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碾磨,撬开贝齿,沿着唇瓣往里深入,湿热交缠,翻覆**般。攻城略地,一点一点吃净她。
被禁锢在他怀里,温书动弹不得,感受着他的亲吻,亲昵至极,温柔技巧挑弄,一点一点深入,直至最后几近窒息。
大脑缺氧,浑身软绵绵的,温书使力砸他胸口的拳头,也像砸棉花一样,无力。
这个吻持续了近两分钟,温书闭着眼,感觉似乎有一只手在拉她沉沦。
而后清醒过来,她用尽全力,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逸散在口腔,铁锈一般的腥。
吃痛,盛京延缓慢松开她,退回,薄唇游离在她的唇间,迷恋不舍,还想亲她。
温书伸手推了她一把,偏过头去,呼吸起伏,鼻翼翕动,秀致的鼻尖有晶莹的汗珠。
努力缓和情绪,想拉开与他的距离,温书踩着石子往后退,却始终被他有力的手臂抱着腰,退不过十几厘米。
长睫润了水汽,盛京延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弯唇淡笑,眼眸里映照着碎裂光点,如雪映千山。
晚霞在他身后铺陈,竹叶削弱光晕,他眸中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了。
轻轻唤她:“书书,是你。”
原不是梦。
唇角染血,锋利英挺眉目间此刻有慵懒的温柔,迷人性感的要命。
怔了一下,温书快速移开眼睛,冷静回:“放开我。”
“我想你了。”喉结微滚,低哑嗓音,如大提琴的调子般好听,“你总拒绝我。”
眼睫湿透,漆黑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那沙哑勾人的嗓音里还带着点道不明的委屈意味。
愣了一下,第一次听他这种语气说话,心底像被蚂蚁爬了一样,有点酥麻。
抬眸盯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发湿透耷拉在额角,皮肤冷白,沿喉结锁骨往下,是线条感分明的肌肉,呼吸牵动血管锁骨微动,下巴上的水滴恰时掉落,滴在锁骨骨窝里。
诱惑,性冷感得要死。
心跳有点不受控制,脸热得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两人在这半密闭空间里,四周无人声,只有流水声。
水流之上都是裸露的,孤男寡女,被人看见怎么都说不清了。
何况盛京延那直勾勾的眼神,眼底**一览无余,他还向下看!
温书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她怕他万一又犯浑。
一手捂着胸口扯住那湿透的浴巾,另一只手绕到腰后去掰他的手指,温书嗓音急得都有点尖了:“盛京延,你放开。”
那只宽大的手掌还是稳稳当当的扣在她腰间,指节粗砥,虎口处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眼底深沉,盛京延盯着温书笔直的锁骨,皮肤白皙细腻,滑动着水珠,往下旖旎微现。
喉骨上下动了动,大手一把捞她过来,低头伏在她耳边,薄唇吻她的脖颈,细细吮吸,一点一点嘬出个红印出来,标记一样,给她种草莓。
呼吸喷洒在耳边,他的嗓音低醇,嘶哑压着**的一声,“是你自己过来的。”
盛京延贴她耳边,还在撩,“我想要你,书书。”
浑身发热,温书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呼吸也喘得急了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理智残存,视线里水汽弥漫,认准他的喉结,温书靠过去,直接咬他喉结,稍用点力,他就疼得受不了,眉心深皱,冷汗直冒。
腰间的手松了,温书松开口,连忙拽着浴巾走到池子的另一边去,与他在两个对角线。
警惕地看着他,一双漂亮杏眼里敌对意味明显,仿佛他只要敢再过来,她立刻要他好看。
喉结的骨头脆弱,疼感也很清晰,像被锥子砸了一样。
一只手抬手捂着喉结,盛京延掀起眼皮看着温书,疼得倒嘶了口气,“够狠的啊。”
“不知道,咬喉结会死人啊。”他似笑非笑着,桃花眼里的那种色气迷人得很。
温书冷冷回:“知道。”
“你不松,就咬死你。”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话。
盛京延也觉得很可爱,他揉了揉颈,哄一样:“我死就死了,不想搭上你。”
喉结是最脆弱的地方,温书听说过咬男人喉结严重的,是会死人的,她刚刚下口还留了情,现在想起刚刚他干的事就来气,骂他:“流氓。”
“我们离婚两年了,盛二少爷,这不用我提醒你吧。”
“以后麻烦和我保持距离。”气得,想走,浴袍都湿透,站起来铁定是个水人,偏内里泳衣挺露的,是阙姗给她选的,她不太敢穿得出去。
“今个儿,是你自己砸我怀里的啊。”语气颇无奈,盛京延眉眼带着慵懒的笑意。
可想起她这不退一步的冷漠,心口还是发疼,这么些天追她护她,扎心,心碎了拼起来又捧到她面前去给她摔烂,一次又一次,尤其是上次西山,看见她和谈胥在那深情对视,揉头发又微笑的。
他想起一次,心就疼一次。
现在觉得温书就像云,他抓不住,抓不住却又心发慌,连带着心疼,五脏肺腑如被冰渣碾过,滋滋冒着血。
他嘴角挂笑,却是勉强。
听到他这样说,温书就更气,冷冷道:“是,今天是我不小心。”
“就当被狗咬了,我犯得着计较么。”
那双眼睛眼神冰冷,说出的话也这样伤人。
盛京延勾唇笑笑,脸色有点苍白,“骂得好,多骂几句,你解气怎样都行。”
隔着一座温泉池,热气陡生,温书扯着那湿浴袍盖着自己的肩,冷冰冰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生气?”
“要不是衣服湿了,我不想在这儿多待一秒。”
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手臂肌肉线条流利,只是那肩上,温书看见了很大的一条结痂的伤口,还有那手臂上也是,密密麻麻十几处新的旧的,刀伤,结了痂,暗红色,大小不一。
猜到他自残,可没想到伤口这么触目惊心。
心口有点发闷,温书就就想骂他,“你真的有病。”
对所有人都温柔,唯独对他这么狠,今天嘴给她咬了,喉结也给咬了,还被骂这么多句,心里再难受,看见她,吻了她也算知足。
舌尖逸散着腥味,口腔内壁的伤口一碰就疼。
拇指指骨擦了擦嘴角的血,盛京延看向温书的眼睛,轻轻嗯了声,“你说得对。”
他的确有病,生理上,心理上都有,还病得不轻。
看她局促捂着胸口衣服,想走又没法走的模样,盛京延仰头往身后石壁一靠,肩膀肌理舒展,他嗓音低淡:“你要是不介意,一起泡温泉也不是不行。”
“想泡多久,都依你。”
“神经病,谁想和你一起泡!”温书愤愤地看着他,偏偏手机又没带就进来,没法让姗姗给她送衣服,只能在这和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