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縣令,看來你這位供奉是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死活!”王平安冷笑道。
‘他當然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巴不得我去死,這樣一來,這狗東西斬殺你和狐妖,得到的功勞就更多,更容易得到王如海的重視!’
聽著腦海傳來的冷笑聲,韋遠暗罵一聲,心底是恨不得把唐安志生吞活剮了一般,顫抖著語氣,哀求道:
“道友,伱手上的劍可千萬得拿穩了,我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害我性命,是和朝廷為敵,朝廷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放心,我這就阻止唐供奉對你朋友動手!”
“怕就怕人家不聽你的!”
王平安戲謔道。
得罪朝廷?
他倒不在意,是否得罪朝廷,他操控的是紙人做事,只要他小心,沒有暴露真身,朝廷是不可能找到他。
既然朝廷很難找到他,沒辦法找他報仇雪恨,他就算弄死韋遠這樣不作為的縣令,朝廷也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殺人的,一是他是良善之人,二是這個世界一定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
哪怕他沒有暴露出蛛絲馬跡,可一旦朝廷下定決心追查,就算十年二十年都沒有辦法找到他殺害韋遠的證據。
可能朝廷都不知道是他殺了韋遠!
可修行之人,歲月悠長,手段神秘,說不定人家有一百年兩百年的歲月,追查到是他殺害了韋遠。
他和韋遠,是沒有不死不休的矛盾,人家韋遠背後又有朝廷撐腰,最多給韋遠一些教訓,沒必要害他的性命。
“不,不,不會的,唐供奉是我府上供奉,這麽多年,享受我高額的待遇,怎麽可能會不聽我的話?”
韋遠渾身一顫,擔心王平安覺得他是無用之人,對他起了殺意,急忙開口,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大聲喊道:
“唐供奉,還不快住手,難道你真想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難道你忘記了你當我府上供奉的緣由?”
起了殺意的唐安志,哪有興趣聽韋遠的叫喊,正欲施展出最強最拿手的法術,對於蝶痛下殺手時。
於蝶冷笑道:“唐前輩,我勸你還是住手吧,你別忘記了,你真正的目的,殺我可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你!”
唐安志氣勢一滯,怒視於蝶,身上駭人的劍傷,巨大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自己差點命喪於蝶之事,想讓他就這樣放手?
他是不願意的!
他不是那種吃了虧,不會報復回去的人!
於蝶再次開口說道:“唐前輩,據說你以前是青陽縣仙官,如今是韋縣令府上的供奉,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當韋縣令府上的供奉。
但我相信,韋縣令讓你當他府上供奉,是想讓你保護他的性命安全,你要是眼睜睜地看著韋縣令去死,見死不救,哪怕得了一塊王探花的敲門磚,我想王探花也不會重用你的!”
“小丫頭片子,別得意,這一次是我大意!”
唐安志猙獰著面孔,憤怒地看著於蝶,很是不甘心道。
雖然於蝶臉色淡然,不見半點神色波動,但他相信,在於蝶的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得意她傷了他。
唐安志怨恨道:“下一次,你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好運了!”
一抹殺意,從唐安志眼神深處一閃即逝。“大意?”
於蝶看著唐安志離去的背影,哪怕他隱藏的很好,還是可以依稀看到,他眼神深處,有一抹殺意一閃即逝,目光落在唐安志身上那一道駭人的傷口,服用療傷用的丹藥,再加上以法力治療,只見他身上這一道駭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治療,低聲道:
“如果不是念在你曾經是青陽縣仙官,你我沒什麽恩仇,你以為這一道劍傷,僅僅只是傷害你?”
剛才。
她和唐安志的搏鬥之中,她是全力施展出拿手的本事,怎麽都沒有想到,唐安志竟然敢在和她的搏殺之中分神,如果不是她反應及時,如果不是她劍法了得,剛剛那一道傷到唐安志身體的劍傷,可就不僅僅只是傷害到他。
她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能要唐安志的性命!
“這位道友,你看唐供奉沒有再和你的朋友搏鬥,你看是不是可以把放在我脖子上的劍器拿開?”
韋遠見唐安志勉強聽從他的話,沒有再和於蝶搏鬥,停手,健步朝他走了過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尷笑道。
“我還當你這位供奉,是巴不得你死!”
王平安冷笑一聲,卻沒有聽韋遠的話,把搭在他脖子上的劍器收回,笑眯眯道。
“怎麽會,怎麽會,唐供奉,是我請在府中的供奉,這麽多年,百般照顧,我自認為對唐供奉不薄,唐供奉怎麽可能會巴不得我去死?”
韋遠臉色正色道。
雖說他心底也在猜測,唐安志是不是想借他的性命,往自己的功勞簿上再添一筆,只是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倒不是怕王平安笑話,而是他還指望唐安志救他性命,哪怕他當前對唐安志有無數的意見,不會也不敢得罪唐安志。
韋遠詢問道:“還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李富貴!”
王平安隨口敷衍道。
唐安志健步走到韋遠面前,目光多是在王平安身上遊走,像是想要用法眼把王平安看透,聽到韋遠的自言自語,眼神深處,一抹鄙夷之色一閃即逝。
倒不是他認為,韋遠是被嚇傻了,在這裡自言自語,雖然沒有聽到王平安開口,但他知道。
韋遠所謂的自言自語,是在和王平安對話,他沒有聽見,十有**是王平安使用了傳音術之類的法術。
他心底也是很驚訝,王平安控制紙人做事,還能以紙人使用傳音術,說明王平安非等閑之輩。
他會鄙夷韋遠,是因為韋遠沒有任何用處,好歹是青陽縣縣令,是儒家子弟,哪怕這麽多年,沒做過幾件好事,起碼是常年研讀儒家文章,養了一身的浩然之氣,他不指望韋遠憑借一身的浩然之氣,解決得了王平安。
起碼也能有自保之力!
然而。
韋遠在王平安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成了王平安的人質,不僅沒有幫到他,反而還給他拖了後腿,他怎麽可能會對韋遠沒有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