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千戶,如果你給這孩子準備的,是保命的寶貝,我不建議你給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呂圖皺眉道:“這孩子這麽小,除了給他準備保命的寶貝外,還能給他準備什麽樣的寶貝,難不成伱是想讓我給他準備類似你這樣的修行之法?”
“呂千戶,你可注意到這孩子的脖子?”
戴志尚提醒道。
“脖子?”
呂圖下意識看了一眼,劉冬竹懷抱之中的王平安,看著他的脖子上掛滿了一個又一個東西,腦海之中一道靈光一閃即逝,驚疑道:
“戴公子,你的意思,這孩子脖子上掛著的,都是保命用的寶貝?”
剛才。
在劉冬竹交給他,他仔細檢查王平安時,就已經注意到,王平安脖子上掛滿的錦囊,不過那時的他,都被王平安注意。
他發現,王平安很有可能是後天劍體之外,還有可能是初級靈體,在他周身,是有靈氣繚繞,緩緩滲透入王平安的體內。
這才是他為何會明知道王平安是王如海的孩子,如果他收王平安為徒不僅會得罪王如海,更會得罪王如海背後的丞相府。
他還是想收王平安為徒的原因之一!
可不是他膽大包天,沒有把丞相府放在眼裡,是王平安的價值,值得他得罪丞相府。
那時的他,整個人都在思考,收王平安為徒和冒犯丞相府的事,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在意王平安脖子上掛滿的錦囊。
如今再次被戴志尚提醒,呂圖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王平安脖子上掛滿的錦囊,裡面盡是一件又一件保命的寶貝。
難怪戴志尚會對他給王平安準備一件保命的寶貝充當禮物會有意見!
戴志尚點了點頭,道:“呂千戶,不瞞你說,這孩子脖子上掛著的錦囊盡是一個又一個保命用的寶貝,所以不缺你這一件寶貝,你要是想給這孩子準備禮物的話,我勸你,還是重新換一件禮物吧!”
‘保命的寶貝?’
聽到戴志尚這話,呂圖還沒有反應,可不管是韋遠還是唐安志,紛紛第一時間抬頭注意王平安脖子上一個又一個錦囊,眼神深處,一抹貪婪之色一閃即逝。
可惜。
韋遠是儒家子弟,學的是儒家文章,對於修行之法以及寶貝,只是有所耳聞,不太了解。
而且王平安脖子上的保命寶貝,是有錦囊包裹,他沒有辦法,更沒有本事,看穿錦囊裡的寶貝的。
倒是唐安志偷偷摸摸地動用法眼窺視。
等唐安志看到王平安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又一個錦囊裡的玉符時,沒有太在意,直到看到一個稻草人,眼神之中的貪婪之意都快要難以掩飾。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才好不容易得來的保命寶貝——替身稻草人,這剛出生的孩子,隨隨便便就掛在脖子上,如果王如海還沒有斷絕,他勉強可以理解……
不對。
如果還沒有斷絕關系,王如海就沒有辦法攀上丞相府的關系。
以替身稻草人的珍貴之處,哪怕王如海是今科探花郎,也不一定能夠得到一件。更不用說還是給他這個剛出生的孩子。
‘戴公子呀戴公子,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懷璧其罪的道理,難道你就不明白嗎?’
唐安志暗自冷笑一聲,沒有心思在意,王平安脖子上的替身稻草人是從何處得來的,腦海之中,萬千種雜念浮現,一抹殺意,從他眼神深處一閃即逝。
殺人越貨!
他以前是沒有乾過,但如果需要,他也可以乾。
而且。
殺了王平安也不會有什麽禍事!
王如海已經休了劉冬竹,哪怕這孩子是王如海親生兒子,王如海也不會認。
就算他想認——丞相千金,也不允許他認,他斬殺王平安,帶著王平安的屍體找上丞相千金。
說不定還能借丞相千金巴結上丞相府!
去丞相府修行!
而他還能再得到一件替身稻草人保命,簡直是一石兩鳥的好事!
“唐供奉,你看這孩子脖子上的錦囊,看的是目不轉睛,不會是對這孩子脖子上的寶貝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欲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吧?”
一道冷笑聲突然響起,不僅把唐安志從萬千思緒之中驚醒過來,也同時把大堂裡的一眾人目光吸引過來,紛紛看向唐安志,神色各異。
唐安志臉色巨變,憤怒地看著於蝶,語氣不善道:
“於百戶,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我起了不該有的小心思,準備乾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好歹是前任青陽縣仙官,以前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怎麽可能會做知法犯法的事?”
他心底暗罵於蝶不是個東西,居然把他的小心思給點了出來,也暗罵自己不小心。
剛才才差點丟了性命,如今竟然還敢大意,以至於被於蝶看破他的小心思。
他可不敢承認,自己欲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尋常時候,別說他殺害一個孩子,就算是滅了一戶人家,稍微打點一下,也是翻不起波瀾,可王家不同。
不同的可不是他們家出了一個麒麟子,而是他怎麽都想不到,王家怎麽會對戴志尚有救命之恩,而且王家這個剛出生的孩子,竟然還會被呂圖看中。
他以前是青陽縣仙官,沒少和鎮魔司打交道,相比韋遠,他可是清楚的了解到,呂圖的戰績。
就他這點本事,要是不使用下九流的手段,和呂圖硬碰硬,怕是呂圖一刀都足以要他的性命。
他真要是膽敢禍害王家這個孩子,不管是戴志尚還是呂圖,都不會放過他。
呂圖下意識看了一眼唐安志又看了一眼於蝶。
於蝶雖然和呂圖是有些矛盾,但王平安是無辜的,哪怕和她無親無故,但她做不到,明知道王平安很有可能會遭遇唐安志的禍害,什麽都不做,提醒道:
“呂千戶,你想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的話,還是最好先檢查下,這孩子裡的錦囊裡都有些什麽保命的寶貝,我相信,你就會明白,咱們這位唐供奉是不是起了不該有的小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