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健康,温书智齿总痛,估计和她太爱吃甜的也有关。
“噢,好。”只得喝了点汤。
还挺好喝的,她便又断断续续喝了小半碗。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餐饱餍足后,阙姗又和温书约好一起去穿汉服拍照泛河游玩。
南方的冬天,有些萧瑟,河道边的树木叶片都掉得差不多,一两艘乌篷行驶在碧青的河道上,周围的建筑都是古式的雕梁画栋,檐下飞燕,诗意跃然纸上。
温书和阙姗从影楼换了汉服出来,她穿的是一件水绿襦裙,腰系丝带,头发盘成发髻,插了一支玉簪,远山眉温柔,唇色是温柔的淡粉。
阙姗则一袭红衣,妆画得也浓,金钗步摇插上,一出来,俨然一位明艳千金。
她把许颐清也打扮了一道,他穿着和她差不多色调的汉服,情侣色,配一脸。
阙姗拉着许颐清出门就开始去和他拍照,各种古偶里的宠溺姿势都摆了个遍。
只有盛京延一个另类,没换衣服,单手插兜依靠门栏,就在外面等。
有点羞赫,温书出来的时候手里握了柄纱扇,半挡住脸,走一步玉钗上的珠链晃动,腰肢纤细,露出一双弯弯的清澈眼眸。
听见声音,盛京延摁灭手机,他在这等了近一个小时,来来往往不少女生窃窃私语,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往他这儿瞥,还有好几个人鼓起勇气上前问联系方式。
半撩眼皮,盛京延闲闲的,痞劲上来,“没手机,不加。”
那些女生讪讪止住,看着面前这冷漠男人,手里明明抓着手机在玩植物大战僵尸。
可态度嚣张,理由编得假的不能再假。
只得讪讪离开。
被打量久了烦躁,盛京延直接出门去买了顶鸭舌帽,压下帽檐,在楼下又等了四十分钟。
不过现在看来,这四十分钟,值得。
再等四个小时,他也等。
撩起眼皮,鸭舌帽下英俊面庞微抬,盛京延看向温书,撞进一双清澈略羞涩的眸子里。
眼波温柔,肤白眸净,额中心一点花钿,眼睫纤长,穿着水绿色的汉服,美得如江南的第一抹春色。
更甚。
看了许久,没移眼。
喉骨微滚,盛京延撕了颗薄荷糖丢嘴里。
温书被他看了这么久,捂着扇子挡着脸,有些不确定,问他:“怎么样?”
从兜里摸了块小熊软糖,撕开,盛京延递过去。
见她挡着脸,顿了顿。他抬手,轻轻挪开她的罗扇。
目光下移,对上那柔软红润的唇,喉结微滚,嗓音比平时低沉得多:“想吻你。”
低头,后颈冷白,冷冽的薄荷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俯身,薄唇咫尺之距。
影楼下是一处聚集各个商贩的小集市,来往的人很多,有拨浪鼓声响,插在稻草木上的糖葫芦颗颗圆润,现代着装的男女往来这古时之地,有种奇异的和谐和热闹。
温书偏头躲过,薄唇掠过细腻白皙的皮肤,她脸发烫,声音很轻:“这儿这么多人呢。”
哑笑了声,盛京延唇角勾上,笑意疏淡:“没见过你这样的啊。”
“只顾撩人,不让亲。”
脸皮薄,温书耳朵都红了,争辩:“我哪儿撩你了?”
“哪儿都撩。”盛京延目光不加掩饰,眼底盛了种**,预谋着要吃掉这只穿绿衣裳的小兔。
微微发窘,温书正想着怎么回,阙姗和许颐清回来了,救她一命。
阙姗站五米远就开始指着盛京延指点,“哎,你没穿汉服,和我们不是一个队的,别走我们旁边破坏我们队形啊。”
“书书,过来,我们去泛舟拍照玩。”
把小熊软糖塞温书手里,盛京延插兜站直,懒懒得往后一靠,语调闲散,“谁说我不穿了?”
阙姗:“不是吧不是吧,刚刚是谁嫌汉服娘说是小孩玩的玩意儿,自己打死不穿啊。”
许颐清也笑,“二哥,这么健忘了。”
摸了摸鼻尖,盛京延淡淡道:“我没说过啊。”
转身,他便若无其事上楼,临走前丢了句,“等我五分钟。”
阙姗划拉手机P图,吐槽,“五分钟能弄完吗他。”
五分钟后,温书果然看见盛京延下来了。
他换了件汉服,款式年代和她穿得很相近,玄色衣袍,设计很精妙,腰腹劲瘦,挺拔帅气。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没戴发套,一头漆黑碎发,还扣了顶鸭舌帽,又现代又古代的。
不过那张脸撑起一切,还挺帅的。
“哇,迪士尼在逃男明星啊。”阙姗捧哏。
“这是哪个剧组摘了发套的演员跑出来的啊。”
盛京延没理,径直走到温书身边,低哑道:“走吧,陪你。”
忍不住弯了唇角,温书轻问:“等会你和我们一起去拍照?”
盛京延是烦拍照这些的,手机里没一张自拍照。
这刻听温书这么说,他没犹豫,“可以。”
“随便拍,不收你钱。”正经没到一秒,散漫不羁的劲又出来了。
温书没忍住,轻轻拍了拍他手臂。
反手被他捉住手腕,他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骨节又长又直,指腹温暖,黑色纹身隐现。
五指团握住她掌心,一点一点与她交叉,十指紧扣。
牵着她走。
小熊软糖化在舌尖,甜甜的,心也是。
一下午几人租船玩了两小时,照片拍了不少,阙姗和许颐清先回民宿了。
温书倒还很有精力,又四处漫无目的的逛。
最后找到一家捏陶瓷小人的店,在一个露天的院子里,藤蔓枝绕,很是清幽。
“我想做这个。”温书指了指那捏陶泥的小台。
“嗯。”盛京延带她进去,两人寻了两个相邻的工作台坐下。
戴上手套,温书开始耐心细致地做原胚。
曲着长腿,盛京延捏了捏手中的白泥,时不时抬头看向温书,眼神温柔。
比照着她的模样,捏了个小娃娃。
第一个瓷罐做好,温书抬眸看向他,“你做的什么?”
伸手挡住那穿着汉服的小娃娃,盛京延神色自若:“没什么。”
“给我看看嘛。”温书笑着,唇角弯,杏眸里盈着光点。
勾唇轻笑了下,盛京延把捏好的泥人拿进去烤,“以后你就知道了。”
“切,还神神秘秘的。”温书把瓷碗也拿进去烤,贿赂了老板,悄悄看了眼盛京延的作品。
模样粗糙的一个Q版娃娃,是照着她的模样捏的。
回身去看院子里喝茶的那位,温书笑了笑,“我还有点没做完,你先自己玩。”
连忙回去,去工作台上重新捏泥,她也依照着盛京延的模样捏了个泥娃娃,还贴心的靠想象给他添上了头发,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