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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李全就把這一切與徐然聯系起來了。
因為不知道為什麽，徐然的存在感高的可怕。
明明只是一個四級禦獸師，不，昨天在自己的幫助之下，已經晉升到五級禦獸師來著了。
“不對啊，一個月前，這小子進入混沌學府的時候，是什麽位階來著？”
李全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而作為神話位階的禦獸師，記憶是不可能出錯的。
李全清楚的記得，一個月前的徐然，似乎只是一個三級禦獸師。
“厚積薄發嗎？還是什麽？”
“總不能是【癡愚舊宴】的水土比較養人吧？”
李全沒有再多想，再想下去的話就細思極恐了。
這年頭，這些天才哪一個身上沒有一點秘密？
記得混沌學府很多年前還招收過一個身上有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譜系之主殘魂呢。
在這樣隨身老爺爺的幫助之下，這個天才進步飛快。
幾乎在畢業沒多久，就突破到了君王級的位階。
此刻，李全腦海之中回憶著這些年來，自己遭遇過的天才學生。
但是卻沒有一個，存在感像徐然那麽強。
仿佛所有的事件，所有的因果都被徐然牽動，圍繞著徐然而發生。
“希望我是我太累導致的吧……”
李全在心中許下了這樣一個美好願望。
但，這也只能是一個美好的期望而已。
李全的研究室，忽然蕩開了一圈空間波動，下一刻，實驗室內外的空間便完全隔絕了！
李全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面無表情的看向了眼前。
突然，從虛空之中，一道人影顯現。
出現之後，便友好的對李全打起了招呼。
“喲，你好，好久不見啊，李學長！”
來者正是葉間。
在與徐然交談完了之後，順帶再度拓寬了一下自己多年前開拓的結社基地。
算是這一趟，為自己的學弟學妹們留下的見面禮。
辦完了這些，就直接來到了李全的面前。
“你違反了混沌學府的隱私條例，並且闖入了學府之中的禁忌實驗室，按照規定，我有權利現場將你擊殺！”
李全沒有回應葉間的友好問好，一板一眼的說著這些。
身上的神話氣息隱隱泄露，身旁的金屬台面，隱隱有如同血肉一般活化的趨勢。
整片空間，在這一刻化為了李全的領域。
像是變成了某種深淵巨獸的胃囊一般。
葉間搖了搖頭歎息說道。
“李學長還是像當年一樣啊，我【癡愚舊宴】出了伱這樣的老古板，倒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
“記得當年我們學社，沒有少被學長你找麻煩呢……”
嗡！
這一瞬間，葉間腳下的地面，宛若化為了血肉菌毯一般。
蠕動著，想要攀附上葉間的腳。
但卻像是隔絕了一層空間一般，怎麽也攀附不上去。
李全的力量，在這一刻泄露出來了更多，這一刻，聲音帶起了更多的寒意。
“你有一分鍾的時間解釋自己的行為！”
“唉……”
葉間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惋惜兩人不能夠一起友好的回憶當年的美好時光。
知道自己觸發了李全定下的規則，也知道李全這一刻是認真的。
於是便直接開口說道。
“混沌軍團，徐然！”
這是兩個關鍵字，葉間相信，當自己說出這兩個關鍵字之後，李全自然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嗡！
又是一道力量波動，原本向血肉活化方向轉變的有機物質或是無機物質，在這一刻全部恢復了原樣。
顯然，葉間說的兩個字起了作用。
“像李學長這樣的人，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你掌握了【癡愚舊宴】的正統威權。”
“另一個李輻學弟也不錯，不過好多年沒見了，他也有掌握【癡愚舊宴】正統威權的可能。”
依舊是在回憶著過去。
像是年紀大了，總喜歡絮絮叨叨那樣。
但是，李全卻沒有回應，沒有與葉間一起回憶過往。
身下自動升起了一個座椅，李全坐了下去，像是十分苦惱一般，捏了捏眉心。
“你怎麽會和徐然扯上關系的？”
“嗯？”
葉間從李全的話語和語氣之中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李學長看來和這一位徐學弟打過不少的交道啊。”
“看來這一位徐學第，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的多啊，比我和李輻學第，這兩個曾經的第一席都要優秀的多！”
葉間對於徐然的，毫不吝嗇於自己的讚賞。
但是聽著葉間的話，李全卻感到越發頭疼了。
三個混沌學府史上最能搞事的家夥現在聚在一起了！
完蛋了！
原本單獨一個都能夠攪的混沌學府雞犬不寧。
現在三個人在一起……
要變天嘍！
三個人加在一起的破壞力，說不定整個【癡愚舊宴】都要動蕩。
“希望不要鬧到老爺子那裡。”
李全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真心的祈禱過。
並不是李全擔心這三個家夥會做出向老爺子逼宮退位的事。
而是因為擔心這三個家夥吸引了老爺子的注意力，讓這一位看到了樂子的存在，跟著這三個家夥一起發瘋1.
