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長諂媚著笑容,雖然他是在心底,已經把張詠德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但是當前,還是需要張詠德的幫忙,正色道:
“張村長,你說,我們村子要開出什麽樣的條件,才能讓張山神第一個來我們村子坐鎮?”
張詠德還沒有開口,其他幾個村長就搶先開口說道:“什麽叫第一個能到你們村子坐鎮,伱們村子能開出什麽樣的條件,難道我們村子就開不出來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開始準備德本的成神儀式,至於你們所說的條件!”
說到這裡,張詠德話語一頓,暼了一遍周遭幾個村子的村長,臉上盡是倨傲之意,道:
“等德本的成神儀式結束再說!”
他又不是李萍,哪裡能知道,張德本需要什麽樣的條件。
他等下還準備和李萍商量下,看張德本需要什麽樣的好處——錢財,他是知道的,張德本是不太在意。
張德本要是那種愛才之人,當年就不會全心全意把那個豬狗都不如的妹夫發家致富。
等他從李萍那裡了解到,張德本的詳細要求,他再站出來,替張德本提,看能否把這幾個村子壓榨出‘油水’來,讓張德本佔盡便宜。
這種挨罵的事,自然是不能讓李萍或者是張承澤來做。
他們兩個,是能夠代表張德本的,他們要是做出這樣的事,會影響到周遭幾個村子對張德本的看法。
周村長見其他幾名村長,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搶先開口說道:
“張村長,你說的沒錯,當前最重要的,是張山神的成神儀式,至於張山神需要我們村子開出什麽樣的條件,才願意第一個來我們村子坐鎮,我們事後再商量!”
事後?
他當然不可能等時候,他準備在遊村的期間,偷偷摸摸跟張詠德打探清楚,最好能和李萍做好約定,開出滿足張山神要求的條件,等張山神答應,第一個來他們村子坐鎮。
良久。
在眾人合力之下,把張德本的山神像抬上八抬大轎上。
此刻。
山神廟裡,除了原先的一行人外,還有一群身著紅色衣服,抬鼓抬鑼,舞龍舞獅的人。
山神廟裡,一名年長的張家村族老,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對張詠德說道:“詠德,到了吉時!”
張詠德點了點頭。
旁邊做好準備的,放鞭炮的放鞭炮、打鼓的打鼓、打鑼的打鑼、舞龍的舞龍、舞獅的舞獅,簡直就是怎麽熱鬧怎麽來。
領頭的,則是八抬大轎抬著張德本山神像的魁梧漢子,健步走出山神廟之中。
齊文山跟在張家人身邊,跟在山神像後面,如長龍一般,跟著隊伍走出山神廟之中,余光看到山神廟之中,面帶怨恨,沒有任何動作,仿佛是不準備跟著出來的張桂蓮,不解道:
“山神夫人,好像那位張山神的妹妹沒有動,她是不參加這一次的遊村活動的嗎?”
“齊師傅,我看呀,這位山神老爺的妹妹,應該是累了,你就讓她在山神廟裡休息吧!”
李萍還沒有開口,周村長急忙站了出來,他可沒有忘記,不久前張桂蓮是如何堵在他們面前,造張山神的謠,偷偷摸摸通過張詠德打探消息,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對於張桂蓮留在山神廟裡,沒有出來,一起參加這一次的遊村活動,他是巴不得。誰知道,張桂蓮膽敢在外人面前,造張山神的謠言,是否會在這一次遊村活動搗亂?
他是真為張山神有這樣的妹妹感到悲哀。
從張詠德那裡了解到的情況,張山神可是沒有半點地方對不起她,反而是對她乃至她家的男人一家,都是異常的好。
她們一家能夠發家致富,在縣城裡站穩腳跟,還是靠張山神的照顧,偏偏她們一家不是個東西,剛一發跡,就瞧不起張山神。
等張山神死後,獲封獅子嶺山神,她男人和她兒子,竟然生出偷竊張山神山神令之事。
欲取而代之,替張山神當獅子嶺的山神!
當時。
他得到這個消息時,換做他是張山神,別說是她男人和她兒子,就連她,都忍不住起了殺意。
然而。
張山神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跟她們一家一般見識,只是張山神的大兒子,請求縣令老爺好生收拾一下她兒子和她男人,她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給張山神造謠。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張桂蓮,這樣畜生做法,簡直就是連人都不是!
“累了嗎?我看她不像是累倒了?”
齊文山古怪地看了一眼山神廟中,對於如長龍一般的遊村隊伍,無動於衷的張桂蓮,驚疑道:“我倒是懷疑,她留在山神廟之中,不會是想做什麽壞事吧?”
“齊師傅,我想你多慮了,她做壞事?”
周村長還沒有開口,張詠德就站了出來,冷嘲熱諷道:
“不是我瞧不起她,而是她這種人,就算是想做壞事,能做什麽壞事,打砸山神廟?別山神廟還沒有打砸,就把自己累到了!”
李萍吩咐道:“承勇,這一次遊村,你就不用跟著了,你就留在這裡!”
“好的!”
張承勇迎應了一聲,沒有半點抗拒,他知道他母親話語之中的意思,還是擔心張桂蓮會壞事。
張詠德古怪道:“李萍,你不會是真擔心,張桂蓮打砸山神廟吧?”
“村長,瞧你這話說的,桂蓮是我們家德本的妹妹,雖然她做了很多糊塗事,但我相信,她還是有底線的,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李萍笑了笑,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她心裡是怎麽想的,別說是她,怕是周遭其他人,都能看出來,解釋道:
“我把承勇留在這裡,是想照顧他二姑,免得他二姑想不開,這段時間,他二姑精神有些不穩定!”
張詠德附和道:“也是,杜關父子倆被抓走,桂蓮多少是受了些打擊。
雖然杜關父子倆做的事,別說是抓走,就算是被砍頭,都是活該的。
但不管怎麽說,杜關父子倆,一個是她男人一個是她兒子。
她心裡怎麽都不會好受,精神不穩定是正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