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恩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如果真是黑珍珠號要洗劫塞雷斯家族,就不會只派兩名隊長級前來了。
“萊西姐,我有幾個問題。”
“嗯?說說看。”
衛恩把玩著金鎊,問道:“剛剛我們為什麽不繼續追查下去?”
只要繼續追查下去,或者說等到塞雷斯家族的主事者回來,相信就能弄清楚巴斯克斯們的目的。
馬爾科搶著道:“有兩點原因,一個像這樣涉及貴族的案件,都是貴族委員會負責,插手進去會給秘調司惹來大麻煩。”
“第二個嘛,我跟萊西都已經脫力,短時間內無法進行戰鬥,再遇到危險怕是都得留在那裡。”
萊西嗯了一聲,算是讚同他的回答,“而且這只是一份委托,並不涉及畸變種或者邪教信徒,實在沒必要牽扯進去。“
“那後面呢?”
“等上面決定吧,如果有需要,他們自然會做一些應對。”
原來這樣。
看來在卡斯特這邊,秘調司所處的位置有些尷尬啊。
教會,議會,貴族委員會……除了能和城衛軍說上話,似乎其他的力量都對秘調司不感冒?
也不知道是因為阿萊斯司長的原因,還是其他……
衛恩心下了然,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巴斯克斯是不是就是之前阿裡安納說的那些人?”
“嗯,就是他們。”
“20年前被夏特蘭滅族?”
萊西和馬爾科對視一眼,沉默片刻道:“衛恩,實際上那段歷史並不算光彩,在我們看來……”
二十年前,巴斯克斯族裔還有個統一的家園——巴斯克斯共和國,位置就在夏特蘭王國的東面。
當時兩國的相處還算融洽,夏特蘭從巴斯克斯購買糧食,而巴斯克斯則需要夏特蘭海路上過來的特產。
尤其是兩國相鄰的城邦,由於距離國內其他城邦較遠,在遇到重大變故時,他們還會互相幫助……
然而這一切,隨著夏特蘭王族組建了東征軍團,宣誓要將巴斯克斯一族屠盡時,被通通打碎。
這場戰爭來的很突然,不僅巴斯克斯沒預料,就連夏特蘭各大城邦都同樣持反對態度。
夏特蘭王族強勢壓下這些反對的聲音,更是親率大軍出征。
這樣一來,各大城邦執政官無奈,才不得不派人參與到這場戰爭中。
而就在大軍踏破巴斯克斯共和國的都城羅威爾瑟後,戰爭的原因才暴露出來,令夏特蘭一方所有人都面上無光。
原來這場戰爭的原因,竟然只是夏特蘭王族聽到的一則預言,說在未來他們就會被巴斯克斯們滅族。
如果做出這則預言的是靈秘學派或者黎明教會的大人物也就算了,偏偏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吟遊詩人。
更讓夏特蘭所有人感到羞愧的是,事後查明那名吟遊詩人的真實身份竟然只是科爾多海上的海盜。
這下所有人,連同夏特蘭王族在內都沉默了。
最終還是克蘭德那邊頂著壓力下了一道封口令,沒敢再提滅族的事情……
而這也是為什麽明明各個城邦都清楚巴斯克斯對夏特蘭仇視的情況下,依舊願意接納他們的原因。
“那巴斯克斯們出現在黑珍珠號上,會不會是想查清楚背後的真相?”衛恩若有所思的問。
如果一切都源自於那則預言,而說出預言的人來自海上,
偏偏蒂基又出現在黑珍珠號上,應該不會這麽巧合吧? “有這個可能,”萊西思索片刻,“不過這應該跟塞雷斯家族沒什麽關系。”
“難說,”馬爾科不無惡意的揣測:“沒準那個吟遊詩人就是出自塞雷斯家族的。”
這話一出,萊西和衛恩兩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衛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巴斯克斯一族盯上塞雷斯家族的原因就解釋得通了啊。
他可是知道那位柯林斯管家就是巴斯克斯王族,三十年前來的嗎?
“怎麽了?我,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沒有根據的事情別胡亂說,”萊西搖了搖頭。
馬爾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撓著頭嘟囔道:“真是只是開玩笑……”
接著,萊西又說了一些調查過程中的注意事項。
尤其是對各種畸變種,深淵生物和異教徒的應對措施,都一一教給衛恩。
“通常所說的異教徒,指的是信仰與四大教會相左的教派。比如你接觸過的永生會、絕望教派。”
“他們與畸變種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本質上,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具有超凡特性的生物。”
“僅僅只有信仰的差別,智慧、戰力都不差。所以在面對他們時,尤為注意,切記不要正面衝突。”
萊西嚴肅的提醒道:“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們,上報葉戈爾,交給戰鬥部的人去應對。”
“嗯,我記下了。”
……
……
在幾人回到秘調司之後,衛恩匆忙寫完塞雷斯莊園報告,就已經臨近下班時間。
萊西拎著幾個箱子推門進來,“新的衣服,都來拿一下。明天的慶典是十點鍾開始,都別遲到了。”
“好的。”
“遵命長官。”
“緹娜,知道。”
等幾人拿好製服, 萊西提醒道:“還有關於塞雷斯家族莊園的事情,上面已經發話,讓我們暫時保密。”
衛恩挑了挑眉,保密?
“有說什麽原因嗎?我剛還想著回去找家裡人多了解一些塞雷斯……”馬爾科問道。
“葉戈爾沒說,不過應該顧忌貴族委員會那邊。”
“那行吧……”
當,當當。
隨著克裡姆斯大教堂鍾聲敲響,四人相繼離開辦公室。
而緹娜被萊西強行拉走,也讓衛恩松了口氣,他事情太多,也有不少秘密,實在不好讓她跟在身邊……
更重要的是,他有錢了,還是一筆巨款。
晚上他就可以找幽魂那邊兌換些好東西了。
亡靈體系的法術,各種魔藥配方、魔藥材料、隔離法陣等,以及各種製作機械傀儡的材料……
但是這樣的好心情,在衛恩進入住所後,就消失不見了。
“克蕾雅,你怎麽又來了??”
“不歡迎嗎?”克蕾雅依然是那套短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他,“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說著,她交疊的兩條腿還緩緩張開,換了個方向繼續交疊在一起。
衛恩眼角抽動了下,這女人絕對有什麽大病!
“如果是翻譯的事情,還要等等。”
“那個不著急,”克蕾雅打了個響指,一份熱氣騰騰的烤肉出現在桌子上,“餓了吧?邊吃邊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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