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求必应,送饭、送水,连上厕所都要呼叫他千里迢迢从二年级的教学楼过来扶他。
雾岛源司很满意,有种自己的爱意得以抒发的甜蜜感。
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及川彻一辈子脚不好都没关系,他会一直照顾他。
他觉得自己可能又哪里把及川彻惹生气,不过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和好了。
*
和乌野比赛那天,及川彻因为扭伤没来,而他其实就是为了赢这场比赛努力训练,导致扭伤的。
矢巾秀和雾岛源司算是初次在正式比赛上配合,拿着排球十分紧张激动。
升入高二之后,他觉得自己距离为雾岛源司托球更进了一步,等及川彻毕业,他就是青叶城西正选的二传了。
他本来还挺担心影山飞雄要来青叶城西抢了他的位置,但最后没来,实在松了一口气。
可惜第一局雾岛源司就靠发球拿下来了,矢巾秀毫无展示空间。
连自由人和王牌主攻手都没有就位的乌野高校,实在是差得太远。
泽村大地安慰众人,尤其是橘红色头发紧张到口吐白沫的日向翔阳,他被雾岛源司发球全程针对,心态大崩,躺在地上不断重复着雾岛源司日本国青队队员的身份。
——这就是JAPAN的实力。
不过乌野没有被第一局的挫折击倒,很快重整态势,第二局泽村大地总算接住了发球,夺回了球权。
但依然打得毫无配合,影山飞雄还被日向翔阳的发球砸中了后脑勺。
“和这些家伙打球,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啊。”花卷贵大吐槽道。
雾岛源司也挺认同的。
等到及川彻来的时候,比赛已经接近尾声,第二局的23-16。
及川彻突兀出现在排球馆,一进排球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本来安静的看台上的女生们都在对着他欢呼。
他看了眼排球比分,又看了看影山飞雄,还笑着冲他打招呼,目光完全没落到雾岛源司身上。
雾岛源司不知为何有点落寞,刚好轮到他发球,他第一次产生了‘我得发个好球’这样的思维。
然而——
发球出界。
出界后,青叶城西队员、观众、甚至包括严阵以待、赌上尊严接球的乌野,都纷纷震惊地看向他。
这还是雾岛源司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发球失误,连他都在看着自己的掌心发愣。
入钿教练忍不住呵斥道:“雾岛,不管面对什么敌人,不要太放松了!”
雾岛源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是他初次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对排球的控制。
及川彻在一旁冷眼看着,雾岛源司鲜少地感到一丝羞愧,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同时还有一股恐惧重新溢满他的心头。
乌野拿到球权之后,被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突然的快攻得分。
看着落地的排球,及川彻隐隐地兴奋。
或许影山飞雄就是这么幸运,即使再多阻碍多少犹豫,他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小个子的攻手日向翔阳居然有不输给自己的速度……雾岛源司突兀产生一种危机感,虽然他告诉影山飞雄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但他深知只有天才才能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
“矢巾,球给我。”雾岛源司突然说道。
矢巾秀立刻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很快配合出了更快更强的快攻拿下了这一局。
入钿教练也不由得露出笑容,虽然矢巾的二传能力比之及川彻不算突出,但雾岛的才能哪怕发挥出百分之八十也极具统治力。
雾岛源司赢下来之后,矢巾秀兴奋地找他击掌,他连忙伸手回应,然后转头去看及川彻,他正和入钿教练聊着什么。
雾岛源司握了握拳,想要过去找他,却又被影山飞雄缠上。
他毫不客气地问自己刚才他和日向翔阳的快攻如何,有没有需要改正的地方。
雾岛源司想快点回答影山飞雄,日向翔阳就突然跳出来打断了他。
“小气山,你和Japan的关系那么好?!又在偷偷进步?”
“走开啊呆子,雾岛是我的(重音)朋友,他告诉你听得懂吗?你先学会发个正常的球再说吧!”
“……”
教养不允许他离开,雾岛于是就看着眼前的两个幼稚鬼缠斗了半天,再回头及川彻已经不见了。
直到一切结束,搜寻好久及川彻未果的雾岛源司,终于在自行车停车棚处看见了及川彻,似乎在等他。
“你刚才去哪儿了?”雾岛源司好似失而复得般地小跑过去。
“和我超可爱的学弟小飞雄聊天,你不也是这么干的吗?”
雾岛源司被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莫名其妙,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柔声道:“今天怎么来排球馆了?脚还疼吗?”
及川彻冷笑,道:“……原来你还知道问我脚疼不疼啊?”
“……你什么意思?”
及川彻靠在自行车棚的柱子上,低头看着手机,甚至懒得抬头看雾岛源司,冷冷地说道:“没什么意思,不疼了,过来看我的小学弟打球……我说小飞雄。”
“……哈?”
雾岛源司心跳加快,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太阳穴和额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痛,他忽然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大声道:
“你非得这样对我说话吗?!”
“……你在生气?”及川彻终于抬头看他,眼里有些诧异。
雾岛源司也才回过神来,深吸两口气,他牙齿打颤,开始用力地呼吸,感受了一下之后,确定无疑地说道:“对,我在生气。”
及川彻笑了一下,冷冷道:“原来你还会生气啊?原来你还是个人啊?我差点以为你是哪里做出来的机器人呢?”
雾岛源司看着他冷漠的眼神,不断递进地追问,觉得好陌生,喉咙更疼了,眼睛里甚至开始浮出水雾……
如果他不是人,这些疼痛又是从何而来?
及川彻望着他,再次开口:
“……你生什么气?”
“……你、你为什么不是为了看我,而是看影山飞雄?”
雾岛源司已经近乎是大口地喘息,头的疼痛已经从前叶蔓延到了脑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只好跌跌撞撞说出了自己不高兴的原因。
“因为我从初中开始就很在意他,因为我比他弱得多,因为他是个天才。”及川彻站到他面前,似乎有些自暴自弃地继续道:“因为他能打败我——这不是你说的吗?”
“……”
见雾岛源司沉默,及川彻又冷笑道:“而且你让我看你什么?看你发球失误?看你和影山飞雄一见如故?和矢巾秀配合默契吗?”
及川彻喋喋不休地刻薄地追问,像也是在发泄心中的诸多情绪,也终于看见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