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會從郡城千裡迢迢趕到枯木觀,是衝王平安來的。 他和王平安雖然不過是一面之緣,但是以他的眼力勁,還是很容易發現,王平安不同尋常之處。
很有可能是傳說之中的先天劍體,這能讓他賣出一個好價錢。
他年紀大了,但他還沒有放棄修行,他堅信自己能有一個好的前途,說不定會成仙飛升。
他不管是在郡守府當供奉,還是收郡守之子為徒,不過是想借助郡守府的力量,收集他需要的修煉資源,可不是真心想要當那位郡守之子的師父。
王平安哪怕天賦再好,是傳聞之中的先天劍體,也與他沒有關系,他可沒有想過,收王平安為徒,把自己這一身本事教給外人。
更別說,他可不是什麽劍修,更不指望,自家徒弟非凡,能夠帶他一把。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信服的是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走,一切都得靠自己。
當然。
王平安如果真的是先天劍體,與他倒是也可以稱得上是有關系,他可以把王平安轉賣給一個真真正正的劍修。
是那種傳聞之中的絕世高手,人家大限將至,飛升無望,正是苦缺衣缽傳人。
能讓他賣一個好價錢,讓他獲得難以想象的修行資源。
而且。
這事不管對於王平安還是對於王家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壞事。
能幫王平安找一個絕世高人當師父,繼承人家的衣缽,往後別說是在大夏境內橫行霸道。
縱然是飛升都是有可能的,完全就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雙贏。
不管是王平安還是王家人,都得感謝他才對。
否則。
他怎麽可能會腦子進水了,對王平安使用法術——星光定位,要知道不管是修煉,還是使用這一門法術,要求極為嚴苛。
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對他的負擔不是一般的嚴重,他對王平安使用這一門法術,回去可是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然。
也不會這時才找過來。
怎知。
象縣這種窮山僻壤,還是有眼力勁的人,一眼就能認出王平安是先天劍體,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發現。
他打入王平安體內的那一門法術——星光定位,是意外還是有意,把王平安接入道觀居住,讓他的算計失效。
沒有辦法趁夜黑人靜的時候,把王平安這個孩子偷偷擄走。 “不,不是象縣這種窮山僻壤還是有眼力勁的人!”
羅樂康冷冷的看著,在他天狼法陣之中,沒有半點害怕,而是以周遭靈氣,凝聚出一把又一把飛劍的紙人,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憤怒之意,語氣不善道:
“說不定這該死的東西,就是發現那孩子很有可能是傳聞之中的先天劍體,所以才會出現在象縣這種窮山僻壤之中!”
他對於追殺他的紙人——準確的來說,是還沒有暴露的王平安的恨意,不僅僅是因為王平安追殺,更是因為王平安的出手,讓他的算計失效,沒有辦法借助王平安,讓他從一個高人手上得到他想要的修行資源。
突破至分神期——不,突破至洞虛期的修行資源!
一個是先天劍體的孩童,是足夠讓他賣出一個好價錢,要是沒有辦法賣出好價錢,只能說是目光短淺,或者是困於自身的限制,沒有辦法認識厲害的人物,把一個先天劍體的孩童,做到利益最大化。
他當前修為,不過是才金丹中期,別說是元嬰期,連金丹後期都是遙遙無期。
一是他天賦有限,二是修行資源限制,更別說元嬰期之後的分神期乃至是洞虛期,是他以往隻敢想象的境界,如今好不容易憑借一個先天劍體的孩童實現,就這樣被人破壞,他又怎麽可能會不憤怒?
他是殺了王平安的心都有了!
“這是?”
羅樂康冷冷地看著天狼法陣之中的王平安控制的紙人,看著他凝聚成型的一把又一把飛劍,臉上盡是不屑之意,沒有急著驅使法陣,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這個害他算計破滅的雜碎,會如何垂死掙扎。
讓他知己知彼,等他之後再行動,找到這個雜碎的真身,這樣的垂死掙扎,就不會再起任何的作用。
不曾想。
從天空皎潔的月亮照射下一道光柱,籠罩在王平安控制的紙人周遭,一把又一把飛劍上,哪怕他沒有動用法眼,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一道光柱之中,蘊含著精純的月亮能量,滲透入一把又一把飛劍之中。
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紙人周遭的一把又一把飛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強。
羅樂康怎麽都沒有想到,王平安竟然還有這等手段,想了良久,也想不明白,王平安這是什麽手段,心底再也可以最初貓戲老鼠的心思,雖然他對於自己這一門法陣有很大的信心,可是見到當前古怪的一幕,心底還是或多或少泛起些許驚疑。
“你有我不知道的手段,難道我就沒有你不知道的手段嗎?”
羅樂康冷哼一聲,壓製住心底的驚慌,不敢再有任何遲疑,急忙驅使天狼法陣,引得周遭遊蕩的靈氣蜂擁而至的同時,天狼法陣陣圖在上空出現,埋藏在周遭的天狼法陣陣基,同時激射出一團又一團精純的能量,與天狼法陣陣圖融合,乍然形成一頭凶神惡煞的天狼,仰月長嘯。
勾引的皎月照耀出一團光柱,籠罩在這一頭天狼周遭,月亮的能量滲透入天狼,直讓這一頭天狼的氣勢暴漲。
“你有古怪的手段,能使用月亮的能量,難道我就沒有嗎?”
羅樂康冷笑一聲,等天狼吸收完月亮的能量,連忙驅使天狼,張牙舞爪地朝紙人飛撲過去。
“砰!”、“砰!”、“砰!”
下一刻,王平安控制的紙人,周遭一把又一把飛劍,也同時吸收完畢月亮的能量,在劍身形成一道又一道月亮的印記,見龐然大物的天狼飛撲過去,沒有半點畏懼,同樣使用技能:禦劍術控制著一把又一把飛劍,從四面八方,一處處刁鑽位置,朝天狼襲擊去。
一時之間,一道又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是龐然大物的天狼與一把又一把飛劍的顫抖,戰鬥余波,更是掀起一股又一股凌厲的氣浪。
(本章完)