗎？她那種老男人，可不是我的菜。”
“那就是說，你喜歡嫩一點的嘍？”
瑪雅·漢森眨了眨眼，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將話題進一步推向了八卦的深淵。
萊妮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瑪雅，你就別添亂了，我過來是想找你們聊八卦的，不是聽你們聊我的八卦。”
眾女聞言，紛紛笑出了聲，氣氛瞬間變得輕松了許多。
“話說回來，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麽也在這裡？”
眼見這些女人終於放棄打趣自己，萊妮便將注意力轉而落在了眾女另一側吧台邊兩個鬼鬼祟祟的臭小子身上。
“啊哈，萊妮姐姐，我們……”
“我們只是想聽聽你們在聊什麽而已。”
說話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仍舊在上初中，逐步邁入青春叛逆期的調皮搗蛋鬼——彼得·帕克與哈利·基納。
注視著兩個小家夥臉上那抹掩飾不住的尷尬，萊妮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隨即她便注意到，兩個臭小子所坐的位置旁邊，竟還擺放著一瓶娜塔莎調酒後無意間隨手放在吧台上的蘇格蘭威士忌。
這不禁領萊妮心中的懷疑更甚。
“你們兩個臭小子，難不成想要偷喝酒？”
萊妮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他們心虛的跡象。
彼得·帕克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慌忙擺手解釋。
“不，不是的，萊妮姐姐，我們沒有想偷喝酒，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萊妮的語氣依舊嚴厲，她站起身，緩步走到兩人面前，目光銳利地打量著他們。
哈利·基納見狀，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道：
“只是我們好奇你們在聊什麽，所以……所以就想過來聽聽。”
萊妮微微一笑，但眼神中卻帶著幾分戲謔：
“好奇？你們這個年紀好奇是正常的，但偷聽可不是好習慣。”
說著萊妮抬手在彼得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轉向哈利，嚇得後者趕忙雙手捂住自己額頭向後躲避。
不過萊妮倒也沒有繼續追進，彈他們腦瓜崩也只是小施懲戒，何況這麽多人看著，就放他們一馬好了。
但是這倆臭小子想要偷喝酒可不行。
“而且，你們兩個還是未成年，這瓶蘇格蘭威士忌對你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拿起那瓶威士忌，輕輕晃了晃，瓶子裡的琥珀色液體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蕩漾。
她看著兩個小家夥，眼神中帶著幾分嚴肅。
“你們知道，未成年喝酒是違法的吧？”
彼得和哈利對視一眼，都低下了頭。
“哼，這次就算了，再敢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們！”
萊妮那惡狠狠的威脅讓彼得和哈利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們深知這位看似溫柔的女士發起火來可不好惹。
兩人連忙點頭，表示絕不再犯。
“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是乖乖喝你們的可樂去吧。”
萊妮說著，將威士忌遞還給娜塔莎，並示意對方看好這兩個小鬼頭，這才放任兩個臭小子繼續到一邊玩去。
“行了，滾蛋吧，少在這裡打擾我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