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羊興只有同門之誼,沒有男女之情。”
上了馬車之後,喬輕語道。
“我知道。你要是真的和羊興有男女之情,我這麽說話,被趕的不就是我了嗎?不對,應該是被打,像我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會這麽傻嗎?”紀仁道。
開玩笑,要是喬輕語真的喜歡上了羊興,他又打不過喬輕語,衝上去送人頭嗎?
“???”
原本已經控制好自己脾氣,打算冷臉的喬輕語聽到紀仁的話,再度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著紀仁,你知道所以伱跑過來找事情?
那就是說,我和別人沒事,你要來找事,我和別人真有事了,你當沒事。
“不然呢?我說的啊,我給你自由的啊。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叫做成全,像我就是有這樣大愛的人。你有真愛,我就放手,這顯然不是真愛啊。”紀仁道。
喬輕語自從回來之後,發現紀仁性情大變,就很奇怪為什麽喬輕音還和紀仁不對付,要說以前那正常,可現在沒必要啊。但現在她懂了。
因為她現在真有種想要把眼前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揍一頓的衝動。
以深厚修為壓下情緒,喬輕語道:“羊興承載著整個泰山羊氏複興的希望,泰山羊氏不遺余力地提供資源,眼下隨時可能突破地侯。便是周寬也不能說一定就可以勝了他。而且擅長兵法,這次秘境大考會有多人進入,經他調教,到時就是你的大敵。”
外人面前,她只能站在紀仁這邊,這是先天立場決定的,但她站在紀仁這邊,不代表她認為紀仁做得對。
要說對羊興的想法,她一點都沒察覺出來,那自然是假的,只是她師父就一個妹妹,也就這麽一個侄兒,長輩的要求,不好推辭。
而且羊興很有分寸,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來,她也沒戳破,就當普通朋友,幾番相處之下,雖然沒有男女私情,倒也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
現在朋友沒了,長輩可能會怪罪這些是其次,更關鍵的是,她以後還會和羊興接觸,畢竟她不能讓她師父不要唯一的妹妹,她也不能不要她師父。
所以,她還是想要調和一下。
也因此,先上來解釋一下,讓紀仁冷靜,然後再談一談紀仁說的說好的婚約不作數的呢?
結果,紀仁的腦回路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不得罪他也是我大敵啊。袁見甫召來的,不就是為了對付我的嗎?現在我給他的理由更充分點。直接打一架,簡單明了。”紀仁道。
“但假如沒有今日的事情,我去說和一二,在秘境之中,他不會是你的敵人。畢竟泰山羊氏雖說他們現在的後台是袁家,可是他們真正的靠山是我師父。就算到時候無奈出手,也是出工不出力。可現在,他會全力打擊你。你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喬輕語道。
她師尊,天王強者,而且沒有後代,沒有家族,只有一個弟子是她,一個妹妹嫁入羊氏。
所以她師尊雖然不會幫著泰山羊氏發展,但若是羊興真的遇到危險,也多少會出手保護一二,這也是袁家庇佑羊氏的原因之一,想要借此拉攏蔡念。
“所以你是為我好啊。”紀仁忽然樂道。
喬輕語嬌軀靠在一旁的車廂上,絕美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不想說話,累了,不管了,愛怎地怎地吧。
反正秘境大考的獎勵和她又沒有關系。
“呀,別不說話嘛。”紀仁連忙道。
他自然是知道喬輕語是為了他好,他也的確給喬輕語造成了些麻煩。
要是換成一般人,紀仁也不至於直接趕走。
畢竟愛慕喬輕語的太多了,而他也不可能讓喬輕語一個異性朋友都沒有,這樣的話,他真的就出局了。
但羊興這明擺著的敵人,開口還是綠茶套路,直接幹了就是。
喬輕語閉上美目,不想搭理,隨你說,過完年,我回拜月宮躺躺,冷靜冷靜。
看到喬輕語這般模樣,紀仁長歎了口氣,如同深閨怨婦道:“罷了,姐姐大抵是倦了,就在月前橋頭上,許諾會庇佑我一生,生死不棄,不曾想這才過了幾日,就連當初的誓言也忘了。總是新人換舊人,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如果是這樣的話,姐姐直說就是了,何必如此,倒顯得是我斤斤計較了,我去找羊興道歉便是,我這心窩子,真比那數九寒天的冰碴子還冷。”
“真的嗎?”一旁的喬輕音一臉好奇加興奮的模樣,然後朝外面道,“李大哥,借把刀,我來解剖一下,看是不是真的那麽冷。”
“我靠。”
紀仁面色頓時一變,收起那副哀怨的神情,他不怕喬輕語,因為喬輕語講道理,但他有時候的確怕喬輕音,因為喬輕音她有時候不講道理。
看到表情驟變的紀仁,喬輕語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道:“好了,不開玩笑。年底的考核是團隊作戰,而團隊作戰,他們大家族的,同一個家族的同齡人就有幾十個在學府,而且大家族之間彼此聯姻,表姐弟一堆,再加上朋友的話更是了不得,湊一湊,能湊出一兩百人,而你們只有十五個人。”
“一兩百人也就是結軍陣了才麻煩,但只要能找出破綻,一人破軍陣也不難。以我觀之,不過是插標賣首罷了。”紀仁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道。
“你很強,這毋庸置疑。但不要過分自信。太平學府匯聚的是整個大齊最優秀的天才,而八曜日則是這些人才當中最強的八個。”喬輕語道。
“那要不打個賭?要是這次我不能拿下秘境第一,我去給羊興道歉,要是我贏了——”說到這裡,紀仁目光在喬輕語豐潤的紅唇上停頓了下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怎樣?”
“不怎樣。”喬輕語毫不猶豫地拒絕,理智告訴她,十賭九輸,不賭。
“八曜日很強的。而且還有很多,雖然單打獨鬥打不過八曜日的強者,但是三四個兄弟一起上,一個八曜日強者也招架不住的存在。”紀仁語重心長道。
“現在學院裡的八曜日是周瑜法相周寬、諸葛孔明法相諸葛浩、呂布法相呂尚、曹子建法相張植、龐統法相龐元複、呂蒙法相呂昧、文醜法相文煥、羊祜法相羊興。各有所長,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而其中,諸葛浩是站在你這邊,周寬友好,龐元複應該不會主動對付你,呂尚暫且算他中立,但剩下來四個,張植、呂昧不用說,羊興你剛剛得罪,文煥也和袁家有關,你碰到四個的話,很難打贏。”喬輕語忽略掉紀仁的話,自顧自地分析著學院八曜日的強者。
見喬輕語不上套,紀仁也不深入,反而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道:“那就拭目以待咯。”
太平八曜日,很強。
壓在這一代青年人心頭,怎麽也越不過去的八座大山。
但那又怎樣呢?
他的撲天鷹在呼喚他。
攔在面前,那就都劈了。
而且,這一輩年輕人裡面,最強的不是太平八曜日,而是喬輕語。
如果說太平八曜日是八座大山的話,那麽喬輕語就是八座大山上空的雲霞。
真真切切的可望而不可及。
而抓住那片雲,僅僅只是紀仁的小目標而已。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