那個時候，動蕩的可就不是【癡愚舊宴】那麽簡單。
說不定，整個禦獸師聯盟都要鬧翻天了！
因為【癡愚舊宴】的譜系之主，本就是這樣一個樂子人。
上行下效，所有【癡愚舊宴】的禦獸師的整體氛圍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全懷疑，譜系之主的力量侵染，會影響一整個禦獸譜系的個性。
否則是說不通【癡愚舊宴】是怎麽變成今天的這個鬼樣子的。
“你現在要做的，只有回答我的問題！”
李全坐在座椅之上，揉捏眉心的手中縫隙裡，透露出了李全的眼神。
仍舊沒有回答葉間的意思，只是強勢的讓葉間回答自己的問題。
“否則的話，我會現場對你采取懲罰措施！”
又一次，實驗室的物質化作血肉菌毯蠕動著蔓延。
葉間抬起雙手，示意自己老實了，知道錯了。
“我記得你是混沌軍團那個計劃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吧？”
“現在，我這邊有一些東西，或許能讓那一個計劃，提前實現。”
葉間不再拖拉，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那麽，這和徐然有什麽關系？”
李全有些疑惑，他是因為聽到了徐然的名字，才願意緩一緩，讓葉間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的。
聽到了李全的疑惑，葉間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雙手叉腰，大聲的對著李全說道。
“因為，這就是徐然的計劃啊！”
嗡！
這一刻血肉完全完成了轉化，整片空間，化為了血肉蠕動的世界。
屬於李全的威權，在這一片小小的實驗室之中降臨。
“徐然，也加入你們那個胡鬧的結社了？”
李全盡力維持著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了！這可是這一屆的第一席啊！”
葉間沒有隱瞞的意思。
對自己組織的後輩出現了這樣一個優秀人物感到十分驕傲。
李全閉眼，歎氣。
樂子人是會相互吸引的！
他想起了當年老爺子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現在，這一句話倒是應驗了。
這才剛來了多久，徐然就找上了這個結社，成為了這個結社的成員了？
這個老鼠屎，居然還這麽活躍著！
而徐然，才進入了混沌學府之中學習一個月，就成為了這個結社的第一席了？
與當年的葉間，李輻一個樣？
這怎麽做到的？
當年李全也被邀請過，雖然他最終拒絕了。
但是李全也知道，這個結社，一般只有一屆混沌學府的學生之中，最優秀的那幾位才能夠加入了。
最次的存在，未來成長起來，也得是一位君王級的禦獸師。
徐然的潛力當然不容置疑，妥妥的神話之種。
只是，這麽短的時間，徐然的潛力就暴露在這個結社的面前了，並且，還十分有魄力的，讓其直接擔任第一席。
“莫非這個結社，掌握了什麽能夠直接判斷禦獸師潛力的命運系技能？”
李全都不由的這樣懷疑了起來。
只是，李全不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愛徒，時進原！
他的愛徒，早已加入了這個結社，並且，是結社中的上三席！
而徐然，正是時進原親手拉進來，推到這個位置上的！
若是李全知道了，恐怕會大喊一聲家門不幸了，然後給時進原一頓愛的鐵拳。
至於時進原是怎麽加入的混沌結社的？
這就與一位正在【雲夢大澤】之中開發著秘境的不知名李姓秘境學泰鬥有關了。
沒錯，正是李輻！
而這，也是李輻為自己準備了很久的樂子。
他十分期待著有一天，李全發現了自己的弟子早就被李輻拐跑了，究竟會是個什麽樣的反應。
在這之後，發現自己是時進原的引路人，又會是什麽個反應。
像是一壇子藏了很久的老酒一樣，時間越久，味道就越是醇厚。
李輻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想過主動揭開謎底。
期待著有一天，李全自己發現這一件事。
