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會所主體。
陰冷的詭異之力彌漫,一處深藏層層空間中的世界,這裡終年陰沉昏暗。
散發著灰色光芒的三層小樓,矗立在中心位置。
一股無形的波動時隱時現,陰暗空間的氣息在此匯聚。
“青雲山玄黃的消息,你最近看了嗎?”
喬良羽陰沉的話徹響在安靜的詭異會所主樓二層。
“屬下看到了,青雲山正在舉行百藝大賽,還新探索了一個小世界,小世界中的修士也在青雲山朝拜玄黃。
還有消息說玄黃的虛空刀進階了,試煉的白骨寶塔等也進階了,玄黃還協助黃河分部、岱嶽總部、南市鎮邪部處理了詭公交……”
玫瑰女士,詳細的描述著近來青雲山的點點滴滴。
會長都快魔怔了,對青雲山十分上心。
之前的那次爆料沒有觸及玄黃的根本,大家都當成了笑話看。
尤其是鎮邪部總部龍師和畢夏說會長無稽之談。
從那後,會長變得十分陰沉,有點走火入魔的征兆。
時不時的就會在網上發表對玄黃的詆毀。
比如青雲山引入小世界修士,說玄黃假仁義,這是在引狼入室,不應該對小世界生靈一視同仁,他們只是小世界土著。
因為這個,這兩天不管是大風小世界和青州小世界的代表,也在網絡上攻擊詭異會所。
這兩個小世界也是有常駐人員駐守藍星的。
甚至還有擴大化的態度,在一些荒郊和新誕生的面積,都有他們活動的軌跡。
據猜測是打算建立一個據點。
小世界融入藍星是不可逆的,時間問題而已。
這兩個小世界,以及一些小世界的人類,都有這個舉動。
藍星才是將來的主世界,需要提前建立據點,這裡是今後的主戰場。
小世界並非只有大風世界和青州世界,只是兩個世界出現的最早,也對藍星扶持最大,所以名氣最響亮。
還有不少其他小世界的,但實力和面積對比大風和青州要小,實力也很弱。
因太弱了容易被人遺忘。
林林總總的有一二十個小世界被鏈接和發現,還是大夏國土之內的,大夏國土外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說不定某一地方,是小世界發現了藍星,正在準備大舉入侵藍星呢。
誰知道世界裂縫開在哪?
比如最神奇的幾個小世界,裂縫就在地底溶洞,或者深淵大峽谷,有的直接是地下的。
總之,藍星各地都有可能有世界裂縫。
被發現的應該是少數。
可能更多的是兩方裂縫了,但雙方都沒發現。
總之……
喬良羽的不當發言,引起了很多小世界駐守藍星代表的強烈抗議。
說小世界也有人權,都是人類,不能歧視我們,我們也是萬界一員。
還舉例藍星和小世界有婚姻關系的,甚至生下寶寶的,說這是大融合。
強烈抗議喬會長不正當的言論。
為此,詭異會所的交易都有波動,很多小世界直接經濟製裁,不和詭異會所交易。
就是交易也不去詭異會所。
當然這個情況,有兩個前提。
第一是喬良羽的不當言論。
第二是玄黃直接抹除南市詭異會所,讓詭異會所的氣勢遭受了嚴重打擊。
大家發現詭異會所也就那樣,玄黃把你的南市人員一鍋端了,你也拿玄黃沒辦法。
我為何還要信任伱,在你這裡交易,還被你收取手續費?
我還不如在別的地方交易呢,比如鎮邪部就不錯,反正鎮邪部也有這種業務。
當然,這種交易是能見光的那種,一些黑色交易還是在詭異會所。
“這麽長時間了,想到對付玄黃的辦法了嗎?”喬良羽問到。
“這?”
