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位氣息,還有兩位,正在迅速靠近。 “這些個魔將,其實都是受到棄天的蠱惑,才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確定要打嗎?”
紫衫女子解釋道。
“現在走,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陸鳴淵蹙眉道。
因為他發現,夜冥子的獨眼卻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方向。
“我認得你。”
夜冥子嘿嘿的笑了,笑的很難看,血盆大口看著猙獰嚇人。
“你是人族的帝王,對不對?”
“你殺死了大人僅剩的殘魄意識,確實有幾分本事。但是我等,可不是一縷遊魂。”
夜冥子如此冷笑道。
此刻,陸鳴淵亦是在觀察著出現的三位強者,倒是並未貿然出手。
眼前這三位,顯然均是出自邪神之手,體表浮現數以千萬計的大道規則,那些規則就如蛛絲一般結成一片天地,形成了一股股血海魔山模樣的大道真形。
中間的一人,身形相對比較乾瘦,鼻子很尖,如鷹嘴一般,一雙眼睛亦是如鷹眼一般凌厲,背上有著一對漆黑之色的翅膀,凝聚著強大的黑暗力量。
紫衫女子介紹道:“此人,原本乃是舊天庭的生死天官,人大家稱他為生死閻羅。”
右邊的是一名女子,身材高挑,曲線誘人,五官精致,堪稱完美,可惜卻冷著一張臉,眼神更是無比冷漠,看不出絲毫感情。
最顯眼的當屬其身後一條長長的蠍尾,呈暗金色,其上有著一道道若隱若現的詛咒印記,單單是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若是被這條蠍尾蟄到,恐怕任誰都不會好受。
“舊天庭的金蠍星官,如今卻成了血蠍魔君。”
“四大魔將居然有三個都出現在這裡,夜冥子、生死閻羅、血蠍魔君。”
紫衫女子語氣愈發凝重。
看清這三人的模樣,陸鳴淵的臉色,終於是有了一些變化。
上古時代,作為神明的年代,可謂是天才輩出,強者無數。
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吊打後世的修士。
這些這些魔將,皆是棄天征戰九界的舊部,大部分人,都是舊天庭佔有神職的,登神之戰討伐的,或許就是這些神明。
這些魔將,在舊天庭時代,絕對是能夠讓諸天修士都為之聞風喪膽的存在,他們號稱星官,守望星辰,個個修為都達到十四境,每一個都有不俗的戰力。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完全體,神魂和肉身都極為完整,實力保留的很全,跟棄天魔皇不同。
棄天是肉身被毀,只剩下一縷殘魄,猶如孤魂野鬼。
他的這些部下,才是真正難纏。
四大魔將從來都是一起行動,既然夜冥子、生死閻羅和血蠍魔君出現在這裡,那便說明另外一個,定然也不遠了。
“陸鳴淵,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也就怨不得誰了!”
“交出飛升台!”
生有四臂的生死閻羅,嘿嘿一笑。
話間,四柄泛著寒光的戰刀,從其體內飛出,四隻手分別握住一柄。
這四柄戰刀都很不尋常,居然全都是仙器,鋒利無比,哪怕是一座大型的山嶽,估計都能直接劈開。
“四季刀,四刀顯四季,四季皆死寂。”
生死閻羅揮動手中的四柄戰刀黑暗之力湧動,瘋狂注入戰刀中,將戰刀中蘊含的仙靈銘紋,盡皆激活,浮現身周的那片天空。
春夏秋冬四季的大道真形,猶如四座大世界,浮現出來,懸浮在他身體四周。
春季,生機蓬勃,萬花齊開。
夏季,烈日當空,冰川融化。
秋季,黃葉滿山,萬物凋零。
冬季,白雪皚皚,冰封一界。
春夏為生,秋冬為死。
一生一死,視為生死天官。
“四座大道真形,都是由生死閻羅修煉出來的天道規則凝聚出來,代表他在大道上的造詣,很可能高於我。修煉大道不僅僅隻代表毀滅,還有象征生命的力量。由此可見,他對生和死的理解,已經達到極高的層次,不輸於祖師。”
陸鳴淵暗道。
四道泛著幽光的刀芒斬出,每一刀都與世界虛影重合,鋒芒畢露,似可毀滅一界,斬盡一切生靈。
面對陸鳴淵這種對手,生死閻羅沒有半點保留,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陸鳴淵也不敢輕視對手,心意一動,神刀朱邪從聖光氣海中飛出,被他一把抓住。
