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
单眼皮,眼角微微上挑,清隽漂亮的眼睛。
一时恍惚,又差点把他当成了谈谷。
谈胥穿着一件深灰色睡袍,发丝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似乎是刚睡醒。
听见人敲门,就开了,扶正阙姗,一眼便看见站在阙姗身后气质干净清冷的姑娘。
一双含情杏眼,仿佛四月微风吹拂。
很动人,他几乎要错以为自己是在拍偶像剧。
伸手揉了揉后颈,谈胥对她笑笑,“你们这是?”
阙姗站稳,“咳”了声,一本正经介绍,“谈胥先生,我身后这位漂亮的姑娘以后就是你的新邻居了。”
“你不准欺负她,否则我必不饶你。”阙姗朝他挤了挤眼睛。
站在阙姗身后,行李箱堆在脚边,温书对他笑笑:“谈胥,又见面了。”
“上次,酒店的事,你还好吗?”
谈胥揉了揉眉,眼神里少见得带了温柔,削弱凌厉感,“没什么事。”
“欢迎你,新邻居。”
瞟了眼门边的阙姗,他教育她,“以后敲别人门的时候长点眼睛啊。”
瞥了眼温书旁边的行李箱,他走出门,伸手直接提起来,“新搬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不用了。”温书连忙把钥匙插进房门开锁。
谈胥看了眼那锁,“以后让房东换密码锁,这样方便些。”
“你别想啊!我们书书一个人住,你别想知道她家密码。”阙姗跳出来,义正言辞。
谈胥伸手弹了弹她发丝,“那我要是想追她呢?”
阙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这千年老铁树要开花?”
开锁的手也顿口下,温书抿着唇没说话,她想当没听见。
空气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大概五秒,谈胥收回手,盯着阙姗笑,“现在我说的话你这么信了?”
阙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抱住温书的腰,“你一边去,别嚯嚯我们家书书就好。”
食指摸了摸鼻尖,谈胥淡笑了声,余光落在温书身上,他补了句:“我开玩笑的。”
…
一上午忙碌,终于把新家收拾得差不多,阙姗和谈胥两人帮忙贴墙纸,卧室客厅贴了四面,房间色调顿时便变得温馨起来,很有家的感觉。
在客厅布置好小沙发和懒人桌椅,收拾出一个空房间来当做画室。
屋内摆件设施也差不多弄好,没开火还没吃的,温书提出出去吃一顿。
阙姗抱着一只熊,摇它手:“好呀好呀,吃火锅去。”
谈胥端着杯水在喝,他换了件蓝色短T穿,眉目锐利收敛,整个人看上去就很随和。
“看你们。”
于是三人便一起出小区,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包厢在二楼,一间大房间里,用一幅屏风遮挡,隔了两张桌。
谈胥比较出名,容易被认出,所以背对着那屏风坐,阙姗也坐他旁边,温书就坐他们对面。
刚点了菜,温书想到什么,“让梁霄也来吧,我回来这么久还没请他吃饭。”
“嗯,这会他美术馆的事应该忙完下班了,那儿离这也不愿,十几分钟车程,趁现在还没上菜,叫吧。”
给梁霄打了电话过去,他答应了。
几人就开始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阙姗抱着牙西瓜啃,想到什么说什么,“书书,你什么时候办画展?我去捧场。”
“噢,对,我看上次报纸上的慈善晚宴的事了,你的画拍了三千万,你都捐出去啦?”
温书点点头,她想到那些从小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
晦暗无光,固执地把所有爱意寄托在他身上。
“真的,我佩服你啊书书。”阙姗想了想,又开口问:“那你知不知道这幅画是谁拍的啊?”
温书隐隐想过是谁,答案筛选出来只剩下他。
抿着唇角,温书没说话。
阙姗倒是毫不忌讳,“多半是盛京延吧,他和你分开这两年,觉得良心不安,所以豪掷千金来提高你的知名度,算是补偿吧。”
补偿吗?温书已经不想计较了,离婚前他说要把明园留给她,那处房产地段极好,占地面积也大,净值能过一亿。
他在钱上面向来大方,毕竟在南浔,他的权势恐怕无人能比。
喝了口果汁,温书淡淡回:“我也没收他的钱,捐给基金会,当给他积德了。”
一直没说话的谈胥这会笑了下,盯着温书开口:“你一点也不像他。”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阙姗疑惑:“像谁?”
谈胥抓着酒杯喝了口酒,摇摇头没说话。
温书也没言语,放下筷子,等梁霄来了一起吃。
一顿饭要吃完的时候,温书听见隔壁那桌人的动静声。
乒乒乓乓的,洋酒开了几瓶,碰杯撞得叮咚响。
一道略显油腻的声音,“小妹妹,你不懂吧?轻.?吻?恋?.芯?,应酬就是得喝酒,来你喝完这一杯,我们余总就答应你这一单。”
小姑娘的声音很轻,似乎带了点哭腔,她问:“真的?”
那中年男人笑得声音有点猥琐:“我们这么多人还能骗你一个不是?你放心喝,余总这边生意肯定有保证。”
那小姑娘端起酒杯,战战巍巍地喝了口,然后突然反射性地叫了下,她不敢回头看,因为有只手在摸她。
她快哭了,站起来,求饶:“余总,张总,我喝我喝……”
端着酒杯,她往角落里缩,瘦小又孱弱。
那只摸她的手却更加不安分,还在往里探。
她一直后退,到再也没法后退。
温书坐这边,透过屏风缝隙就看见那只肥胖的手,在那摸来摸去。
放了碗筷,温书站起身,打开手机相机往那边走,直接怼着他们拍照,录像。
梁霄第一时间发现她起身,连忙跟她身后,担心她惹到硬茬,毕竟对面实在人多,七八个壮汉,和四个油腻老总。
而且这边离最近的派出所也有半小时车程,而这家饭店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如果老板和那群人串通好,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酒精气息浓烈,温书走过去,一眼便看见被一桌子男人围着的那姑娘。
或许是被迫的,穿了清凉的吊带,抱着头蹲在墙边,生怕他们打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那群人看见温书过来,眼睛不由得一亮,笑眯眯的开口:“小妹妹,你拍什么呢?”
梁霄拉过她把她挡自己身后,提了提眼镜,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他有些结巴,“警告,警告你们,不要,不要强迫女孩,这是违法的,判刑最多,最多能到十年以上。”
其中一个光头直接对他吐了口唾沫,“你个结巴,滚,滚远点。”
“让你后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