玫瑰女士一陣無語。
想到辦法就好了。
自打玄黃被曝光鎮壓詭鼠三兄弟,斬殺克裡斯托弗,然後一鍋端南市詭異會所後。
這個殺神的名氣就傳播開了。
二階別想對付玄黃,可三階靈師總共才多少。
幹嘛給你詭異會所打工,你喬良羽也就那樣。
何況玄黃被龍師和畢夏看好,得罪這兩人才是愚蠢至極。
“會長,沒人敢接,三階靈師我們又聯系不到,就是聯系到了,一聽是暗殺玄黃,他們直接表示不可能。”
“二階神血也不行?”喬良羽道。
詭異會所所鏈接的神秘之地,神血也分層次的,目前詭異會所能拿的出最高層次的是二階神血。
三階神血自然也有,但喬良羽自己還不夠呢,自然不會外放。
神秘之地是一處巨大的古戰場,這裡死了不知多少強悍的存在。
戰場上的屍骨就是神血的來源,此地十分神奇,只有血液能保持不被汙染的狀態。
其他的骨肉皮毛等,都是汙染源。
興許是在戰場深處,有神秘之物在鎮壓血液詭異化。
而其他的皮毛骨肉,不在鎮壓范圍之內。
喬良羽每次進入那裡,都會小心謹慎。
隻敢在外圍收集神血,內部氣息太強,三階的他都不敢冒險。
其實,他可以收集更多神血的,但謹慎的緣故,鼓足了很大勇氣才深入一次,得到了一三階神血屍骨。
之後就滿足了,不敢繼續探索。
只在外圍采集一階神血。
這種一階神月最多,是這個古戰場的炮灰,所以敞開供應。
二階的偶爾也能找到,屬於緊缺資源,但也會對外售賣。
唯獨目前僅存的一個三階神血屍骨,是喬良羽的私人物品,概不對外出售。
“也不行。”
玫瑰道:“二階神血對三階靈師有作用,但是不大。就是有三階靈師想接任務,可數量太大,幾乎掏空我們的積累。”
“誰?誰想接?掏空就掏空。”喬良羽發現了盲點。
有人接就好。
“額?”玫瑰尷尬道:“會長,三階靈師沒人接,屬下是比喻,比喻。”
“你——”
“滾!”
喬良羽生氣的大喝道。
純屬自己魔障了,沒聽出玫瑰的比喻,自己誤會了卻怪罪下屬。
“是!”
玫瑰卻松了口氣,這鬼日子,自打玄黃和會所作對後,就沒正常過。
整個詭異會所安靜了下來。
喬良羽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很多錯誤決定,但是他會承認嗎?
不會的。
不是自己錯了,是自己不小心而已,錯的是別人,自己堂堂三階靈師,堂堂詭異會所會長,怎麽會錯。
“哼,玄黃你必須死,哪怕代價巨大。”
“嘟嘟——”
“喂!”
喬良羽一番抉擇後,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玄黃不死,自己的就抬不起頭了,詭異會所的恥辱就不會洗刷,等於自己的未來沒了光明。
所以,玄黃必須死。
“老朋友,需要你做一件事,完成後,此前欠我的人情就沒了。”
“是玄黃?”電話那頭沙啞的聲音直接問道。
“對。”喬良羽沒想到老朋友猜到了。
沉默了好久:“我說過欠你一個人情,我自然會還,但是你要知道暗殺玄黃的代價。”
喬良羽道:“我懂,這小子會畢夏和龍師看好,殺了他等於得罪這兩位。但是,你不正在被這兩位通緝嗎?多得罪一次又如何?而且……”
喬良羽不容反對的給出了籌碼,道:“完成後,二階神血十瓶,三階神血一瓶,我還會親自把你送出大夏,你不是想去袋鼠島嗎?哪裡瘋狂混亂,我想你會喜歡的。”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
好大的籌碼,三階神血這家夥都忍心拿出來了。
還把自己傳送到袋鼠島,躲開畢夏和龍師的追殺,這是自己最想要的。
雖然被迫離家很淒慘。
可這裡自己呆夠了,堂堂三階靈師,被兩大高手聯合追殺,一個龍師一個第一人畢夏。
這份壓力太大了,大的他不敢露面。
去了袋鼠島就好了,哪裡詭異複蘇後就徹底混亂了,本就是一幫暴徒聚集地。
沒了威懾自然瘋狂至極。
是藍星為數不多的,死在自己人手中,比死在詭異手中還多的地方。
“好,我答應了。”