神刀朱邪劃過奇異的軌跡,斬出一道絕世鋒芒。
鋒芒所過之處,空間頓時裂開一條長長的縫隙,狂暴的空間之力,從其中散逸而出。
“轟。”
刀芒瞬間擊潰四座大道世界虛影,雖然變得很微弱,可還是繼續向生死閻羅斬殺而去。
這些年的閉關,陸鳴淵在刀道上的造詣,已是更上一層樓。
手握神刀,瞬間就像化為一代刀尊,每一刀都是無敵招式。
刀法更是可以與命格和奧義的力量合二為一,爆發出更加強橫的力量。
爆發出堪比原來百倍的威力。
即使是十四境,也有一戰之力。
“砰。”
生死閻羅揮刀,很是輕松的,將斬到近前的刀芒擋住。
“能擊敗棄天大人的家夥,果然不能輕視,難怪那麽多威名赫赫的高手,都在你手中栽了跟頭。”生死閻羅嘿嘿一笑,隨即眼神一沉,道:“兩位,一起出手,拿下他。”
聞言,夜冥子和血蠍魔君立刻便是有了行動。
他們四大魔將,曾經得到棄天一樣總要的傳承,每一位各分四分之一。號稱利用好這種傳承,四人在一起可以爆發出不俗的威力。
當然,雖然只有三人,可是聯手之後爆發出來的戰力,卻也是非同小可。
夜冥子的手中出現一杆漆黑如墨的長槍,槍身上鐫刻有金色的秘紋,若隱若現,仿佛有著生命。
“嘩——” 以血蠍魔君為中心,出現一圈圈血紅色的波紋,一直蔓延到數百裡之外。
三大高手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節節攀升,在他們中心的位置,出現一朵有著三片花瓣的冥蓮,正是這朵冥蓮,將三人的力量結合在了一起,使得三股力量發生共振,仿佛是合體了一般。
“陸鳴淵,你的情況有些不妙啊!”雲清禾的眼神,變得凝重。
陸鳴淵卻是無所畏懼,道:“機會難得,正好會一會傳說中的天庭舊神。”
夜冥子扇動翅膀,極速向陸鳴淵接近,手中的長槍,閃電般刺出。
槍未至,一道無堅不摧的可怕勁力,卻已經是將陸鳴淵牢牢鎖定。
“接我一刀。”
生死閻羅暴喝,一柄戰刀,脫手飛出。
“噗!”
長槍和戰刀,相繼穿透陸鳴淵的身體。
不過,下一刻,這個“陸鳴淵”便是消散開來,僅僅只是一道殘影。
陸鳴淵的真身出現在百丈之外,徑直向著血色漣漪攻去。
同時面對四大魔將裡面的三位,哪怕是陸鳴淵,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先鎮壓其中一個。
想到這,他立馬祭出了一口青銅古鼎,身上金色紋路流轉,變得如同山嶽大小,朝著血蠍魔君鎮壓而去。
想把她鎮壓在古鼎之下。
“你居然得到了人帝鼎,難怪有膽和我們交手。”
血蠍魔君眼神淡漠,見陸鳴淵調動山嶽巨大的古鼎攻來,並未顯露出半點懼色。
如山似海的毒霧,從她那纖細的嬌軀中釋放而出,向著陸鳴淵籠罩而去。原本是冰肌玉膚,卻有蘊含殺聖的毒性,對任何男子都是致命的。
從血蠍魔君體內湧出的毒霧極其可怕,連空間都隱隱受到侵蝕,變得有些不穩定。
陸鳴淵的眉頭微微皺起,身形不由一滯。
趁著陸鳴淵猶豫之際,血色漣漪的蠍尾,劃過虛空,拖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劈向他的頸部。
速度之快,似乎沒有使用任何時間,瞬間便至。
距離此處大概五萬裡的歸墟寂海上,航行著一首龐大無比的船艦,站在船艦的尾部,看不見船頭。
船艦上的三張鐵布神帆,足有近萬米長,遠遠望去,像是三座古老大山。
一位明眸皓齒的白衣女子,身著男裝,手持折扇,坐在船艦的船頭,身前擺滿各種名貴的酒,還有一隻隻精致的酒杯。
雖然穿著男裝,可是,卻依舊畫著妝容,纖長的柳眉,彎曲的睫毛,紅潤的嘴唇,給人中說不出的風情。
在她身旁,有著一群服飾相同的星紋衣袍老者守護。
整個船艦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站著古文明的人族蘇醒者,可謂是高手如雲。
或許很多人根本想不到。
這位男裝的女子,就是長明帝國的古老帝師。
突然,遠處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波動,別的修士或許感知不到。
可是,女子帝師卻是瞬間眉毛一挑,一雙本源神目,向力量波動傳來的方向望去。
仿佛能夠看到數萬裡外的景象一般,女子帝師的臉上,露出一道愕然之色,笑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我就說,三眼族的紫川肯定會回來傳信。現在信我了吧?”
