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在你面前提及這事,是在故意逗你開心?呂千戶是何等身份,他們倆要是沒有點把握,怎麽可能會拿呂千戶來逗伱開心?”羅樂康哼了一聲,袁子明的想法,他是知曉的,最初他也是持支持態度,只是等他自己檢查完王平安時,他才發現,他的想法和袁子明的想法是錯的,見劉冬竹不願意收下七星玉佩,又急忙開口勸道:
“這位夫人,我這一塊七星玉佩不是什麽珍貴之物,就是件小禮物,你家孩子隨身攜帶,最多也就只能增強體魄,乃至是在關鍵時刻,遭遇致命一擊時,以七星之力,保護你家孩子的性命安全,你就收下!”
他不知道呂圖收這孩子為徒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呂圖一定很看重這個孩子,不過是不是想收這孩子為徒,就不得而知。
他知道呂圖的性格,可他不敢保證,在呂圖知曉,這個孩子體內有一件伴身法器,是否會對這個孩子——準確的來說,是對這一件伴身法器有不軌的想法。
呂圖,是鳳陰郡鎮魔司千戶,做的是替天行道、斬妖除魔的事。
按理來說,他是不應該把呂圖往壞處想,只是以他對伴身法器的了解,讓他不得不把呂圖往壞處想。
“這位大人……”
劉冬竹不傻,別看羅樂康說的簡單,但是剛才袁子明看到羅樂康拿出這一塊玉佩震驚的模樣,她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一塊玉佩的珍貴之處。
雖然。
她很在意她家平安的安全,可她家平安脖子上已經是掛滿了保命用的寶貝,多羅樂康這一件七星玉佩不多,少這一件七星玉佩不少,她可不想因為這一件玉佩和羅樂康拉上關系。
誰讓她很是不喜袁子明這人,恨屋及烏,同樣會厭惡袁子明的師父羅樂康。
“這位夫人,你是看不上我給的這一塊玉佩,還是說,你瞧不上我?”
羅樂康陰沉著臉色,語氣不滿地打斷道:“不瞞你說,我給你家孩子這一塊玉佩,是看在呂千戶的面子,想要借這一件事,讓呂千戶念著我的好,如果夫人你要阻止……”
後面的話,羅樂康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從他的語氣以及臉色來看,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羅樂康後面想要說些什麽。
無外乎威逼利誘!
劉冬竹還是第一次碰見,有人威逼利誘讓她收下禮物,她對羅樂康是更加的反感,可是想到袁子明的身份,羅樂康有資格當袁子明的師父,又怎麽可能會是尋常人,她也只能把拒絕之語咽了回去。
‘沒有眼力勁的鄉野村婦!’
羅樂康見劉冬竹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接過他的七星玉佩,心底忍不住暗罵一聲,以七星玉佩的珍貴,不知道有多少人求他,哪怕對方開口願意花大價錢購買,他都舍不得贈送,偏偏免費給劉冬竹,她竟然會拒絕,還得自己威逼利誘,她才願意收下。
要不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別說是送劉冬竹一塊七星玉佩,就衝劉冬竹對待他七星玉佩的態度,他都恨不得把這個沒有眼力勁的鄉野村婦拍成肉泥。
“夫人,快把我這一塊七星玉佩戴在你家孩子的脖——咳咳,戴在手上也沒有關系!”
羅樂康下意識開口,話語還沒有說完,一下子反應過來,想起王平安的脖子上,幾乎是掛滿了東西,怕是放不下他這一塊七星玉佩,見王平安聽話的,把他的七星玉佩戴在王平安的手腕上,這才又接著開口說道:
“夫人,等下一次你再見到呂千戶時,我可千萬得在呂千戶面前為我美言,我叫羅樂康,是鳳陰郡郡守府中的供奉!”
“我會的!”
劉冬竹點了點頭。“行,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夫人你們一大家!”
羅樂康對袁子明使了使眼神,起身離開。
袁子明也不敢再提購買白獅子之後,經過羅樂康確認,這個不起眼的小鬼,真的被呂圖看中,他是鳳陰郡郡守之子,但如果膽敢招惹呂圖,就算是不脫一層皮,也不會有他好果子吃。
‘我就說嘛,這一戶人家要是普通人家,怎麽可能會有這一頭神異的獅子,沒想到竟然會和呂圖那條瘋狗有關系,怕是這一頭白獅子,就是呂圖送給他們的——不對,是送給這小鬼的,就是不知道,這小鬼有何不凡之處,竟然會被呂圖那條瘋狗看中,收之為徒?’
袁子明尷尬地跟隨在羅樂康身邊,腦海之中,萬千種雜念浮現,忽然聽到有一道虛弱的聲音喊他,扭頭望去,只見計年在兩名武士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地來到他面前,頓時一怒,猛地一腳踹出,把計年踹倒在地上,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狗東西,我算是被你害慘了,你可知道,你招惹了誰,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差點招惹上呂千戶,你給我滾,我們郡守府不需要你這種亂咬人的瘋狗!”
“公子……”
計年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看著袁子明,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袁子明會說出這一番話。
“你要是再不滾,信不信我當場斬了你,向呂千戶謝罪?”
袁子明冷哼一聲,完全忘記了,他剛才強買強賣,哪裡是計年蠱惑他,是他被劉冬竹屁股下的白獅子吸引住。
不過。
此刻的袁子明卻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一件事,把所有的事,都往計年身上推。
“嗆!”
袁子明一把抽出身邊一名武士的佩刀,冷冷地指著計年,憤怒道:
“我心善,念你在我府上已有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次,你冒犯呂千戶徒兒家屬之事,我不願意和你一般見識,你要是不滾,信不信我一刀結果了你,拿著你的狗頭去呂千戶那裡謝罪?”
“公子,公子,別亂來,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計年臉色巨變,袁子明是什麽人,他當了多年的貼身護衛,是一清二楚,雖然心底對袁子明充滿了怨恨,可卻不敢表現出來,諂媚著笑容,拖著身受重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