沙啞的聲音傳來回答,又道:“但是,我需要時間準備,至少需要半年的準備,你知道的,我這次走後就回不來了,一些事情需要安排。”
“不行,半年太久了,最多三個月,你也要知道玄黃這個卑鄙小人的進步速度,我怕夜長夢多。”
“好,就三個月。”沙啞的聲音想了想答應了。還勸慰道:“老朋友你想多了,三個月和三階的差距太大。不過你這麽說,我也答應,三個月,最遲三個月我會去南市。”
“好。”
喬良羽掛斷了電話,總感覺有點不踏實。
他不知道,曾經有個人叫‘賈正義’也叫苟健忍,他也有個老朋友叫詭影祁龍。
“三個月,三個月玄黃能強到哪去?之前大家忽視他,以為他是一階超凡,但我知道他是二階靈師。都不信我,有這麽快的二階超凡嗎?靈師界注定要被玄黃掀翻。哼!無知的同類連累我。”
喬良羽任然堅定的相信玄黃是二階靈師。
否則說不通啊,哪有這麽快的二階超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問題,不僅是他,很多人都想過。
比如大夏總部的畢夏和龍師。
他們知道玄黃不是靈師,但不是靈師為何進步這麽快。
畢夏還專門問過龍躍,看氣運和推演還是龍躍更強。
龍躍給出的猜測是玄黃有過奇遇,得到過重寶,這重寶不僅鎮壓氣運,還能成為強大的手段。
龍躍還給畢夏舉例:就是小世界的法寶,那些超凡修士鎮壓神魂的法寶。
這麽一說畢夏恍然大悟。
認為玄黃得到了小世界超凡修士用來鎮壓神魂的法寶。
而且是一件更強的法寶。
只有這樣解釋得通。
然後畢夏結合龍躍的猜測給出了自己猜測。
對龍躍說:一定是夢境類的重寶,否則青雲山的夢境世界怎麽說?
能力太強了。
龍躍聽後感覺對了,就是這個。
越想越對,直接圓滿無遺漏,就是如此。
只能說,玄黃因三器進入二階後,雖本人一階,可借助多種手段,尤其是小世界的天意,金色的不朽神魂等。
再加上鎮靈碑給至寶開掛,導致他的實力成了謎。
都認為他已經二階了。
還有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最近十分的低調。
低調的在惡魔教會都讓人忽視,他就是苟健忍。
苟殿主,自從聽到玄黃鎮殺克裡斯托弗,一人打掉南市詭異會所,還和喬良羽網上互爆後,就十分的謹慎低調。
低調的想玄黃忘記他。
但是又忍不住上網看玄黃和青雲山的消息。
每次看到青雲山的消息,就渾身難受。
南市鎮邪部二階靈師兩個了。
自己一只看不上的高小蘭二階了。
之前很多自己的下屬,也一階巔峰。
這些人的崛起都是因為玄黃。
苟健忍有時在想,自己要是不潤出來,不得罪玄黃,甚至交好玄黃,會不會截然不同的局面?
潤出來似乎並不好,離鄉人賤可能是真的。
之前感覺自由的地方,似乎也沒自己想的那麽好。
當然作為一個靈師,一個高手還是很幸福的。
要是大夏靈師的特權是三個點,這裡靈師的特權就是十三個點。
作為一個高手在這裡太好了,弱者沒人在乎。
大夏靈師殺死普通人需要解釋,需要給出原因。
這裡完全不需要,也沒人在乎,除非那種特大殺戮事件被曝光,才需要站出來解釋。
但哪怕是靈師人錯也會不了了之,慢慢的沒了下文。
作為高手在這裡是幸福的,達到了自己的預期。
可每次看到南市的新風氣,比如最近的嚴打,政治混亂,重訂秩序等,他就感覺難受。
為何總是保護這些弱者?
為什麽總感覺這才是文明?
肯定哪裡不對勁。
苟健忍不斷的沉思,自己錯了嗎?
好像沒有。
那麽,既然自己是對的,錯的就是他們。
想到這裡,他渾身**的坐起,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酮體,去衝了個澡。
難得真身出來瀟灑一下,對於謹慎的他來說很珍貴。
苟健忍提上褲子,看著狼藉的床面,三四個年紀不大的金發大波浪,誘人的年輕酮體。
又度過了身體愉悅,但心中不快樂的一天。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