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角,气的狠了?才倒下了?,这一倒下就昏睡了好几日。”
说?到底,一个是慈母心肠,另一个则是不想拖累妻子。
毕竟这个世道,寡妇的日子太?难过了?。
若无子嗣,能够回?到娘家再嫁,也是给人家做后娘,若有子嗣,更是有了万千的牵挂。
走,舍不得,留,不甘心。
牛继祖这想法不能说?不对,但也确实戳了?牛夫人的心窝子,丈夫没了?,女儿不受宠,儿子病殃殃,若再不指望孙子,她这辈子可就真?没盼头了?。
只是……
“牛家这个基因啊……生了?孩子也是受罪。”
阿沅叹息着摇头。
也不知道那一代开始的,牛家的男丁身子骨都?不好。
随着太?傅们的书面作?业减少,背诵作?业和理解作?业增多,两小只虽课后复习与预习的时间与以前差不多,但确实没以前那么累了?,水琮考校了?几次,发现他们的课业并没有落后很多,便愈发觉得这两个孩子聪慧。
为此,水琮可没少跟阿沅夸奖他们,只不过都?是私下的,他也怕当面夸的多了?,这两个孩子会骄傲自满。
从初秋到深秋,从薄衫换厚服。
阿沅不是个喜欢在份例上下黑手的人,所以东六宫那边的小妃嫔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三个公主更是多了?不少裁衣的好料子和新棉花。
贾元春身边的晴儿也带着两个小宫女开始给贾元春做衣裳。
贾元春入宫约莫半年,却?一次都?未曾侍寝,皇帝好似忘记了?后宫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似得,一次都?没翻过她的牌子,不,不仅是她,整个钟粹宫的妃嫔这半年来无一人侍寝,皇帝也从未踏足。
就连公主……
也是乾清宫的有福公公每月初一和十五两日过来,喊了?乳娘抱着公主前往乾清宫,在那边呆上约莫半个时辰就回?来,就连钱贵人都?没资格跟着去。
贾元春是真?没想过,在这后宫,想见到皇帝居然那么难。
不,不只是皇帝,还有西六宫的珍贵妃,她在这后宫便仿佛与世隔绝,整个东六宫竟没一个人和她熟悉,唯有当年与她同一批选秀入宫的答应们,还能回?忆起当年在储秀宫中那一个月的共同学习。
可纵然如此,大多数还是不熟悉的。
唯一跟珍贵妃有些许交情的王惜灵王答应,早在入宫后不久,就被卷入了?一次事?件,如今已经去世多年了?。
这哪里是入宫为妃?
这跟出?家为尼也没区别了?!
水琮与阿沅并不知晓贾元春内心愤懑,此时他们正高兴呢。
真?真?国战役大捷,真?真?国城池又下两座,而且还得了?个消息,据说?真?真?国王室成员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太?子,如今整个王室只剩下一个刚刚登基的公主,以及公主的异母幼弟,那个孩子如今才刚满一岁,路还不会走。
因着公主为上位做了?太?多广为流传的‘恶’事?,朝中大臣们对她并不信服,那仅剩的小皇子被大臣们团团保护,生怕被害了?。
“真?真?国公主都?这般厉害么?”阿沅听了?后满脸都?是震惊,捏着帕子的手指都?泛着凉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水琮靠近,俨然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水琮一看便知晓她是想到了?太?上皇后宫的那位公主,便主动伸手握住她的手。
温热的掌心温暖了?她的手指。
“别怕,真?真?国国情特殊,公主亦可成为国君,所以能长大的公主皆有不俗的胆气和手段。”
阿沅疑惑地望着水琮,仿佛十分?不解:“真?真?国王室竟这般离经叛道,容得女子之身登位国君,臣妾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便觉得心有戚戚,真?真?国的那些公主胆子可真?大。”
水琮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抱住。
手指轻轻抚摸上她的脖子,感受着指尖紊乱的脉搏,可见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水琮抿嘴轻笑,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仿若安慰:“真?真?国两百多年前出?了?个厉害的女子君王,那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前朝末帝昏庸无能,荒淫无道,老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各地军阀混战,边疆大军辎重粮草供应不足,导致抵抗不得,偏又恰逢鲜卑大小部落混战,战力分?散,那位女子君王便趁着此次机遇打下了?如今真?真?国的疆土。”
“因是女子君王开国,真?真?国内便默认了?公主亦可为国君,两百年来,一直未曾更改。”
只是……
国策未变,人心却?早已变了?。
左右邻国皆更偏向男子,女子尽数成为附庸,真?真?国两百年来接受两方思想冲刷,那条国策早已名存实亡,只是……公主们当真?甘心么?
两百年来,不知多少公主为那个位置奋斗过,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公主的子嗣也会为了?争夺王位而互相厮杀,哪怕公主登基后偏向女儿,死后也会有大臣们拥立皇子上位。
周而复始,公主们的性?命也渐渐岌岌可危。
真?真?国每一代能活下来的公主少之又少,上一代的嫡公主势力强大,手段狠厉,作?风强势,眼看着将太?子逼得举步维艰,却?不想天灾**,太?上皇一个和亲,便断送了?她的上位之路。
这一代的嫡公主牢牢将这个教?训记在心底,杀夫杀弟,玩弄权势,不管那些兄弟资质是聪颖还是平庸,尽皆屠戮殆尽,只这一个幼弟,还是瞒着她偷偷生下,还挂着脐带呢,便被宫人用寝衣裹着偷偷带离了?宫中。
“当真?是作?孽啊。”
阿沅仰起头,神情很是不好看。
“这些公主也太?难了?。”她难得在水琮面前说?了?句真?心话。
可不就是难么?
那个位子,争,得死,不争,也得死。
争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争就真?的没活路了?。
水琮倒是不同情,反而神情淡淡:“这有什么可难的?这条路本?就万重险阻,难上加难,谁都?是这样过来的。”
阿沅:“……”
屁!
你不就是个保送生么?
心里再吐槽,面上却?是什么都?没说?,只依偎在水琮的怀里,时不时地叹一口气,仿佛还在为那个真?真?国的公主叹息。
“如今真?真?国民不聊生,苛捐杂税繁重不堪,百人的村落里竟有数百隐户,大半青壮都?落草为寇,反倒是正规军队里只剩下老弱病残,六哥这才能长驱直入,宛如入那无人之境。”
阿沅抿嘴:“那咱们去了?,可不就把那些百姓给救了??”
水琮愣了?一下,随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