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煉神念強度的普遍方式,也十分簡單上手。
反覆消耗並加以壓榨完精神力,就算是一次有效鍛煉。
就跟負重鍛煉時,肌肉纖維斷裂然後修複,在一定的蛋白粉補充下,肌肉組織會十分有效的增漲。
當然。
精神恢復的這一過程,需要的‘蛋白粉’無疑就是冥想室內飄蕩的靈犀之氣,能讓人得到精神壓榨後迅速恢復和滋補。
靈犀之氣,十分昂貴。
屬於國家E級管控資源。
享用到,就是賺到。
除了火箭班之外,其他重點班都沒這個福分。
在蘇辰引發了一些小小轟動之外,好多位分心的學生被班主任的視線掃過後,立刻回神忙活起自己的冥想修煉。
四周再度陷入一片靜謐之中。
當老師離開後,極限壓榨完一輪精神力的蘇辰趺坐如僧禪,慢慢調理起自身的呼吸,靜靜等候自身精神力的迅速回升。
靜心之余,他開始複盤起先前的意念印刷。
打字尚且完美無缺。
可繪製臨摹不算太好。
起碼,在筆記App有繪圖塗色功能下,他也沒敢太過嘗試將那副聯盟議會大廳的彩色插圖盡數噴繪成彩色。
那樣的工作量又要往上高一截。
起碼自己腦速也得慢下一點點。
“以後就拿這個當克服訓練吧。”
蘇辰暗歎道。
他的繪畫學自於自己母親,不算練得太勤,只是偶有閑暇時候繪製一番。
當今世界的製卡也不太需要繪製步驟。
在休息一會兒後,專心致志的蘇辰迎來了第二輪錘煉神念。
“比起枯燥的靜思冥想增益自身的精神力,錘煉神念既有增益效果,又能起到鍛煉自身意念的作用。”
“至於前者增益效果更好一些,後者輔佐於卡牌師本人,實戰效果更佳。”
“其中取舍,自己把控吧。”
這是班主任早就告知的注意事項。
而火箭班絕大多數的學生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那就是靜思冥想。
錘煉神念助益於卡牌師本人的戰力,目前感覺一般般。
又不加學分。
對高考也沒多大用啊。
反觀自身精神力是必要需求,不滿足頂尖院校劃線標準的,文科五項考再高也是白搭。
人都是趨利性動物。
如何利益取舍也是顯而易見。
此時。
冥想室內輸送的靈犀之氣已然斷供。
這漫長一節的冥想課迎來尾聲。
不少結束冥想的學生念念不舍。
“按照過去學長學姐們的經驗,一節冥想課能夠讓精神力增漲1能,未來兩天內的冥想更是如同加了一個BUFF,修煉效率提高一些。”
“兩天后,持續效果消失。”
有人說道。
趁著這個有效窗口,班內就差一口氣修煉入門的學生必須抓緊機會了。
在下課鈴聲響後,一些目光打量向離開冥想室的那一道高大身影。
“這蘇辰同學在剛才可是不斷錘煉神念,我剛才瞥了一眼,有一說一,表現很誇張。”
“他肯定參加全國中學生卡牌實戰競賽的,畢竟他那天賦在前中期太佔盡便宜了,一路元素克制下來,誰能擋得住。”
“倒不一定,公立高中的實戰課玩得太保守消極了,跟過家家一樣。”
“確實,我聽說實戰競賽來真刀真槍的。”
“.”
一夥人七嘴八舌,討論個沒完。
自昨日這位蘇同學顯現元素支配天賦後,別說是所身處的火箭班,整個高三年級都逐漸傳開了。
頂尖天賦序列最高可至第7名,光這一話題度就足夠引爆校園,蘇辰可謂是一舉奠定了一中風雲人物之列。
要不是校內網的論壇禁止討論他人天賦,其傳播速度會更加迅猛。
眼下。
蘇辰、黃皓亮、徐子規和班長肖婷婷都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你們四位都是全國中學生競賽選手。”
“嗯”
“黃皓亮同學你將作為我們一中的獨苗參加數理競賽。”
余東老師說道。
“看來我們原5班算是人才濟濟,一文一武兩大將。”
戴著眼鏡看起來頗為斯文的黃皓亮笑了笑。
“恭喜。”班長肖婷婷拍下了雙手。
“就別帶著以前班級標簽了,記得現在你們是來自於高三1班。”
余東老師一向樂於參與學生的話題中。
他繼續說道:“這周的周末兩天開始第一輪集合,伱們報告的地點同樣是東華市文化活動中心,八點準時抵達,一樓大廳裡面會有老師等候你們的到來。”
“記得一定要帶上你們的卡牌師身份卡。”
說完。
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小冊子,分發給面前的每一位學生。
蘇辰拿起來一看,是一份自製的攻略小冊子,裡面有詳盡的路線圖,通往市文化活動中心的便利交通選項,以及周邊美食和個人注意事項。
在提倡無紙化辦公的今天,班主任倒是有一份老學究的刻板浪漫。
自己那一份天賦論文報告也是對方整理打印而來。
“十分感謝。”大家接連道謝。
“好了,記得別在第一輪選拔中就被踢了,不然連帶著掛名本校指導老師的我都要被嘲笑。”
說完,余東老師轉而看向了徐子規,說道:“你先留下,其他人快去上下一節課吧。”
聞言,徐子規面色徹底一臭。
不用多想,他早上被教導主任逮住那事已經傳到了班主任耳邊。
余東老師處理完學生不良問題後,走向了行政樓的校長辦公室。
在告知了來意後,洪校長直接滿是不解。
“我沒聽錯吧。”
“你下周要申請加塞多一節冥想課,還要讓我向教育局申請冥想圖錄中的‘日觀圖’,你想教學生‘意念屏障’和‘折射’?”
洪校長看著對方一臉認真的樣子,頓時氣壞了頭。
“先不說他們的資質能否學會,可你教會學生又如何?”
“這跟高考無關啊。”
“實戰體測也不需要這玩意,嚴重超綱了。”
對此。
挨了一頓罵的余東老師那張大圓臉滿是堅毅之色。
他心中早就打好腹稿,如實的說道:“我班裡有一個好苗子,有一定概率入選國家隊,坦白來說,我主要必須教會對方。”
這一話語的潛台詞就是,其他學生在現階段能否學會已然不重要了。
某種意義上,這樣的話語算是沒多少師德可言。
洪校長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慍怒之意。
余東直視著對方,強調道:“他們都離開一中了,我沒走,當時我想的是自己要是走了,僅剩唯一的火箭班怕是撐不起來。難道讀公辦高中的普通學生就不配享受最好的教育資源嗎?”
“這麽一晃已經三年又三年,私立育才高中至今有意挖我。”
“現在我就圖這一點虛名了,校長,這事你辦還是不辦。”
這一刻。
洪校長仿佛重新認識了這位教學二十多年的余老師,一向和善可親的老實人顯露了剛毅堅決的狠色一面。
剛才那些話仿若抽空了他全身的勇氣,亦或是將來自於家庭的壓力宣泄一空,以致於余東的面龐頗為的漲紅,呼吸都有些絮亂起來。
原來他真的不是無所謂。
“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洪校長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怒色早已被慚愧之意所替代。
他沉默半晌後,直接站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去教育局一趟,我腆著這張老臉都要把這事給你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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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