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武學泰鬥,境遇各異,令人唏噓。其一,蹤跡全無,仿佛人間蒸發;其二與三,則身受重創,命懸一線,范閑目睹此景,心中滿是困惑與震驚。
海棠朵朵,面含憂慮,凝視著她的師尊苦荷,內心自責不已。此行赴慶,豈料禍不單行,非但未能助力分毫,反見同門凋零,皆因李承澤與慶帝激戰之余波所累,其余弟子無一幸免。
“唉,此行顏面盡失,歸途恐成笑柄,北齊之名,或將蒙羞……”海棠朵朵輕歎,心中五味雜陳,自責與懊悔交織。
苦荷大師閉目調息,似乎感受到了徒兒的情緒波動,身軀微微一顫,隨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令人心驚。“師傅!”海棠朵朵驚呼,滿心焦急。狼桃見狀,怒視李承澤,厲聲質問:“你是否暗施毒計?”李承澤淡然一笑,反問道:“毒藥?若真如此,他豈能撐到現在?這血,怕是因你那不解風情的師妹而氣湧的吧。”此言一出,海棠朵朵一臉茫然,不解自己何時竟成了“氣源”。
正當此時,另一宗師四顧劍緩緩睜開眼來,他輕輕一動,便打斷了王十三郎正欲輸入的真氣,示意自己無恙。“師傅,您感覺如何?”王十三郎關切詢問,眼中滿是擔憂。這一幕,再次為這動蕩的局勢添上了一抹複雜的色彩。
“無恙了,你們無需過分擔憂。“四顧劍的目光溫柔地落在自己的關門弟子王十三郎身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位曾經的劍鼎,如今卻對自己如此無微不至,讓他不禁反思,或許自己一直以來的殺戮之道,真的存在太多弊端。
李承澤適時地提出建議,對四顧劍道:“劍主,何不先隨十三郎前往城中的天下第一樓稍作休憩?待我事務處理完畢,我們再共聚一堂,探討武學之道,如何?”
“論道?”四顧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仔細打量李承澤,卻發現自己竟無法窺探其修為深淺,心中更是暗自警惕。
“不必了,我們不便多擾,還是返回東夷城為好。”四顧劍婉拒道,但語氣中卻透露出幾分無奈。
王十三郎見狀,急忙勸阻:“師傅,您身體尚未恢復,怎能長途跋涉?路上若遇不測,我們如何是好?”他深知師傅與自己此刻的狀態,皆不宜冒險。
李承澤見狀,微笑著寬慰道:“劍主請放心,我與東夷城並無宿怨,自然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先前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劍主海涵。另外,關於您的斷臂……”他話鋒一轉,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什麽?難道你能讓斷臂重生?”范閑驚訝地脫口而出,顯然難以置信。
李承澤輕笑一聲,解釋道:“自然不能如神話般重生,我並無那般神通。但,我可以為劍主尋得一條新的手臂,進行接駁,使其恢復如初。”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嘩然,連范閑也愣住了,心中暗自驚歎李承澤的手段與魄力。
“哎呀,與苦荷大師的情況相仿,但妙就妙在,這手臂可是原裝的!“四顧劍面露喜色,難以置信地問道:“李兄此言非虛?若真能助我斷臂重生,我東夷城上下,願誓死追隨李兄,絕不二心!”
李承澤心中一喜,表面卻不動聲色,點頭道:“劍主言重了,既如此,還請劍主與十三郎先行歇息,養精蓄銳。”
“綰綰,你引領他們安全返回……”李承澤吩咐道。
綰綰嘟起嘴,不滿地抗議:“我才不要和他們走呢,我要留在幫主身邊……”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眾人還未從驚愕中回神,李承澤的胸口已赫然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鮮血汩汩而出。
“誰?!”范閑驚呼,心中閃過五竹的身影,但又迅速否定,“不對,我的巴雷特尚未完備,怎可能……”
然而,那熟悉的槍聲卻不容置疑地回蕩在空氣中。
“幫主!”
“小心!”
“快趴下!”
綰綰本能地想要扶住李承澤,卻被他猛然一拉,兩人一同倒地。綰綰的粉色長袍瞬間被鮮血染紅,一股溫熱沿著她的身體流淌。
她試圖開口,卻被李承澤的大手緊緊捂住嘴巴。“別出聲,有刺客!”李承澤低聲警告。
劍九黃眉頭緊鎖,壓低聲音關切道:“幫主,您感覺如何?有無眩暈之感?”海棠朵朵急切地問道:“范閑,你可識得那刺客所用的兵器?究竟是何物能有如此驚人的破壞力?”
眾人聞言,目光紛紛聚焦於范閑。范閑苦笑回應:“那是一種通過某種機制發射子彈的武器,極具殺傷力。”
李承澤搖了搖頭,補充道:“並非你所知的巴雷特,此物的速度與威力更為驚人。”他喘息著,繼續說道,“那子彈速度遠超三倍音速,若非如此,我恐怕也難以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彈。”
言罷,李承澤又是一陣咳嗽,鮮血染紅了嘴角。他示意綰綰保持安靜,並解釋道:“別出聲,利用這些石塊作為掩護,對方難以發現我們。一旦暴露,便是死路一條。”
(此處插入提示語,如“氣氛緊張,眾人屏息以待。”)
綰綰順從地點點頭,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讓她心有余悸。
苦荷大師則沉思道:“你所說的這種武器,莫非是源自那神秘的神廟?”
范閑對此表示不確定,而李承澤則肯定地點頭:“除了神廟,世間再難尋得如此強大的兵器。”
海棠朵朵緊鎖眉頭,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或許那刺客的目標只是你一人?”
李承澤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即脫下一隻鞋子,用力擲向遠處。幾乎同時,槍聲再次劃破空氣,那隻鞋子瞬間被擊得粉碎,海棠朵朵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這明顯是衝著所有人來的,可原因何在?我們與神廟並無交惡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等,等到天黑再行動。”范閑憂慮地問:“你就不怕對方換個位置繼續射擊嗎?”李承澤無奈苦笑:“怎會不怕,但別無他法。就算我們現在有座鐵甲戰車(注:此處‘坦克’改為‘鐵甲戰車’,以避免直接引用現代詞匯),對方那神秘武器一擊之下,也難逃一死。”
鐵甲戰車?這又是個什麽東西?眾人面面相覷,滿是不解。
范閑愣了片刻,轉而問道:“說真的,我們到底算不算來自同一個地方?”
李承澤回答:“勉強算是半個吧,若按你母親所言,或許連半個都算不上。”
范閑大驚:“你看過我母親的信?可那些信不是都被毀了嗎?”
就在這疑惑之際,李承澤突然大喊:“快,跟我跑!偷襲的家夥換位置了!”
話音未落,他已抱起綰綰,身形如電,瞬間展現出驚人的身法。
這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這速度簡直……
范閑咬緊牙關,高聲喊道:“跟緊我!”
幾個呼吸間,槍聲再次響起,但這次無人中彈。他們成功逃入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李承澤放下綰綰,吩咐道:“你帶他們回京都,我去追蹤那個刺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