在女子帝師的對面,還有三男一女,個個都有驚人的古老來歷。
三位男子,分別來自三個中古人族部族,乃是三位人王。
至於那個女子,則是古代妖族的一位龍女。
其中一位有著一頭金色長發的人王,容貌極其英秀,也向力量波動傳來的方向望去,眉心位置浮現出一道金色太陽印記,將這片海域都映照成了金色。
他的白色衣袍上,刻有太陽的古老銘文。
仿佛這隻部落,是信仰太陽神。
此人,乃是耀陽部族的人王,看到數萬裡之外的戰鬥景象後,搖頭道:“這位人族帝王不該來歸墟寂海。”
“為何?”有人問道。
耀陽人王道:“不來,至少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畢竟舊天庭的家夥,想過來中土天下,哪有這麽容易。但是,他遇到四大魔將中的三位,哪裡還有活路。哎,這個天命王朝的年輕帝王,估計是要隕落在歸墟海。”
受到戰鬥余波的影響,海面變得沸騰,掀起道道驚濤駭浪,可怕的冰寒之力湧現,在半空中凝結出大量的冰晶。
心念轉動,陸鳴淵釋放出自身強大的精神力,駕馭神刀朱邪,將夜冥子的長槍抵擋住。
與此同時,陸鳴淵捏拳印,調動所有的拳道奧義,輔以神火,天雷屬性的多種規則,施展出八荒神拳。
“轟隆隆。”
磅礴的海水衝天而起,化作一條天河,環繞在陸鳴淵的身周,靈動無比,好似擁有著生命。
在歸墟寂海中施展洛水拳法,借助其中浩瀚的水屬性力量,威力無疑是能夠倍增。
天河震蕩,直接使得血蠍魔君體內釋放出來的毒物消散,根本就無法靠近,更別說是滲透進入陸鳴淵的體內。
與此同時,生死閻羅施展出來的四座大道真形小世界,亦是被天河抵擋在外。
有道是,抽刀斷水水更流,生死閻羅的刀法的確很可怕,變化莫測,但卻也很難讓天河絕流。
眼見陸鳴淵與四大魔將中的三大強者激戰在一起,雲清禾不禁控制著那艘漆黑戰船,快速向後倒退,與戰場中心位置,拉開距離。
她轉頭瞥了隱藏在暗處的紫衫女子一眼,傳音道:“你就打算一直這麽看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慫的中古強者。”
“你們這些蘇醒者,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域外邪神入侵歸墟寂海,而無動於衷嗎?既然如此,你們還不如繼續沉睡。”
對於蘇醒者的不作為,雲清禾心中是真的不解,同時也有著生氣。
聽到她的質問,紫衫女子不由以低沉的聲音回應道:“不是本王不願意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為什麽?”雲清禾露出不解之色。
紫衫女子微微沉默,隨即道:“歸墟寂海附近的那條空間裂縫,乃是由這些魔神舊部開辟,另一邊的那幾位邪神一直在以神力支撐著空間裂縫,相應的,他們的神念也滲透到了歸墟之海中。”
“一旦我們出手,就會打破裂縫,結果誰也無法預料,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那對中土天下而言,或許會是滅頂之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