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恆翻看著真琴的手機。
然後將真琴、琴子、野琦的電話,都存在了自己的手機上,接著撥通了香奈的號碼。
此時的香奈,正待在津田大吾的房間內,和他纏綿在一起。
桌上的鈴聲突然響起,兩人戀戀不舍的分開。
一臉潮紅色的香奈,披著床單,踉蹌著走到桌前,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找誰?”
香奈強忍住喘息聲,壓低著聲音詢問道。
“請問是織紗的母親,香奈小姐嗎?”
“對,是的,我女兒又怎麽啦?”
香奈的聲音有些擔憂,卻也有一些厭煩。
實在是織紗這個女兒,總是闖出各種的禍事,一點都不像其他小孩那樣乖巧,讓她疲於奔波。
她也還只是個不到30歲的女孩啊。
這一年來,整日裡除了工作,就是處理女兒闖的禍,生活中唯一的潤色,就是來找津田釋放一下。
生活的艱辛、女兒的不理解,讓她對於織紗的感情被消磨殆盡。
坐在床邊的津田大吾,聽到香奈提到了女兒,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冰冷,這個小女孩真是一個障礙,必須得除掉。
這母女倆的關系就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一個為了得到關注,不停的闖禍;另一個不停的花費精力擺平禍事,被折磨的想要逃離。
“不,你的女兒很可愛。”
“我們從部落格上,看到你女兒和他父親的部落,也知道了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情。”
“我們要拍攝一期單親媽媽的節目,伱很符合我們的人選,想邀請你參與拍攝。”
吳恆在電話內,用真誠的聲音介紹著自己的拍攝目的。
“不好意思,我們不想被打擾,謝謝你的邀請!”
香奈聽完之後,就想要掛斷電話,她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麽狀況,這種混亂的生活她並不想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你不聽一聽報酬嗎,而且拍攝隻存在家庭的客廳,你和女兒的互動過程,對於你的隱私、工作我們不會記錄。”
報酬兩個字,讓香奈猶豫了一下。
她很缺錢,和她鬼混的津田大吾,也只是個民俗學方面的專家,這種專業同樣很窮。
“十萬日元一天,拍攝時間大概在半個月左右,如果你同意的話,可以立即先將七十萬打給你,作為預付。”
吳恆在電話內報出了一個數字。
目前東京的人均月收入在三十萬日元左右,一天十萬已經等於普通人十天的工資。
尤其香奈在超市工作,十萬等於她半個月的薪水了。
想想只要十五天時間,就能賺取相當於半年的收入,那不就等於有五個月的休息時間,香奈還是有些渴望的。
“您請稍微等一下。”
香奈將電話靜音後,和津田大吾講述起了吳恆所說的事情。
一頭卷發、留著胡子的津田,坐在床邊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辦法,他也缺錢。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和他在一起了,那她的錢不就等於是他的錢麽。
“我同意了!”
香奈在電話內確定道。
“好的,那請你兩個小時內返回家裡,我們會來找你簽訂合同,同時預付報酬。”
吳恆滿意的掛斷了電話,返回了房間內,從口袋掏出真琴的粉色手機,丟給了她。
“我和你姐姐已經溝通過了,你姐姐讓你聽我的話,不信你可以打電話詢問她。”
“現在你出來,我問你一些問題。”
“你要問什麽就在這裡問!”
真琴接過手機,看到吳恆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又稍微恢復了一些非主流的氣質。
吳恆看了一眼織紗,淡淡的說道:“你確定?”
真琴看到吳恆的目光,猶豫了一下,哄了織紗一句,讓她先自己畫畫,然後起身和吳恆來到了屋外樓下。
“香奈去了什麽地方?”
“她去工作了!”
“你信麽?”吳恆追問。
真琴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吳恆上前一步,伸手揭開了真琴的衛衣,露出了她潔白肚皮上的三道爪痕傷疤,疤痕足有一尺長。
“老頭,你幹什麽.!我要告訴我姐姐了。”
真琴慌張的迅速後退一步,想要撥開吳恆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是液壓鉗一般。
反倒是由於她的掙扎,‘嘶拉’一聲,她的衛衣扯出了一條大口子。
吳恆觀察清楚後,才緩緩松開了手。
她急忙用雙手,將碎開的衛衣裹住了身子,警惕的盯著吳恆,側著身子隨時準備跑路。
這個老頭雖然力氣大,應該跑不過她吧。
雖然有了姐姐的認證,這個人很大概率不會傷害她,但是這行為可無法讓人放心。
要是個年輕帥氣的也就罷了,這可是個老頭啊。
吳恆完全無視了真琴的反應,開口問道:
“這就是你驅魔造成的意外傷,也是因此不能再生育麽?”
他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年邁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對於非主流他沒有任何興趣。
真琴聽到這個話,表情瞬間變得挫敗、沮喪,沉默著低下了頭,完全不在意吳恆剛才的行為了。
“你很喜歡小孩?”
吳恆看著真琴的表現,繼續問道。
這個女人之所以喜歡織紗那個女孩,可能就是因為她們兩個人有點像,她從織紗的自虐,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真琴聽到這個問題,眼神充滿了渴望和後悔:
“當然喜歡了,小孩子那麽的天真、純潔,他們因為愛而誕生,永遠不會真心的加害他人,始終相信我們的話,哪怕是謊言。”
這個女人似乎因為自己的缺陷,對小孩過於憧憬了一些。
“那你為什麽不自己生個小孩?”
“試管、體外三方、人工子宮,現在的科技手段,能做到的方法有很多種吧!”
“還是你非要體會嬰兒出生時的那種痛苦?”
吳恆的話,讓真琴有些呆住了。
她一直因為自己受傷的後遺症,而認為自己不是個正常的女性,認為自己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由於長期使用神秘未知的驅魔手段,反而沒有設想過,去通過科技手段,解決生育孩子的問題。
“我,可是這樣,不能算.!”
真琴的眼中帶上了希望,吳恆的話讓她如夢初醒,卻還想嘴硬一下,不暴露自己的愚蠢。
結果卻是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你的傷,讓你當個正常女人呢?”
吳恆的這句話震進了真琴的耳朵裡,讓她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我姐姐都沒”
“你姐姐是你姐姐,她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你想不想治,不想就算了,我剛好省了力氣!”
吳恆顯得沒有絲毫耐心,直接打斷了真琴的話,轉身就要離開。
真琴有些猝不及防,她自己去醫院看過,但是沒有任何辦法。
結果今天,先是有能得到親生小孩的辦法,又有了治好傷勢的希望,這讓她有些被驚喜砸暈了。
吳恆快步離開著,這個眼神中透著愚蠢的女人,他知道對方必會選擇他想要的結果。
他這麽做的目的,不是出於好心,非要救這個女人,而是要讓她姐姐琴子欠下人情的同時,順便研究一下比嘉家族的血液。
真琴能夠通過握住別人的手,來感應中煞的人,所遇到過的邪靈是什麽。
吳恆對於這個手段還是有興趣的,如果可以,他也想得到這種手段,而這很可能就藏在比嘉家族的血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