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走里面去,指了右边那一大片葡萄园,“那边都是我的,你们不准摘。”
不想与她计较,温书带着阙姗去了另一边,谈胥也跟着他们一起。
刚摘一会,又来两人。
阙姗看见某人时,眼睛就变星星眼了,不淡定,拿着篮子磨蹭来磨蹭去的。
温书伸手轻轻理了理她耳边的短发,“去吧。”
“谢谢书书。”阙姗眨眼,放下篮子就去找许颐清了。
这边就温书和谈胥两人摘葡萄,一开始两人是一起,但后面谈胥照顾她,就把篮子提过来,她放葡萄的时候再递过去,一来一往,手难免接触上,在葡萄园深处,俩人背影看上去十分亲密。
这边许颐清还在笑着和阙姗聊天,夏灵烟听见声音,连忙过来,一脸惊喜地看向盛京延,“京延哥哥。”
“我们一起摘葡萄吧。”她邀请。
盛京延没理她,目光一直锁在左边那两人身上,黑眸深沉,冷淡如碎冰。
就几秒没看着盛京延,许颐清再抬头时已经发现他挽起外衣的袖子走进左边那片葡萄园了。
“哎,不是,二爷,盛哥,您真是来摘葡萄的?别忘了正事啊!”
叫不回来,无奈,许颐清也和阙姗一起去旁边摘葡萄。
就剩夏灵烟一个人挎着她那精致的绿篮子。
她气愤地盯着温书那边,却也不敢上前去,就自己一个人在“她那片园子里”磨磨蹭蹭地摘。
温书和谈胥两人协作得已经很有默契,她弯腰摘最下层架子上一串红透的葡萄,手指刚碰上去,就感觉到一道阴影覆下,下一秒手中的葡萄枝蔓被剪下,带了一串绿叶,直接放进一个崭新的篮子。
温书起身,空间狭小/逼仄,直接撞上身后男人的胸膛,坚硬有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肌肉的轮廓。
耳根有点发热,温书闻独属于他的气息,温书拿着剪子往前站了一步,她转过身去看他。
他人太高,温书每次都得抬头,脖子不舒服。
平视过去,又只看见他流利的下颌,和瘦削深凹的碎骨,喉结凸起,极具男性荷尔蒙气息。他换了件白色运动服,长袖,拉链拉到胸口,里面是裸露的皮肤,肌肉纹理向下延展,延出一个v字形的轮廓,有种欲惑感。
“你干嘛?盛京延。”温书问他。
盛京延挑了挑眉,淡淡瞟了眼谈胥,敌意明显,“帮你摘葡萄,看不出来?”
头疼,温书揉了揉眉心,“我们这人够了。”
言下之意,你走吧。
“哦。”淡淡一声,盛京延直接插进她和谈胥之间,低哑嗓音磨着耳朵,“半天就摘几串葡萄,你们这个速度摘完回去,人家都做完酿好了,这些你留着自己吃?”
他语气欠欠的,温书有点心梗,冷冷道:“那行,我看看你摘得有多快。”
谈胥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刻也来兴趣了,“盛总,您总在我和温书间插一脚不太好吧?”
眼皮都没撩一下,盛京延挡住他看向温书的目光,淡淡道:“先后次序,横插一脚的人是你。”
“咳。”谈胥捂嘴,有些来气,“好啊,那看看,你能摘多少。”
男人间的胜负欲就这么容易被激起。
两个篮子两把剪刀,温书剪下的葡萄都被盛京延抢着扔他篮子里,渐渐的多了,谈胥在旁边独自提着个篮子,像外人一样看着。
他不甘下风,回去换了个新篮子来,让温书提着,自己拿剪刀剪,非要和盛京延一起比谁速度快。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温书的篮子里盛了七八串葡萄,约莫有十几斤,勒得她手红了。
她看着这篮子里有还没红的葡萄,皱眉,“谈胥,你剪的有几串还没熟。”
她是南方人,调子软,说起埋怨的话也温柔,像撒娇。
谈胥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书书,我会注意。”
盛京延在旁边直接黑脸,大手一拉,把谈胥弄到自己那边去,然后把自己沉重的篮子放他手里,微微挑衅:“看你这样子,赢不了,认输吧。”
“嗬。”谈胥忍不了,注意力又被拉回在葡萄上,开始疯狂动作。
而盛京延站温书旁边,低眸瞥了眼她勒红的手,直接大手一勾,把她篮子提走。
此后十分钟,温书站在他们旁边,没剪子也没篮子,看戏一样,看他们剪了十分钟的葡萄。
那一列的葡萄全给他们嚯嚯完了。
俩人动作利落干净,甚至没有一颗烂掉的葡萄和掉下的叶子,温书都看呆了。
后面听见夏灵烟哭啼啼的一声,“这里好多蚊子,我不干了。”她穿短裙,露着手臂和腿被咬得满身都是蚊子包,受不了就先走了。
而等到清点葡萄的时候,温书这一队硕果累累,阙姗在旁边直给他们点赞,“哇,厉害啊。”
她问许颐清:“你们盛总进修过摘葡萄啊?”他面前的葡萄堆成小山。
最后数成果的时候,盛京延比谈胥多一串葡萄,比赛获胜。
温书都不想理他们两个,直接和阙姗一起坐车走了。
…
把这些葡萄运到加工区,开始清洗,众人坐在草地边,拉了好几根水管过来。
清洗,去蒂,破皮,这是酿红葡萄酒的必经工序。
夕阳温柔洒落,橘黄色浅金色淡粉色,像油彩一样在西边天幕涂抹开来。
他们围坐成一个圈,温书明确拒绝盛京延坐她旁边,因此她旁边是阙姗和谈胥。
盛京延坐她对面,一把矮凳,长腿屈着,姿势散漫,拿着串葡萄的手骨骼修长冷白,不食人间烟火般。
乌眸沉沉,目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温书身上。
后面为了容易去蒂,拿了剪刀来。
这是一项重复劳动,本来挺无聊的,但大家说说笑笑时间也都过得很快。
后面出了个小插曲,谈胥拿剪刀去葡萄蒂的时候不小心戳在手指上,划了道口子,流出鲜血。
温书在他旁边,连忙拿纸巾帮他按住,又去翻自己的包找来创可贴,小心翼翼给他贴上。
她做这事的时候很认真,和谈胥靠得很近,声音柔和,小心翼翼:“疼吗?你小心点啊,谈同学。”
“贴完这个就别弄了,自己去旁边休息……”
“扑通!”葡萄被扔进木盆,溅起水花,盛京延慢条斯理地理衣袖,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们俩。
看了会。
冷着脸不发一言,手里握着剪刀,没眨眼,直接往自己手心扎下去,重重一下,刀刃割破皮肤,划入血肉,伤口裂开,血顺着指尖大滴大滴往下流。?轻.?吻?恋?.芯?
疼痛后至,有点麻木。
任鲜血流淌,滴在木盆里,晕染开来,一大盆水都变得鲜红,而盛京延没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