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快速进洗手间里,洗漱。
今早人都不清醒,洗漱和吃饭的顺序都颠倒了,她这样想。
草草收拾了下,涂了口红,绑了头发出来,温书看了眼表,“我得去学校了,还有早课。”
掏出手机准备叫车,盛京延就拿起她的挎包,关上门,和她一起往外走,“我送你。”
“你今早也有课?”
“没。”
“那,是特意送我?”
“嗯。”
“盛先生怎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会过意不去的。”
“噢?”
“那奖励你陪我一起吃顿饭吧。”温书弯唇笑,眼眸弯弯的,里面像盛了星星。
她倒着走路,小羊皮靴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一不小心快撞上墙,盛京延眼疾手快给她拉回来了。
勾着唇角淡笑,他嗓音低哑,“不是猫条就行。”
温书抬眸看他,被圈在他怀里,“你喵一声,我再考虑考虑奖励你些其他的。”
“喵呀,快喵……”
“——叮”电梯门响,门开了,门内站着七八人,大爷大妈,陌生男女,还有个小孩抓着奶奶的手,都在看着他们。
也显然听到了刚刚温书的话。
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大早就社死,温书闭眼走进去,真没脸见人了她。
看见她这副模样,盛京延忍不住勾了唇角,走进去。
电梯人多,这刻有些挤。
盛京延便护着温书站在角落,充分照顾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而全程温书都低头玩手机缓解尴尬,但还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还喵呀喵,妈也,丢脸死了。
半分钟的时间,温书体会到了什么是度秒如年。
等到一楼那些人都出去,温书才算松下一口气,她抬头看着盛京延,梗着脖子质问:“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按了电梯!?”
“你太投入了,不敢打扰你。”盛京延淡淡勾唇笑,眼里分明带着戏谑。
“盛京延!”温书气,“聚餐奖励取消。”
“昂。”盛京延伸手勾她手臂,低头,喉结微滚,眼底笑意疏懒,“我的错。”
他弯腰俯身,贴近她耳边,无辜低低地,“喵”了声。
唇角立刻弯了,温书抬头看向他,电梯门开,跟他一起出门,“哎,这才对嘛。”
“真听话。”
“盛小喵。”
“盛小猫,盛猫子,盛小小喵~”
盛京延走前面,西装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人高腿长,气质凛冽,一手提了个白色的女士包。
摁了车门开关,他帮温书把门打开,回过身来,低低开口:“好了,温小兔,还上不上班?”
温小兔?还挺会取外号。
一溜上了副驾驶,温书抱起包,闭眼补觉。
等到学校时才被盛京延叫醒,她出门,盛京延牵她衣袖,路过咖啡店还贴心地给她买了杯热美式。
分开的时候,咖啡和包都塞她怀里,盛京延低头看她,轻轻揉了揉她头:“不是说要迟到了?”
低头看了眼表,温书立刻清醒了,连忙抓着咖啡往里跑。
“下课来接你。”低低一声,盛京延单手插兜,摸了根烟出来,咬着没点。
“好!”温书回。
笑笑,他转身去了另一栋教学楼。
——
一上午两节课连上,下课跟着人流往外走,走到教学楼下面,温书便看见那辆熟悉的大G,停靠在空地上,周围路过的学生都投去目光。
路过时,那驾驶座的车窗便降下了,车内男人锋利棱角分明的侧脸露出来,他看着她,扬了扬下巴,“上车。”
硬着头皮,迎着周围学生打量的目光,温书上了副驾。
“去哪?”她问。
“吃饭。”单手控方向盘,盛京延言简意赅。
“好。”温书靠座位上,缓慢闭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振动声响,她接了个电话。
车刚出校就被温书喊停,连忙在车里补口红,扑了扑粉,整理头发和衣服,做完这一系列事,她才下车。
长指轻敲方向盘,盛京延余光一直落她身上,等她出门才问了句:“不吃饭了?”
摇摇头,温书平静回:“先不了,有个朋友来找我,我先陪他。”
“行呗。”扯了扯唇角笑,盛京延抬手解衬衫纽扣。
目睹她下车,过红灯,又往回走。
鬼使神差,盛京延在十字路口掉头,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又回到了南大校门口。
在车流和人流中,盛京延隔着车窗看见温书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又走到了一起。
卡其色风衣,内里是一件学院风的毛衣,谈谷站在人群中就很出众。
他牵起了温书的手,眼眸温柔,低着头在和她说些什么,左手无意识的摩挲,食指银色宽戒折射着光点。
他们拥抱,旁若无人。
而谈谷始终温和绅士,那双琥珀色眼里藏了太多爱意。
掌骨狠狠捏着方向盘,盛京延觉得心口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又回来了。
他冷冷地旁观他们,指骨用力,骨节摩擦声响。
目睹温书和他聊了两分钟的天,然后上了他的车。
一路跟着他们去了饭店,进包厢。
甚至冷着脸,走他们餐桌旁,拉开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下。
温书注意到他,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冷笑了声,盛京延撩了撩眼皮看向谈谷,“我家小兔在这儿,我不来被拐跑了怎么办?”
“噗。”温书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看着盛京延这一脸冷漠阴沉的样子,“谁是小兔,别乱取外号啊。”
谈谷切牛排的动作也停了,抬眸淡而温和地看向盛京延,“盛先生,您可能误会了。”
指腹贴了贴冰冷的酒杯,谈谷淡淡开口:
“我不会拐她,如果她愿意和我走,我会放弃一切,你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我们。”
眼眸压下来,一片阴翳,盛京延那刻带了种偏执的狠意,冷冷开口:“你试试?”
周遭气压低得吓人。
温书握指尖有点冷,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这两人三两句火药味就这么足,就不该让盛京延跟过来。
“都干什么啊?”温书放下水杯,有点无奈地看向他们,“我说要跟谁走了吗?”
“我谁都不跟。”
“还有你啊。”温书指了盛京延,“我跟谈谷就吃个饭为他送行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吗?”
拿过菜单,温书给他们一人一份,“快点餐,我饿死了。”
唇角微翘,盛京延往椅子上一靠,慵懒道:“遵命,公主。”
有点耳热,温书敷衍应了声,“好好,你快点餐吧,吃饭就别说话了哈。”
不动声色,谈谷端起红酒杯辍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