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對李承澤的提醒心存感激,畢竟這讓他從巴雷特的槍口下幸存下來。然而,慶帝天生多疑,加之李承澤與范閑關系密切,他並未完全相信李承澤的話,因此特意召來大皇子李承儒,以確認情況。
沒想到,李承儒所言不僅印證了李承澤的話,更透露出范閑在蘇醒後首先關心的是慶帝的安危。
這讓慶帝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到一絲愧疚,因為他曾懷疑范閑,甚至多次從李承澤和李承儒那裡探聽消息。
“原來范閑對朕如此忠誠。”
慶帝感慨地說道,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大皇子李承儒回應道,肯定了范閑的忠誠。
范閑在遇刺時英勇護駕,追擊刺客雖未成功,但慶帝親自下令,
面對四顧劍的弟弟,范閑的失敗也情有可原。他身受重傷,真氣盡失,這份忠誠令人動容。
“好了,你下去吧,你的表現值得稱讚。”慶帝了解情況後,對李承儒表示了讚賞。
與此同時,長公主李雲睿也得知了范閑重傷的消息。
“哦?為了追擊刺客,范閑不僅重傷,連真氣都散盡了?”李雲睿嘴角露出一絲難以抑製的笑意。
范閑是葉輕眉的兒子,甚至可能是慶帝的私生子,雖然這一關系尚未公開,但慶帝心中清楚。
葉輕眉是慶帝深愛的女人,因此慶帝對范閑有著特殊的偏愛和愧疚之情。
這次范閑為了追擊刺客而受重傷,即便是慶帝心如鐵石,也難免會感動。
李雲睿深知慶帝,知道在不觸及自己利益和權勢的情況下,慶帝仍是有感情的人。
因此,慶帝對范閑的寵愛和補償心理將會更甚。
而李雲睿一想到慶帝寵愛葉輕眉的兒子,心中便難以平靜。
“這真是個難得的機會。”
李雲睿心中暗想,盡管知道范閑若遇害,慶帝會大怒,但她的怨憤讓她不顧一切。
葉輕眉的兒子必須除掉,無論代價如何。
京城之內,一場發生於懸空古刹的暗殺風波,猶如驚雷般撼動了皇城根基,慶帝身受重傷,大皇子毅然決然地擔當起外圍防衛的重任。
與此同時,范閑的傷勢亦牽動人心,幸得李承澤不離不棄,悉心照料於側。
數日光陰轉瞬即逝,慶帝與范閑在懸空廟內靜養,而這場暗殺事件的漣漪,
早已在京城內外激蕩起層層波瀾,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焦點。
一方面,慶帝遭遇襲擊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令人難以置信;
另一方面,一個更為驚人的秘密浮出水面——慶帝竟是深藏不露的大宗師。
長久以來,坊間流傳皇宮藏龍臥虎,大宗師之名多與洪四庠相聯系,而今真相揭曉,原來那位傳說中的強者,正是慶帝本人。
此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在京都乃至慶國全境蔓延,民眾議論紛紛,驚歎不已。
至於遠邦異域,尚未掀起軒然大波,只因消息尚需時日方能跨越千山萬水,傳至彼方。
京都監察院內,一襲黑袍的密探肅立於陳萍萍身前,細致入微地複述了懸空廟事件的全貌。
聞聽范閑傷勢沉重,陳萍萍不禁眉頭緊蹙,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事態更為複雜的是,范閑體內真氣竟在此刻失控,此非影子之過,實乃命懸一線之際的無奈。
陳萍萍心中五味雜陳,既憂范閑之安危,亦掛念慶帝之重傷。
“那箭矢自數百丈外精準擊中陛下,即便是大宗師之身,也難以全然無恙嗎?”
陳萍萍沉聲發問,言語間透露出對那不可思議一擊的震撼。
“莫非,是小姐所贈的神兵所致?”
他進一步追問,語氣中既有對未知力量的好奇,也不乏對那兵器威力的敬畏之情。
陳萍萍內心暗自思量,思緒紛飛。昔日葉輕眉以巴雷特之威,一舉狙殺慶帝登基路上的兩大勁敵,
這一幕不僅在慶帝心中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也同樣深刻鐫刻在陳萍萍的記憶之中。此刻,他心中不禁生疑,莫非真有人動用了小姐遺留下的那件驚世神兵,對陛下發起了致命一擊?
范閑?這個念頭在他心中悄然浮現,且愈發堅定。
與慶帝僅憑猜測不同,陳萍萍確信此事必為范閑所為。
為何?只因慶帝對巴雷特的存在一無所知,多年來暗中搜尋亦無果,
自然只能將范閑視為首要嫌疑。
而陳萍萍,他深知范閑手握此神兵,更明了范閑已洞悉殺害其母的真正元凶——慶帝。
“唉,即便是小姐留下的巴雷特,竟也無法徹底誅滅大宗師嗎?”
陳萍萍心中暗自歎息,思緒又轉至另一件遺物——藏於輪椅之中的霰彈槍。
多年來,他未曾動用此等神兵以求復仇,只因心存疑慮,不確定其是否能撼動大宗師。
而今,答案似乎已明朗:可傷卻不足以致命。
“陛下定會疑心范閑,我需設法為他稍作遮掩。”
陳萍萍暗自決定,隨即又自我反省,
“這孩子行事怎如此衝動?”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不對,范閑絕非魯莽之人,他此舉背後定有深意。”
如此想著,陳萍萍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對范閑此舉真正意圖的揣測與不解。
起初,我曾懷疑范閑的行動只是一時衝動,想要為母親報仇,但深思熟慮後,我意識到范閑並非一個輕率之人。
那麽,他這次行動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深思熟慮呢?
鏡頭轉向京都的范府,這裡的氣氛緊張而憂慮。柳如玉急切地握著范建的手,
她一連串的問題透露出對范閑安危的深切關切。
盡管兩人之間曾經有過一些爭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已經讓他們成為了不可分割的家人。
范閑在婚禮上堅持讓柳如玉以主母的身份接受禮遇,這份尊重和接納深深觸動了她的心。
因此,當得知懸空廟的刺殺事件和范閑重傷的消息時,她心中充滿了憂慮。
“老爺,范閑他傷勢怎麽樣了?“柳如玉的聲音顫抖著。
范建的臉色凝重,但他盡力安慰道:
“還好,傷勢已經穩定下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怎麽會這樣?
既然范閑受傷了,您又為什麽在這裡?“柳如玉的疑問中帶有幾分困惑。
“哦,對了,朝中的大臣們已經回來了,國家大事還需要他們來處理,我自然需要回來。“范建解釋道。
“不行,我還是要去懸空廟,親自照顧范閑!
“柳如玉的心始終無法平靜,即使得知范閑沒有生命危險,她還是想親眼看看,親手照顧他。
范建看到柳如玉這樣,再次勸慰道:
“放心吧,婉兒和若若在他身邊,他們會細心照料范閑的,他很快就會康復的。
等他情況好轉,他自然會下山回家。“
聽了范建的話,柳如玉雖然心中仍然有些不舍,但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信任那些同樣關心范閑的人。
於是,她點了點頭,心中默默地祈禱范閑能夠早日康復,平安歸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