即便因為這個，自己會被李全跑過來，打個半死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但即便如此，光是想想，李輻都覺得有些樂不可支！
葉間不知道這一件事，若是知道了，那麽李輻和李全兩個人，都會是他的樂子！
先一步揭開謎底，李輻的懊惱。
察覺真相之後，李全的惱怒。
樂！
太樂了！
這便是【癡愚舊宴】的傳統藝能了。
為了樂子，能夠做到這一步，並且樂此不疲！
“說吧，你們又給我整了個什麽大活？”
李全已經不期望這些家夥能夠老老實實的了。
繼續歎著氣說道。
“好事，當然是好事！”
葉間拍著胸脯保證道。
“深淵食物鏈的第四階段，在預料之中，不計代價的投入深淵精粹，與海量的禦獸的話，預熱完全也要十年的時間嗎？”
“徐學弟提出了一個偉大的計劃，說不定，在一年的時間內，便能夠完成預熱！”
深淵食物鏈四個階段。
霸主。
君王。
神話。
以及尚處於理論之中的譜系。
為了驗證這個理論，【癡愚舊宴】的一眾禦獸秘境學家和禦獸進化學家估計著。
初步的準備工作，先不提所要投入的資源。
光是時間，就要耗費十年之久。
現在，葉間居然說，徐然有一個計劃，能夠讓準備工作，足足提前九年！
在一年內便完成初步的準備工作！
這太過吸引人了！
饒是李全，在明知這些家夥不會提出靠譜的計劃，也不由的心動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
再度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做好了心理準備。
“快點說吧，趁我的期待還沒有消散之前。”
催促著葉間將計劃直接說出來，不要再遮遮掩掩。
“我們有一個計劃，能夠騙過來境外的一眾神話生物，乃至於弱小的譜系之主，全部進入深淵食物鏈的循環之中！”
李全：？？？
神話生物也就算了。
譜系之主？
弱小的譜系之主也是譜系位階的存在啊！
你們這是在說什麽？
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抱歉，打擾了，再見！
李全覺得自己的心理準備還是做少了。
這一句話直接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全搖了搖頭，直接拒絕。
“快走吧，這件事沒有商量！”
說著，便要將葉間，強行擠出自己的領域。
葉間極力抵抗著，加快語速說了一聲。
“如果說，機會已經進行中了呢？”
李全：？？？
李全的動作一滯，準備給葉間一點時間，讓他把話說清楚。
“這一段時間，海淵市湧入了不少境外的間諜，這一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葉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猜猜，這是因為什麽呢？”
李全仰頭，閉眼歎氣。
他已經知道這是為什麽了。
葉間最後補上了一句。
“李學長，你也不想譜系之主他老人家知道這一件事吧？”
若是【癡愚舊宴】的譜系之主知道了，肯定會參與進去，將事態進一步升級的！
葉間可太知道怎麽拿捏李全的死穴了。
雖然最終這一位是會知曉的，但到最後的階段，已經沒有太多的操作空間了，倒是不需要太過於擔憂。
“夭壽了……”
李全妥協的聲音，在實驗室之中響起。
……
而另一邊的徐然，正坐在結社基地空間之中。
他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這裡等待著葉間說的好消息。
正百無聊賴的用個人終端連接著聯盟網絡刷著聯盟短視頻。
忽然間，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釣魚進行時！】
而這一條信息，來自於前不久剛剛加上的，與葉間這一位神話位階的禦獸師的聯系方式。
徐然看到了之後，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也露出了輕松的微笑。
“小燭的譜系之位，更穩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